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陈诺捧着红通通的脸蛋,双眸迷蒙地蹲在病床前凝望着苏靖堂,被苏靖堂发现后,她的行为举止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突然间就对苏靖堂好了,重视了。这让苏靖堂觉得上帝是公平,甩你一巴掌后,会立即给你一块饼干,让你相信人生有苦必有甜的,苏靖堂出了一次车祸,换一个专业老婆,值!此时苏靖堂十分希望这是块太空压缩饼干。
接着是陈诺愿意主动和他说话了。
比如:“靖堂,你能不能别把鞋给甩得分家?”陈诺俯身将他的拖鞋给捡到一处。埋怨她。
以及:“靖堂,你看电影能不能不要看色.情的?”苏靖堂只要一看电影,就得带点色,不带色不带感。在陈诺面前他收敛了好多呢,以前在男生宿舍时,那是五qín_shòu一直穿着裤衩看黄片,一个个目露.精.光,口水直吞,往事不堪回首呀。
再及:“靖堂,你腿脚不好使,就别看足球赛了,你一激动凳子都让你踢翻了。”一进球,苏靖堂就激动。
苏靖堂非但不生气,倒觉得陈诺越来越有老婆的样子了。
苏靖堂住院没超过一天,朱只山为了腾出一个床位,把苏靖堂赶出了院,苏靖堂骂骂咧咧地被朱只山送回来了。
朱只山倒是自觉,每天按时来苏靖堂家中为其专门治疗。并调侃。苏靖堂可比住院舒服多了。
而陈诺当天就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照顾苏靖堂。苏妈妈苏爸爸陈妈妈陈爸爸轮番来看,苏靖堂俨然成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事事关注着。两对父母,尤其陈家二老,特别交待陈诺要好好照顾着,陈诺一直点头。
此时苏靖堂不要过得太快活了。坐沙发上腿给架着,右胳膊搭在枕头上,背靠在沙发背上,让陈诺陪着看电视,让陈诺给剥橘子。
苏靖堂看了一会儿球赛,陈诺说:“怎么这几个踢球的人都长得差不多,老在一个场子里转悠,他们不会犯晕,不会踢错门吗?”
媳妇看不懂,于是苏靖堂换台看电视剧,刚摸清剧情,觉得还不错,陈诺又说:“这电视剧我和妈看过,卧底是男配,他喜欢女主,后来男主死了。女主也没和男配在一起。”
剧!透!了!
苏靖堂一寸寸地转过头来:“不剧透行吗?你剧透了我还看着有什么意思?”
陈诺不以为然地说:“你看《西游记》的时候,开始观音菩萨她自己就剧透了唐僧会有九九八十一难,任重道远,你不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吗?有意思没意思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瞧这歪理说的,苏靖堂辩解:“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你昨天不是说一个例外就能推翻一个真理吗?”陈诺反问。
苏靖堂就不能在陈诺面前装有知识,和她说什么,生的意义不是事物中现成的东西,而是人的投入。还有什么,身体上的忠贞是爱情附带的控制本能等等,都是放屁!自己瞎矫情呢!作!
和她说时,她一副听不懂,傻傻单纯的样子,这会儿反驳他时,哪句话不是用得恰到好处。一点也不傻!差点噎死他了!
陈诺说完埋头剥橘子。
于是,苏靖堂伸出唯一没有受伤的左胳膊,搂着陈诺说:“老婆?”
“嗯?”陈诺低头剥橘子,应声。
“抬头!”
陈诺听话地抬起头来,苏靖堂立即趴在她脸上,往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啃完了以后,嘻嘻地坏笑。
“你!”陈诺捂着嘴巴,“坏蛋!”
***
好几天没有见到隔壁的肖允了,苏靖堂出去晒太阳也没碰着,回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
回到家中不禁疑惑,“老婆,你那初恋呢?”
“谁?”陈诺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肖允,自那次苏靖堂发完火以后,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她也没能将事实和苏靖堂提,陈妈妈说,婚姻中的两人最难得的便是坦诚。关于她的身份,她没向任何提及过,此时却有了和苏靖堂说的欲.望。
终究她是要离开的,那么如果有一天她不见了,他也应该知道她是怎么不见的。在走之前,她应该好好地和他过日子,珍惜每一个因缘分而相遇的人。
如果走不了,更应该和他好好过日子。她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潜意识里有了“与他好好过日子”“如果走不了”的念头,这两个念头一出现,绝不会轻易消失,甚至会扎根会成长会吞噬着她,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
陈诺默默地看了苏靖堂一会儿后,缓缓地开口:“他不是我初恋。”
“那他是谁,你一见他就给丢了魂似的。” 这几天陈诺的表现,让苏靖堂没那么在意肖允这个人的存在,他媳妇都为他哭了呢,于是问起肖允的事情也是漫不经心。
陈诺顿了一会儿,沉静地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幽幽地说:“我以为他是皇上。”
“咳!”苏靖堂被一口水呛到,憋得脸通红,陈诺一愣,赶紧上前给他顺气。苏靖堂缓过来后,嘴角微微抽搐:“皇上?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皇后娘娘?”
“不是,是贵妃。”陈诺认真地说。
“……”苏靖堂觉得陈诺脑子没坏,是自己脑容量太小了。完全跟不上趟儿,还贵妃喔,苏靖堂想起前段时间新闻里有一个姑娘因为看清穿剧清穿小说给看魔怔了,迷上了十三爷,愣是站在十三楼要跳楼,说跳下去就能穿到雍正年间,和十三爷在一起。这类事件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