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清音水涧】
【人物:云悠、柳心缘、十步】
【时间:上午】
琴声依旧缓和,只是带有几分哀意,柳心缘沉醉在这曲凤求凰中,指欲停而意不止,声欲断而韵不绝……忽然琴声变的悲壮起来,柳心缘左手【急吟】而后【缓猱】情绪高涨,正当自己【吸气】再弹向下弹奏之时,却见云悠手捂着心口,带有几分隐痛的神情,柳心缘停了下来,十步看的入神,忽见柳心缘停了下来,看着云悠,便走近问道:“哎?小姐,你又不舒服了啊?”
柳心缘将双手按在琴弦上,琴声顿时消无,起身问道:“悠悠,你没事吧。”
云悠道:“恩,我心口又跳的厉害了。”
柳心缘道:“来,把手伸过来。”二人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云悠挽起衣袖,柳心缘食指和中指搭在云悠的手腕上,柳心缘一惊,只觉得脉象如骏马奔腾般的在两指间震动。再看她神情脸色时而晕红,时而苍白。
整个人神情不振,眼神迷离。柳心缘左右徘徊起来,云悠用手抚在心口之处,缓慢的呼吸着。
柳心缘道:“真是奇了?怎会如此怪异?”
云悠缓了一会道:“我也不清楚……柳先生,难道…难道是我不适合弹琴吗?”
柳心缘看着云悠,心中仍是不解,说道:“只要双手无碍,又喜琴音,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
云悠道:“那为什么这曲子怎么会让我变成这样。”
十步倒了一杯水给云悠:“来,小姐,先喝杯水。”
过来一会柳心缘道:“恩?”
云悠问道:“怎么了柳先生?”
柳先生道:“哦,没什么……以前有位琴师曾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弹某些曲子的。”
云悠疑问:“什么?…难道这曲【凤求凰】不适合我弹奏吗?”
十步道:“看样子是这样啊小姐,要不然你也不会一弹奏这曲子,就不舒服啊。”
柳先生道:“我想他们大概所说的不适合某些人弹奏的曲子,是因为那些曲子的难度太大,其中指法怪异,速度极快,琴声中的寓意非也一般琴师能领悟,除了世上琴艺绝顶的琴师或许才弹奏的出来的琴曲。”
云悠道:“可是我我以前能弹啊,就最近时日,到现在连听这曲子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柳先生一边踱步一边思量着,心道:“怎么这样?
又过了一会,云悠的心跳慢慢的恢复平静,脸上的气色也缓和了许多……
云悠想这刚刚柳先生所说的话,便问道:“像那样的琴曲难道连柳先生也弹奏不出吗?柳先生你可是琴坛第一啊?”
柳先生一惊道:“琴坛第一?呵,我几时有了这个称号?“
云悠道:“荷花说的啊。”
柳先生道:“她那顽皮的话你还当真……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云悠道:“恩,好多了…“
云悠又问道:”是什么曲子这么难弹奏?“
柳先生顿了一会说道:“我也并只是听说,没见过那样的曲子,至于能不能弹的出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倘若真有这样的曲子,可能它绝妙非凡,但是难道不被大多数的琴师奏出流传后世也是枉然。”
云悠想了想道:”就像当年嵇康的【广陵散】。“
柳先生道:”恩。“
云悠道:嵇康我是没见过他弹琴,也不知道真正的【广陵散】曲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听,不过我觉得柳先生就是天下第一琴师,嘿嘿。”
十步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柳先生弹琴的时候,真是又帅又潇洒,嘿嘿。”
柳先生:“呵,那我来问你,这么多年来,你们可曾见过我与谁比琴?”
云悠:“哎!来与你比琴的都被你拒之门外了。”
柳先生:“有参加过什么琴宴,琴会吗?”
十步身体语言丰富的道:”那些请帖都是“从来出来,最后还是到来处去了。”
云悠见十步太夸张,便拍打了她一下,十步嘿嘿一笑,觉得自己是有些夸张了
柳先生:“那何来的天下第一?”
云悠和十步这么多年只是见柳先生弹琴,几乎没怎么见过其他的琴师弹琴,即使是见到其他的琴师,也都是京城教坊里面的琴师,技艺远不及柳先生琴艺之精湛,再者云天笑经常告诫她们一定不要和宫中的人有所接触,宫中的琴师也几乎不认识,在她们心中柳先生当然是天下第一琴师了。
云悠忽然说道:“哎?我们前几天遇到几位看起来好像挺厉害的琴师叫?……叫什么来着,十步?
十步:“啊?什么时候啊。”
云悠道:“就是客栈吃饭的时候碰到的。”
十步恍然道:”哦,哦对我想起来了,他们说什么…什么大晟府、太常寺的琴师。“
柳先生道:“哦?是宫廷琴师”
云悠道:“恩,对对,宫廷琴师。”
云悠道:“他们还说,当今这琴坛,天下的高手都在那什么大晟府和太常寺中,还说什么江湖中的琴师,不值一提,但其中有个琴师就说到你了。”
柳先生道:“哦?”
十步道:“这个人说话还算中听,要不然我就和小姐向前跟他们理论去了。”
云悠道:“那人说,’那也未必,我就听说过有位琴师,不喜宫中优厚的条件,万岁曾下诏令召他进宫做琴待诏,却被他婉言谢绝了,他说这位琴师琴艺绝不亚于大晟府的琴师,其他人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