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尘的苦酒喝惯了,竟然别有一番滋味。”钟神秀同样饮着酒馆中卖的酒却已是另一番心思。本是用来替代好友送的酒,没想到饮了一个月不仅已如喝水般轻松,不仅不在感到难以下咽,而且现在还喜欢上饮世俗的酒。和丁大全结伴的一个月里,一路上都是由丁大全来处理一切,自己只要在一旁看听,还有出手就行,这一路自己可是收拾了好几波的土匪与强盗。
菜还未上桌,钟神秀已经一人饮完半壶酒了,见丁大全摸着鼓鼓的钱袋傻笑,出声道:“别在笑了,你这样子很傻。”闻言,丁大全抬起头。
又是一个傍晚,又是一间酒馆,又是座无缺席。钟神秀与丁大全二人同样来酒馆吃晚饭,刚点完菜,钟神秀就喝起先要来的酒,丁大全则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双手捧着刚装满的钱袋,随是一路都能感到上面传来的沉甸感,可就是还想再看,脸上也不知觉的浮起笑容。但耳边这时却响起让人愤慨的话语。
丁大全板起脸,半合眼睛直视钟神秀,沉着声说道:“神秀,喝你的酒去。”
钟神秀瞟了瞟丁大全,倒上一杯酒递给他,无所谓的说道:“这些银子你都揣了一路了,还揣够啊,我还真想不到你会收下这些银子。”
“神秀,你是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啊。”丁大全颇为无奈道。
“哦。”
“我们的盘缠就要用光了。”丁大全随即调笑道:“要是不收下这些钱,你就要像过去一个人的时候去睡荒郊。”
“会这样啊。”钟神秀对丁大全的回答颇感惊讶,回想起恩师讲道“山下的一切都要银子。”钟神秀向丁大全确认道:“是不是所需的一切都需银子?”
丁大全顿时感到无语,按头说道:“我可以确你过去一定是呆在深山老林里,东西用银子去买是当然的啊。”
“那银子从哪里来的呢?”钟神秀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去挣。”
“挣?”
“对,通过劳动就可以获得相应的银子,我们今天跟人家约定帮他们押送物品,他们给予我们报酬就是一种。”
钟神秀迷茫的问道:“不是通过偷和抢吗?”
“偷?抢?……谁教你这种挣钱的方法,要是我么这样做了,那我们和那些劫匪有什么区别。”丁大全义正言辞的说道。
“嗯,去偷,去抢是不对的,可为什么师尊要叫我没银子的时候去偷呢?”钟神秀低着头想着,内心第一次对恩师的话起了疑惑,钟神秀接着再问:“有时我们救助他人后,他们要给我们一些酬谢,为什么不接受,我们也有所付出?”
“不行,我们那是行侠,做好事怎么能向人家要东西啊。”
钟神秀一时间静默了下来,理不清心中混乱的思绪。丁大全将钟神秀刚才抵过的酒饮完,再把杯子推给钟神秀眼前,示意其“再来一杯。”
钟神秀深吸一口气,将无法解开疑问暂时抛开,提起酒壶欲倒酒,“摇了摇”发现酒壶已空。丁大全调侃道:“神秀,你是酒鬼吗,整整一壶酒还没开饭,就被你给喝光了。”
这是两人一旁传来店小二吆喝的声音:“两位客官,让你们久等了,这是你们要锝菜,请慢享用。”
“小二,再来两壶酒。”
“客官,你稍等,我这就去拿。”
丁大全听到这,直接趴到了桌子上,慢吞吞的说:“神秀,你真是酒鬼啊,算了,这次收获颇丰,就让你喝个够吧。”
不一会,小二端上两壶酒。
“客官,这是你要的酒,请用。”小二放下酒离开道。
钟神秀拿起一壶酒放到丁大全的面前,丁大全趴在桌上盯着眼前酒壶愣了愣。“要两壶酒,一壶给我,一壶给你,我们一起喝。”钟神秀平淡的说道。
“呵呵,好!!”丁大全干笑着拿起酒倒了一杯饮下,转脸正经对钟神秀说道:“神秀,提个建议,以后跟人动手一定留情。”
钟神秀却是自顾饮酒,没有搭理丁大全。
……
朝阳的光辉洒在座座房屋上,熙攘的人们开始忙碌的一天,钟神秀二人正行在路上。“我们现在去哪,再去找工作吗?”钟神秀问道。
“嗯,……我们现在的盘缠已经足够,不用再去找工作,去下一个县城。”丁大全想了下回答到。
“呜呜呜呜……儿啊,大夫求求你救救他吧……呜呜呜呜。”前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抬眼巡视,见前面的医馆围着一群人,二人停下脚步注视一眼,钟神秀说道:“我们走吧,去下一个镇。”
“去看看发生什么?”说着丁大全往前面人群走去,钟神秀只好无奈的跟上。
挤进人群,只见医馆门前有一对面容消瘦的男女,女的正怀里抱着一个孩童嚎嚎大哭,男的扶着自己的妻子哭咽,而孩童闭着目,面色苍白像是得了重病,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猜测发生何事。三人的五步外这站着一位大夫模样的人对他们嚷叫:“两位请走吧,你们呆在门前,不仅影响我的生意,还会败坏我的名声。”
“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吧。”女流着泪的哀求道。
“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可叫人赶你们走了。”见他们不听,郎中怒道,挥手喊人。只见从医馆内走出几名带着手拿木棒的壮硕男子。
“住手。”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传一声喝止,正要上前的几名男子惊疑的停下了脚步看向人群,只见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