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十二境界，灵者、灵士、大灵士、灵师、大灵师、大玄灵师、大聚灵师、大御灵师、大通灵师、地灵圣师、天灵圣师和仙灵圣师，七境之后方能被称之为强者……”
“所谓灵修，便是将天地灵气转化为人自身的力量……”
“自古以来，人类尝试过无数种修行的手段，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灵修，因为灵气由天地万物生发，最是纯净，是最容易被人类转化成力量的物质……”
“灵修十分艰难，越往后越是困难，也越是危险，由吸纳第一口天地灵气开始，每一个境界便是一座高山，漫长的岁月里不知有多少灵修者在座座高山前倒下，以生命作为了攀登的代价……”
三文书馆后院一灯如豆，季清水与杨不武在小榻上促膝而谈，不知不觉便已月上柳梢。
杨不武虚心求教，他未入宗门，平日无人引导，典籍、杂记、野史，读的杂了，疑问也多。
季清水耐心回答，一些在典籍中深奥晦涩的道理在他口中都能以一种平实的语言侃侃而谈，让人受益匪浅。
杨不武也曾几次好奇地问过季先生，他是否也是一位灵修者，每次他都含笑否认。杨不武虽有疑惑，不过想着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也就豁然了。
这一夜，二人谈论最多的当然还是杨不武在兰芋岛上的见闻，那些强悍的强者手段就似烙印一般烙在了杨不武的心头，只要一想到，周身便是热血沸腾。
季清水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修行者多来自宗门，散修中有大成就者寥寥可数，你所见那靛面僧的本命法相，就少有散修能够修成。”
“不武明白，所以等安顿好了婶娘，我也准备去宗门应试。”
散修的艰难，杨不武可说是体会颇深，这种艰难倒不是ròu_tǐ上的痛苦，而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与无奈，比如在小梅坳口结庐而坐，比如在鉴宝会上囊中羞涩。
季清水看着他那充满向往的黑眸，认真说道：“你既打算去宗门应试，那世间宗门，你又知道多少？”
杨不武应道：“世间宗门林立，平日听人说起最多的还是‘两宗三门四派五世家’这十四家大宗门。”
季清水点头道：“大苦禅宗和龙吟剑宗为‘两宗’，‘三门’是铁臂剑门、仙一门和昆吾剑门，‘四派’就是乾元派、灵山派、东漓派和雪山派，药王谷、千金堡、真一岛、万兽宫和石棺城则并称‘五世家’。”
“这些大宗门背后或多或少都有朝中贵人的身影，两者的关系就如同鱼水，千年前司马无疆能坐上那张龙座，就是因为有龙吟剑宗等宗门的支持，而龙吟剑宗也在司马家的供奉下，成了世间第一宗门。”
杨不武仔细听着，关于“十四家”他当然知道，但却没有一次像季先生说得这般仔细。
轩辕大陆有五地，中州、东漓、西漠、北岳和南岭。
中州的宗门最多，其中以单修奕剑的龙吟剑宗、单修灵术的仙一门、剑体双修的铁臂剑门、阵符合一的乾元派、丹器合一的灵山派为翘楚，龙吟剑宗更是号称天下第一宗门，仅下院就有三十六家。”
东漓宗门以灵术、弈剑居多，最有名的就是与仙一门齐名的灵术世家真一岛，还有剑灵双修的东漓派。
西漠的宗门最少，不过却很强势，最有名者莫过于世间炼器之首的千金堡，还有制丹第一的药王谷。
北岳宗门众多，以主修锻体的大苦禅宗、单修弈剑的昆吾剑门和剑灵双修的雪山派为首。
南岭的宗门大多在深山幽谷之中，宗门弟子也以宗族子弟为多，其中又以通灵世家万兽宫、驱尸世家石棺城为首。
……
杨不武耐心听着，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却已是沸腾不已，眸色中隐隐涌出灼热之色。
季清水知他心中所想，捋须道：“大苦禅宗是佛宗，还是不要想了。至于五世家，他们大都只收家族子弟，外族子弟极少，门难进，脸难看。”
“另外那七家，你若能得进其一，那就是莫大的际遇了，不过进入这等大宗门都不是容易之事，应试都是极难。”
杨不武点头，他当然明白这番话的含义，能够拜入“十四家”的，无一不是灵修潜质、悟性俱佳之人，比如木大元在轩辕节后要前往应试的铁臂剑门，三年仅一试，每试仅收百名弟子，入门之难可想而知。
季清水安慰道：“凡事不要勉强，两湖行省中也有几家不错的宗门，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可。”
他比杨不武更明白那“十四家”的应试之难，生怕他将来一时落榜，受到打击，心中生出颓意。
……
……
同样是商铺林立，东卫街却与其它街市十分不同，这里汇聚了各大商会的分号，渔阳镇所谓的商贾云集很大程度上就是指的东卫街。
当晨光越过青色的瓦檐，落在宽敞的街面上，一天的热闹就开始了。
沿街铺面早早就已开门迎客，摩肩接踵的货商来往在各个铺面之中，不少穿着异族服饰的汉子熟练地与店伙计讨价还价，一看就是来自北岳边族的跑商之人。
在西街口，一块石壁周围更是人头攒动，几个匠人前脚刚走，围观的人流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石壁最上方刻着五个字——大楚龙门榜，下方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名字，字迹很新，一看就是刚刚錾刻上去不久。
“快来看啊，龙门榜更新了啊！”
随着惊呼声越传越远，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