“几位大人少礼”心雅直接向偏殿角落了三三俩俩聚在一起的老太太们走去,走向近前拱手弯腰行礼。
只见她们大多头发花白,甚至有的都颤颤巍巍的,看的不知道说话是否利索了。心雅在心中默默道。
这些朝堂上的老家伙们只是占着一些虚职罢了,的确是位高,但权重却谈不上了,只是大都身为言官,还算有些风骨,又桃李满天下,根系错综复杂。即使是皇上也不会轻易的得罪,这几年被宰相陆文满打压的狠了,渐渐的被边缘化。见到刚被册封亲王的皇女殿下对其极尽礼遇,也拱手还礼,一时间气氛还算和乐。
百官见此情景,面上都笑呵呵的,毕竟也都算是修炼百年的老狐狸了,心下却都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原来宸亲王爱喝这壶茶啊”
这话心雅听见了,绝对会大喊一句“我冤枉”,亲近一些上了年纪只知道唠叨着这个不能做那个有违祖制的老家伙,她一个现代女性可没有这号兴趣,只不过朝堂众派林立,就连在这偏殿休息等候,也各有各的“组织”刚入朝堂,纵然再傻,也知道这队可不是那么好站的。
正此时,宰相陆文满领着自己的小狐狸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一肚子草走了过去,背着手,活像一只领头的红冠子公鸡。
“殿下,臣有礼了”陆文满拱着手,只是那所谓的老腰却是连弯都没弯一下,嘴角笑mī_mī的,这脸色怎么看都是刚从后院走出纵欲过度的样儿。心雅嫌恶的心里翻了八个白眼。
“起吧,陆大人乃国之栋梁,心雅初入朝堂,大人可得多多指教啊”心雅回头,温润的向着大公鸡说到,俨然一副刚入朝堂的谦虚模样。
“好说好说,王爷缺乏历练罢了,如有所需之处,下官一定尽力而为,时刻提点。”
“既如此,多谢大人”心雅拱手还礼,心中骂道“老狐狸,你还真敢拿大,也不怕摔死你个老家伙”
皇室贵胄,又册封为亲王,可谓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提点?岂是你一个习得权与术,货与帝王家的臣子所能轻易说出口的?皇室让你位极人臣,不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算了,居然想反咬主人一口,这样的狗,不要也罢。
“启禀诸位大人,到时辰了。”太极殿的内侍行礼说道,聚集在一起的臣子们听到这话,纷纷停止了她们的高谈阔论,一个个整理朝服官帽,依次向外走去。
“皇上驾到,众臣早朝”伴随着一声粗哑的长喝,太极殿里里外外站满了朝臣,心雅站在左侧第一排,周围大多都是宗亲显贵,至于右侧,则是以宰辅陆文满为首。
皇上万岁万万岁
参差不齐的声音,伴随着众人屈膝跪地行礼的声音,乌压压的一片,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白的,又有多少是黑的,更不知有多少是灰的。
“众卿免礼”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却平添了几分陌生,爹爹离宫也有近半个月了,这些日子,心雅没有进宫,连请安都是上的折子,皇上也没有刻意的宣她觐见,二人之间,仿佛有着一个解不开的结,两人尽量忽视着,却始终真实的存在着的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心雅有时候甚至怀疑,难道这就是后世电视剧里的太监,可这是女人,怎么能……?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心雅尚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听见吏部尚书尚志宁走出序列,执笏站在大殿正中讲到,声音十分洪武有力,与她那高大的身躯相得益彰。
心雅侧头瞟了她一眼,只见此人剑眉朗目,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眉宇之间十分端肃,神色之间恭敬却不显的萎靡,方才见她一人在偏殿端坐,不与同朝过多寒暄,略透着几分凶煞之气。
果真不愧是铁血判官,当得起这太极殿的刽子手。心雅在心中默默说到。
“尚爱卿有何事启奏?”端坐在龙椅上的女人发话,心雅转回目光,刚好与她对视,却又迅速移了视线,好似从来没接触过似的,心里却漏了一拍。
“臣启禀陛下,日前京城屡现的男童失踪一案,臣无能,未能在一月内破获此案,请陛下降罪。”不待说完,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砰的一声,惊了无数朝堂同僚的心,阵阵惊愕之声响起。
这案子竟然连铁血判官都束手无策,究竟是何方神圣作怪?
京城近两年来出现不少八岁以下的男童莫名消失的事情,起初失踪男童人数较少也多为贫病之家,未能引得官府的注意,近来几月,失踪的男童越来越多,甚至某些官宦之家的小公子在寺庙上香也被掳了去,引得朝堂震动,人心惶惶。皇上亲自下旨要尚志宁在一月之内破获此案,以安民心社稷。
“够了”一声长喝,像是往煮沸的开水里泼了一块冰,滋滋的声响过后一片安静。
现如今一月之期已满,却无任何斩获。凶手仍就逍遥法外,尚志宁自是当堂请罪。朝堂上下一片静谧,唯恐皇上的怒火撒在自己个儿的头上,成了那替罪的羔羊,胆小的直接弓着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祈祷着皇上千万别把差事安排在自己的头上。等回到了府中,可得多烧几柱香。
果真是狼不叼谁的孩子谁不心疼,心雅嘴角向上抿着,眼里却丝毫笑意也无,嘲讽的瞥了眼那些畏畏缩缩的“父母官”们,倒是对在正中央跪着的尚志宁存在些许好感,虽然此人过于刚强,宁折不弯的性子的确是不讨喜,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