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把王熊和他的五个弟兄带到自己的家里,趁着表妹张香莲在庭院和大门前打扫的空隙,关上门窗,然后所有人一起围坐在桌子边。
陈勇环顾四周,显得很是警惕,小声地说道:“王兄弟,请你放心,我陈勇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不过至于怎么做,还希望你们鼎力相助。”
王熊两眼冒光,非常激动:“陈大哥,你尽管说,无论什么事,只要兄弟能帮得上,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勇一本正经、语气严肃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正在谋划一件发财的好事,你们先不必知晓,听我的安排,明白吗?”
王熊和一众弟兄不约而同地点头,示意答应。
陈勇细致地说道:“据我所知,罗豪腿脚残疾之后,已经被他的四个手下所抛弃,现在剩下的四个人中,刘大虎成了新的首领;王兄弟,麻烦你派一个眼细脚快的人去刘大虎家的房子守着,他一有动静立刻跑回来告诉我。”
王熊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就这件小事,交给俺一定不会有差错。”
陈勇接着补充道:“至于其他的人各自去寻找一件称手的兵器,无论是什么,只要能伤人就可以了。”
“好勒!”王熊自信满满地答应道。
陈勇此时内心也充满兴奋和喜悦,说道:“好,你们去找到称手的兵器后,派人来通知我。”
“是……”王熊志气昂扬地回道,此时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陈勇轻笑一声,大方地说道:“今天早上我表妹做了几张烙饼,放在灶房里,自己拿去吃吧!”
王熊不好意思地道:“陈大哥,这……不太好吧。”
陈勇故意风趣地说道:“没有关系,今天能够有幸结识你和你五位弟兄,这几张就当做我的见面礼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说完,王熊和他的弟兄们便朝着灶房的方向疯狂地跑了过去。
粮食在乱世是特别珍贵的东西,陈勇光看这六个少年的身材和穿着,就知道他们是到处游荡、讨吃混喝的小混子,有上顿没下顿,饿习惯了。不过陈勇倒不是可怜他们,而是希望巩固之间的情谊,让他们能为自己所用。
不一会儿,那群像没吃过饭的少年将灶房里的烙饼一扫而空,满足地离开后,张香莲一脸不悦地走进屋里,看着陈勇说道:“表哥,你从哪儿认识这群毛孩子啊!没规没矩的,还把灶房里我给你烙的芝麻饼给吃光了,以后你可别带他们来了!”
“无非就是几张芝麻饼罢了,没有什么大碍。”陈勇倒是显得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能从自己谋划的事情里获得更多的东西。
张香莲听到陈勇这么说,心里更加的窝火,心想表哥怎么如此不懂得精打细算,将来如何过日子。
陈勇走到张香莲的背后,轻轻地拍一下她的肩膀,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表妹,如今你已十六岁,按说也是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有钟意的人家?”
张香莲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带着一丝怒气说道:“表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嫌香莲在家里碍手碍脚,想赶我走吗?”
陈勇连忙解释道:“香莲,我绝对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钟情钟意的郎君?”
“这……”张香莲睁大着两只眼睛望着陈勇,表现得有些欲语含羞。
“我明白了,香莲。”陈勇不是傻瓜,仅凭张香莲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了,刚才的一番话,陈勇也只是壮着胆子测试一下,没想到结果真如自己所想。
下午,申时三刻,王熊那边传来了刘大虎的动向,据守着刘家宅子的少年回报,刘大虎和他的亲兄弟刘二虎以及杨宝、张平结伴朝着玉皇庙的方向去了。
在场的六个少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木棒或竹筒之类的东西作为‘兵器’,每个人眼神里都充满了兴奋,只待陈勇一声令下:“出发!”
玉皇庙村,杨老三家。
杨老三,原名杨兴财,排行老三;杨家曾经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大户人家,只不过后来传到了杨老三这一代,三四年的时间,家里的财富被他败个精光,他也成了有名的败家子。杨老三是有名的赌徒,整个曹州各县各村的大小赌场他都去过,正因为太过于嗜赌,所以才借了定陶县最有名的放贷者孙富海的钱,谁都知道孙富海的钱拿着烫手,因为利息实在高得吓人,因为凡是跟他借的钱本息都是二倍、三倍的翻涨。
杨老三其实只借了五两银子,但只是拖欠了两个月,先是翻二倍,然后再翻三倍,也就是说现在如若归还,本息一共是三十两银子。
孙富海连续三次派家丁、小厮来讨债都无果,只好请十里八乡最臭名昭著的地痞无赖刘大虎等人来暴力追债。
杨老三匍匐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乞求道:“四位大哥,劳烦你回去与孙里长说说,在下真的没有钱银,家里也无甚值钱的物件,请他再宽容在下一个月,一个月后,保证本息一分不少地奉上。”刘大虎一脚把杨老三踢翻滚地,指着他骂道:“放你妈的狗屁,三十两你都还不上,一个月后可就是本息翻四倍,三十两你都没有,难道一百二十两你就还得上?!”
杨老三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说道:“可我借的就只是五两银子而已,孙富海那老家伙未免也太黑心了吧!”
刘大虎嘿嘿地笑道:“当初你借钱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