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笑道:“尝完这寒冰,我想去校场习练下武艺。两月之余,未活动胫骨。身上总是无多少精神。”
“上官总兵所统禁军校场,在历都城北。但怕太少入历都时日未多,出不了皇城。”傲处讲道。
叶楚不言,眉稍微锁。傲处又道:“近日皇上龙体稍安,太少自当代替城主前去拜见请安。若是得了恩准,出去了皇城也便不在话下。”
叶楚听罢当即笑道:“此办法甚好,明日一早我便前去。”
话说次日清晨,叶楚独自一人前去请安。皇上知道其前来,便也召见了他。在皇家林园石景处,设了酒席,二人便攀谈起来。
那乔势问讯了些叶家琐事之后,凝视着叶楚半天,便问:“天行今年十八,不知你父亲可曾为你提起些亲事?”
叶楚不知皇上怎么问起这事,便回道:“禀皇上,父亲常告言与我,男儿志未成不便成家。如今臣志业无为,还未有亲事这般说法。”
“年纪轻轻,便有远志。与吾当年略同。”乔势笑道。
“臣叶楚岂能比及皇上,皇上乃当今贤明之君…”叶楚还未讲完,乔势便道:“此些话吾听闻得多了,如今天行与吾只有二人。吾只想听些同家人之言,别的还是免说了。”
叶楚听后,低头应是。乔势笑道:“天行,你家祖上世代为大将,为前朝本朝立功不少。若是朝中出了危难,铭城可会为吾排忧解难?”
叶楚跪地拜道:“身为臣子,万死不辞。”
那乔势听后,不由心中甚是高兴。从开始与叶楚言谈便有几分喜欢,又见叶楚相貌不凡,又有英勇之气概,年少轻轻,却飒爽不余。思索了半天,便问道:“天行觉得当今天下如何?”
“四海安平,天下民之众乐。此为盛世之相。”叶楚道。
乔势听后,心中叹了口气,想叶楚未经世事,还是通观不了大略,只好饮了杯酒,不再问之。
而叶楚话还未尽,又道:“只是如今…”
“如今如何?!”
叶楚仔细想了想,慢慢道来:“外患无虑,内忧堪乱。”
“呵呵,天行此话说得让吾彼感兴趣。但妨讲来。”乔势笑道。
“我神州奕朝,乃天下主国。虽得诸邦年年进贡,但其也不见安心臣服于我。笃荒扰我北疆,一心想得我平临两州苍茫之地。合契、多罗,若非有羌、蛮二王镇守西南,怕是早与我奕朝兵戈相刃。古刹近两年在云州南境屯兵甚多,若非云州府单太守手下兵精粮广,几次与其交锋都未有败迹,而那古刹定会大举北攻。”
“此外患在吾心中从未有过忧虑。”乔势听后说道。
“臣以为内忧为西北括塔氏之乱,此例一出,各地民心怕会不稳,相随附和之声便会接踵而来。若不严惩,后患无穷。”叶楚说道。
乔势听罢微笑,忽然吹来一阵轻风,他抚手咳了几下,一旁内侍捧着外挂披在乔势身上,宫女送上一碗姜汤,乔势趁热喝下。回过神后便道:“吾听闻天行对史书彼有见地,神州历朝之事都略知一二。吾在位十几年,奕朝还是立根不稳,主要还是朝政大权散于重臣。天行无事之时可以常常去禁军营地为吾查看下军情。赐你金牌一块,出入皇城便会通行无阻。”
叶楚听罢,跪地拜道:“谢皇上恩典。”
“皇上,午寝时刻到了,还请皇上移驾灵焕殿。”一旁内待此时说道。
乔势听后,起身离去。叶楚跪在地上见其走后才起身,被一内侍引出林园,用手抚着怀中金牌,心中欢喜。忽听一女待喊道:“夕月公主驾到!”叶楚身边内待急忙跪地而拜,叶楚想着金牌之事,还未醒觉,那内待拉了下叶楚低声道:“凌波将军,夕月公主驾到,还不快快跪下!”叶楚听后便是下跪,隔着庭湖数丈之外,夕月公主衣着华丽,身后相随一干内待,来到了这林园石景处来见父亲。叶楚想抬头探望,一旁内待又低声道:“将军莫要这样,公主最忌讳窥望,若惹了公主恼怒,将军无事,我家便要遭殃了。”叶楚听后点头应是,便安稳跪在那地上不动。
那夕月见父亲不在,便问林园内待,那内待答道:“皇上与凌波将军言谈方毕,已经回寝宫去了。”
夕月回头瞭望,见那叶楚在远处低头跪拜着,心中不觉好笑,对着身边雅若便道:“那不是铭城太少?看他这样跪拜,饶是将来封王,也要如此对我行礼。”
雅若听后附和着说道:“胆敢在我们静怡宫中无礼,当要受罚。公主不如在此处饮一杯茶,赏赏这林园石景。看看那太少能跪拜多久。”
“只是让你心中怒气消消,你还当真让人家堂堂太少跪着不起。你这丫头心思还真恶毒。”夕月笑着说道。
“公主又要取笑奴婢了!”雅若说道。
“不过这石景奇美,就依我这雅若的心思,饮一杯茶也不妨。不过你得过去请那太少过来。”夕月看着叶楚,叶楚跪在地上双膝有些酸麻,身形有些摆动,夕月心中又不觉笑起。
雅若听后甚是不开心,说道:“公主又要奴婢前去招那太少。”
“雅若怎么又对公主无礼。”兰嫒正色道.
“知了知了,奴婢这便去唤他过来。”雅若慢步便向叶楚走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兰嫒使了个鬼脸。
叶楚跪在地上已久,便低声对一旁内待说道:“不知公主多久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