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个时间段,有这么一种现象(习惯),儿子(女儿)小的时候,一般都喜欢跟妈妈睡,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躺在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躺在妈妈的怀抱,有多少幸福享不了啊?
孩子从生下来,就会得到妈妈的精心呵护,换洗尿片啊,把屎把尿啊,喂汤喂水啊——有一些娇惯的小孩,十几岁了,还要缠着妈妈要奶吃呢。诸如此类的事情,爸爸是做不到的,只有妈妈才做得到。
宝财长到四五岁时,会说话了,也会听话了,到晚上临睡之前,便会缠着妈妈讲故事。妈妈会欣然答应,像什么“狐狸和乌鸦”、“老公公拔萝卜”、“阿凡提的故事”……妈妈讲着讲着,孩子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孩子几乎都一样,再大一两岁,就不单会听故事,还还思考,还会提问题——会指着妈妈的大肚子问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妈妈当然会说里面装着小弟弟。孩子会追问:“小弟弟是从哪里来的?”“这个、这个……”该咋回答呢?这已属于性的前期启蒙教育的问题,对六七岁正处于愚昧懵懂的孩子来说,还真不好实实际际地回答。该如何向孩子交代呢?妈妈被问得急了,会避开正面提问,绕着圈撒谎道:“男孩子长大了,妈妈给他讨一个媳妇,晚上亲嘴时,吹一口气到媳妇的肚子里,后来就变成了小弟弟……”
宝财的妈妈没有怀过小弟弟,但是他却好奇多问,指着那怀着大肚子的女人问,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妈妈自然会用“晚上亲嘴时,吹一口气到媳妇肚子里,后来就变成小弟弟……”这样的话来敷衍搪塞了。而宝财则幼稚可笑,嚷道:“妈妈、妈妈……我会亲嘴,我亲奶奶一口,奶奶给我一颗糖吃;我亲舅舅一口,舅舅打一只麻雀烧给我吃;我亲姨妈一口,她捉一只蜻蜓给我玩——我长大了,妈妈给我讨一个媳妇,我亲嘴时要吹两口气,变两个小弟弟……”
在普遍的意义上讲,妈妈的这种“教导”,往往会在孩子懵懂的幼小心灵里,留下两种亲嘴的意识概念:跟奶奶、舅舅、姨妈这些人亲嘴,可以得到好东西吃,可以博得他们的喜欢;跟媳妇亲嘴,再吹一口气进她肚子里,会变成小弟弟——有的孩子,把这种懵懂的意识带到了成家立业时:讨了媳妇,想让她生一个胖娃娃,于是就以妈妈的“教导”去做,晚上亲嘴时,抱住媳妇的头,往她口中猛吹一口气,结果把媳妇吹成了“肺气肿”,一辈子治不好,到老的“哮喘病”。有人可能会说:怎么吹成肺气肿就会一辈子治不好,还会形成哮喘病呢?小青年血气方刚,不知轻重,气使大了,把媳妇的肺气泡吹破了,便一辈子医治不好,到老的哮喘病。妈妈不懂性的前期启蒙教育(难以齿口),乱教一气,是会发生危险的!有的男孩也会得“一辈子都治不好的哮喘病”。那是童养媳的畸形婚姻的罪过——十来岁的小男孩,讨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小男孩亲嘴吹气时,吹不赢大姑娘,反而被大姑娘把他的肺气泡吹破了,落下到老都医治不好的哮喘病。
还有一种情况:小孩子长到一定的岁数,便不再受疼爱,不再被娇惯,亲嘴的机会也少了,妈妈也不给讲故事了,不给挠痒痒、抓背脊了。小孩子不乐意了,又会问这是为什么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下面又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呀。以往对他的全部的疼爱,得分一大半给小弟弟或小妹妹,他就会产生一种受到冷落的感觉,心理上不平衡,不高兴了,便会提出质疑,问这是为什么?
妈妈当然不会照实说啦,要不然,小弟弟小妹妹就会被认为是在“抢哥哥的饭碗”——小小的就会在兄弟姐妹之间产生成见,造成隔阂,这样就不好了!咋办呢?当然是要哄啦:“乖乖,你已经长成男子汉了嘛!妈妈给你讨一个媳妇,亲嘴去跟媳妇亲,背脊痒痒让媳妇帮你挠,听故事让媳妇给你讲……”妈妈把“危机”全都转移到媳妇身上了。经过这样的“开导”,儿子便当了真了,盼着妈妈给讨一个媳妇回来,要把“躺在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改变成“躺在媳妇的怀抱,幸福享不了”。在民间,不是有这样一个童谣吗:“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哭啼啼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做什么?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这个童谣从某个方面,形象地反映出了妈妈的“开导”起了作用——儿子不以为是下面的弟弟妹妹“抢”他的饭碗,而是把责任归结在“媳妇”身上,妈妈不给亲嘴,不给讲故事,不给挠痒痒,不舒服了,就坐在门墩上哭哭啼啼,撒娇耍泼,缠着老娘,要媳妇来解决问题呢。
宝财是家里的独苗,他下面没有弟弟妹妹,所以一直都得到家里上上下下一致的疼爱、娇惯,长到十三岁了,还跟妈妈睡,要妈妈给他抓背脊,给他讲故事,还要吃妈妈的奶……直到王老转下了狠心,叫他去上学读书,这才跟妈妈“断奶”了——王老转给他布置了一间“闺房”,让他独立生活,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对宝财来说,真是遭罪受苦了!在老王家当了十几年的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现在独居“闺房”,不能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享福了,遭罪受苦的日子难过啊!想亲嘴,没个亲处,自己上嘴唇碰下嘴唇,把舌头咂得叭叭响,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