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你不好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
楚珩裕神色不明的走近,眼神紧紧的瞅着楚凝,目光如炬,“凝儿?”
楚凝身子一僵,一种暖流涌向了四肢,眼角微微酸涩,她明白那是“楚凝”的感受。
“父亲!”
她走了两步霍然的停住了,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是“楚凝”的父亲,却不是她的父亲。
“凝儿,我的凝儿,回来就好!”楚珩裕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她的跟前,大手一伸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没事吧?为父听说你受了重伤,严重与否?”
任是楚凝接受事物的能力并不差却也怔住了,那个中年男子眼底的泪光是不曾作假的,还有那颤抖不已的胳膊。
“没事,我已经好了不少!”她的眼眸一闪,躲开了他关切的目光,“父亲无需担忧!”
“怎可如何?”楚珩裕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跟从叮嘱道:“赵阳,立即差人请宫中的明太医过来,不得延误!”
赵管家赵阳眼中并没有半分的诧异之色,恭敬的冲着楚珩裕说道:“是,老爷!”
“不用了,父亲,我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碍事!休养几日即可!”
如今她的口袋里面还放着一瓶金创药呢,哪里需要再次请太医过来?
楚珩裕一改往日的冷漠表情,用力的抓紧了她的胳膊,“不行,为父说要的就要的!”扭头冲着愣在原地的赵阳厉声呵斥道:“赵管家,还不快去!”
“是!”
赵阳大步一跨,利索的走向了门口,领着一个下人朝着宫里走去。
“父亲,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再多费心了!”
楚凝心中已经是别扭之极,热忱的楚珩裕令她更加的消受不起,却又勾起了她对父爱的向往,可惜这不是她的父亲!
“胡闹,那摄政王是吃素的不成?”楚珩裕当听到自己痴傻的女儿被摄政王击杀,万分悲愤,那是云娘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了,说什么都不能够失去。
好不容易听来人禀告说被云智宸带进了云府,他自是更加的寝食难安了,云浩那个老狐狸必然会再次的盯上他的女儿。
颜氏被楚珩裕忽视了一个彻底,脸色近乎惨白,看向楚珩裕也是带着恨意,“楚珩裕,你看你养的好女儿,就连我这个主母也不曾看在眼底!”
“放肆!”楚珩裕眉目之间冰冷一片,“颜氏,这就是作为主母的品行吗?对得起‘一品贤良诰命夫人’这个称号吗?”
“你——你——你、”
颜氏恍然大悟的瞅着楚萍和楚心蕙,然后带着滔天怒意的冲着楚珩裕嚷嚷道:“你一开始就只认楚凝一个女儿,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不该是你关心的事!”楚珩裕虽然步入中年,却更加的儒雅俊朗,浑身那一股子书生味道更浓,尤以那眉毛更盛。
楚凝愣在当场,尽管不明白为何楚珩裕会选在此时站出来护着她,却也明白他是真心的疼爱她,就为了“楚凝”的那一种信任,她愿意诚心诚意的对待楚父。
颜氏刹那间就阴沉的可怕,望着楚珩裕带着绝望的恨意,撕心裂肺的吼道:“诰命夫人?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娶偏房,宠幸偏房,甚至是把孩子过继放在我的名下了!”
“够了,颜曼青,你说够了没有?”楚珩裕眼底隐约可见一种杀气,却冷静说道:“今天就当我不曾听过你这一番言论!”
楚萍挺然站了出来,眼中的嫉妒越发疯狂,“那我呢?父亲,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娘亲吗?”
根据“楚凝”的记忆,楚凝也大概的明白了楚萍本来是小妾的女儿,偏偏颜氏膝下没有子女,而后楚珩裕怜悯颜氏无所出才把楚萍过继给了颜氏。原本楚萍的生母徐氏生下楚萍只剩下一口气了,当听到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硬生生的要过继给了长房颜氏,一口气上不来,生生的气死了。
“萍儿,你扪心自问,为父欠你的这么多年还不曾还清吗?”楚珩裕叹了一口气,徐氏命薄他一直都记挂着,要不然楚萍在楚府何以坐得稳嫡女这一把交椅?
楚萍心神一晃,悲屈的吼了出来,“是,你是给了我万分的尊荣,可是你的宠爱呢?你可曾给我半分?”
“萍儿!”
“你莫要叫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从来就只有楚凝一个女儿?”楚萍恣意的哭笑,任由着滑落眼眶擦过嘴角直至一大颗的滚落在地毯上面。
楚珩裕情绪更加的错综复杂了,任是楚凝再怎么的琢磨就是看不透,他眼中的到底是失落还是内疚?
“萍儿,为父欠你娘俩的不假,但对于你娘亲一事,为父问心无愧!”楚珩裕站在大厅一站,其风骨颇不一般。
楚凝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住了,少时的“楚凝”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外面的风言风语,却又苦于无证据告诉楚萍,而在场的唯一知情人士不过楚珩裕尔。
楚父不说,她也就当做是不曾听见过罢了。
“萍姐姐,父亲对你恩重如山,母亲对你怜爱有加,你自是幸福的,常言道:知足者常乐;我们要惜福!”楚心蕙轻言一句倒是温暖了颜氏和楚珩裕的心。
楚凝则是冷眼观之,从一开始楚心蕙就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处心积虑的想要夺取别人的幸福,怎会做和事佬呢?
楚萍一向都是性子急躁之人,平时骄纵惯了,如何听得进去楚心蕙“好心”的劝说,大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