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早晨,陈勇如同往日一样,早早地就起床,穿好衣服、鞋子,打水洗漱,然后在狭小的庭院里按照自己以前的记忆练习广播体操,嘴里默默念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身体尽可量地按照标准的姿势摆动,练完这一套操之后,陈勇开始在庭院里沿着墙壁跑圈,一圈、两圈、三圈……,直到陈勇感觉到累为止。
然而锻炼身体的运动还没有结束,陈勇喝了一杯水,吃了两个白面馒头,稍微补充了一点身体能量后,站起身来,努力回想以前的记忆,挖掘曾经学过的一套拳法的各个细节,然后闭着眼睛,按照脑海里的一招一式练了起来。
陈勇练习的这套拳法名叫“猛虎拳”,是自己前世在学生时代太过懦弱,身体也不是很好,经常被那些小混混欺负,所以在父母的建议下,找了一家武馆练习了两个月的武术,就是在那个期间一个老师父传授给他的,陈勇对于练习的其他什么武功,倒不是很有领悟,反而对这套拳法记忆犹新。
其实这套拳法是那个老师父自创的,而且也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最多也就能够自卫而已,而且必须是在对方和你单打独斗情况下;不过陈勇之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仍然能够记忆犹新,是因为这套拳法招式简单、套路轻易,不需要记住太多的东西,只要反复地练过几遍,就会像镶嵌在你身体里面的那样深刻。
陈勇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常年的重体力劳动和营养不良快要将这具身体给压垮了,所以陈勇必须持续不断的锻炼,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力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香莲醒了,她从床上爬下来,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见陈勇在庭院里左摇右摆地打拳,感觉莫名其妙,于是走到陈勇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表哥,今天你不用去找活儿吗?”
陈勇气定神闲地转过身来,平淡地回答道:“不用,我的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
“哦!”张香莲也没有过分的深究,好像很相信陈勇似的,关心地说道,“既然你今天不去找活儿,那就去屋里躺着歇息,等一会儿俺做好早饭,会去叫你的。”
“是。”陈勇回应了一声,然后走进屋子里。
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饭之后,陈勇一看天色,太阳高挂、眼光明媚,估计已到辰时,于是赶快跑出门,想去找王熊等人。
走出家里没几步,恰巧就碰见了刘少聪,只见他兴奋地小声说道:“陈大哥,王熊在西赵庄逮到了一个背着扁担沿村叫卖的盐贩子,王熊和其他四位兄弟已经把这个人拦住了,他们特意派我请你过去。”
“是么?”陈勇喜出望外,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陈大哥,兄弟们都在等着呢,快走吧!”刘少聪急忙催促道。
于是两个人连忙往着西赵庄,脚不停歇地跑了过去。
到了那里之后,果不其然,有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矮瘦的青年人坐在杨树底下乘凉,周围团着的是王熊和其余四个兄弟。
王熊见陈勇来了,急忙跑上前说道:“陈大哥,我们给那盐贩子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把来货的上家透露出来!”
“不用着急,慢慢来!”陈勇先是安抚一下王熊焦急的情绪,然后平静地走到那个尖嘴猴腮、身材矮瘦的盐贩子面前,说道,“这位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谁也别太为难谁,我们不就想进这行当赚些银子嘛,又不是杀人放火,何必嘴这么严呢?再说谁都知道这贩盐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相信你们应该这些年也赚了不少,即便我们参进来,肉仍然是你们的,我们只不过落些荤汤喝罢了。”
盐贩子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别跟说那么多,要是不买盐,那就从哪儿来滚哪儿来,别耽误俺做生意。”
周围的少年们听他说话嚣张,正欲上前给他一顿教训,却被陈勇用眼神给制止了,然后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串成一串的五百文制钱,递到盐贩子的手里,说道:“兄弟,还请你帮个忙。”
盐贩子掂量了一下,感觉不满意:“就这么一点钱,你糊弄谁呢?”
陈勇尽力地克制住自己,然后再从钱袋里拿出另外五百文制钱,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这是最后的数目了,不能再多了。”
“好吧!”盐贩子把钱全部装进自己的衣服里,心满意足地说道,“其实俺也就是个跑腿的小喽啰,盐都是从我们首领那儿领的,负责在这些鸟不拉屎的村里面散货,至于那些盐究竟从哪儿来,你得去问我们首领。”
王熊气愤地说道:“你不是耍我们吗?说和没说有啥两样?”
“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盐贩子挑起装着盐的扁担,一边推着挡路的人群,一边骂骂咧咧地道,“都他娘的给俺让开,这么些功夫,耽误老子挣好些钱了!”
王熊抡起袖子,准备上前狠揍趾高气昂的盐贩子一顿,却被陈勇给拉住了,陈勇深呼吸平息住自己的怒气,冷静地问道:“兄弟,那敢问谁是你们首领,又在何处可以找到他?”
盐贩子听完,笑着又转过身来,走到陈勇的面前,伸出一只黑不拉几的手,示意要钱。
那一刻,即便是最文弱冷静的刘少聪也抑制不住要打盐贩子的冲动,却在伸出拳头的时候被陈勇给拉住,陈勇仍然挂着微笑的表情,慢慢地从自己的钱袋再拿出二百文钱,说道:“这真的是最后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