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小心翼翼地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慢慢走出来。
最近隔壁班一个男生老给她递纸条,见她一直不理不睬,居然天天跑到她家门口站岗。好几次被他堵在家门口,又怕老爸发现,只好由着他在一旁苍蝇似的嗡嗡说话。
为了躲开那个讨厌鬼,今天她特意起早了一点。到巷子口买了豆腐花和面,坐在那里正吃得香,突然瞧见那男生骑着单车又来了,她忙低下头。
单车刷地从面前过去,好险!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三两下解决完早点,见那男生还在她家门口站着,眼睛不住往楼上张望。她忙站起来快步朝公车站走去。
公车不知为啥半天没来,她越等越心焦,担心那小子会追上来,一个劲地看腕表。
“叮铃铃!”
单车的铃声夹着链条的转动声传来,她暗叫不妙,这时公车终于千呼万唤死出来,她一个箭步跳上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林秀,等等我!”
她头也不敢回,忙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车开动了才抬头往窗外看去,果然看到那个讨厌鬼骑着车与公车并排前行,一边骑一边还挥着左手高喊她的名字。公车开始加速,单车渐渐落远了,终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她舒了一口长气。
这一阵高子青忙着找工作的事,一直没来找她,就是晚上老爱打电话骚扰,她常常和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也闹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那家伙脸皮超厚,和他在一起说起话来百无禁忌,非常自在。
到了月湖路,公车停了一下,她看到聂玉芬正在站台上东张西望,忙从开着的车窗里伸出手去:“小芬,快上车!”
聂玉芬看到她,忙跳上了车,在她身边坐下来:“今天怎么坐这一班车?”
“今天起来的早,碰到这一班就上来了。”
“嘿嘿,你的单车王子怎么没接你?”聂玉芬促狭地问。
“单车王子?!”林秀作呕吐状:“那也能叫王子?”
“哈哈哈,你可别告诉我为了躲他特意早起啊……”
“咱俩真是心有灵犀。”
“真的?”聂玉芬又咧开嘴巴一阵狂笑:“不喜欢他明说就行了,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我明说了n遍,那家伙坚持认定我是出于少女的矜持而不敢接受他的爱……”林秀想起来都打寒颤。
“呵呵,少女的矜持……”聂玉芬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那高子青呢?这一阵子怎么不见他?”
“忙着找工作呢。”
“哦,大叔已经毕业了?”
“废话。”
聂玉芬挨近她:“真准备和大叔双宿双飞?”
“猪啊你!明年就要高考了,还有闲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林秀白了她一眼,握拳作知识青年状:“咱一颗红心向着党,坚决好好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为人民作贡献,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恶……我刚吃了一碗面,您行行好。”
“呸!”
“哎,国庆节准备上哪玩?”
“还没想好。里翻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她:“喏,给你。”
“哪来的?”聂玉芬接过来一看:“呀,这个牌子超贵的……”
“前几天高子青给的。”
“哇,大叔真好。”她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好吃,真好吃,林秀,尝尝!”
“不吃。”林秀嫌恶地推开她的手:“吃这玩意你也不怕长胖。”
“长胖了我也心甘情愿……对了,你家大叔难道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个?”
“我没说。”
“那你千万别说,免得他以后不送了,你不爱吃可以给我,我绝对义不容辞。”
“你可真有心。”
“我的人生信条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何况是吃块巧克力。”
林秀朝天翻了个白眼:“对了,联赛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都是宋昕在做。”
“你可是社长,这也不知道?”
“我这社长和那些什么名誉学士名誉校长是一个概念,都是装饰用的,做不得数。”
“那你就不会把这名誉的变成货真价实的?你现在实力也不差啊,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咧?”
“我进网球社是为了打好网球,又不是为了当好社长,我管那么多干嘛?毛病!”
林秀听了一愣,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也对,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我听说学校今年国庆节会放烟花,你知道吗?”
“嗯,今年国庆节刚好是建校十周年庆,听说学校会举行联欢会,到时候一定很热闹。”林秀像是记起来什么,又说:“听说有一些游戏项目,好像还要全校合唱国歌和校歌。”
“游戏?什么游戏?”聂玉芬忙问。
“好像有猜谜语和园游会,前几天老修女不是在班里征集谜语吗,我想应该是那天要用的。”
“真的?那猜对了有没有奖?”
“有吧,我也不清楚。你怎么不问问严彻,他应该知道啊。”
“哼,别提他。”
“怎么了?又吵架了?”
聂玉芬噘了噘嘴:“天天逼着我做作业,错一题还要罚做两题,讲电话要全英文对话,头大!”
“呵呵,难怪这次考试进步这么大,”林秀笑了笑:“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想让他管他还不乐意呢。”
“天天赖在我家吃饭,和我爸妈打得火热,对他们就笑眯眯的,对我就横眉竖眼……”聂玉芬正一个劲抱怨,公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