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猴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依照口供记录找到证人家,但可能时间正值下午,证人家里没人。于是乎,我和猴子商量,分头找一下,看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这里是我的地盘,虽然我对辖区内的资料没百分百了然于胸,但辖区内多少条胡同,多少分巷,有大概多少户人家,也摸个了八九不离十了,而且部分住户还挺熟的。
这样我三拐四拐就来到当天我晕倒的事发地点——小三胡同,这条平均宽度不到二米的胡同全长却有个二三百米,中间有七八个拐点,有些拐点处是有阶梯落差的,空间比较大还种了棵树,而我晕倒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拐角处。别说是晚上天黑,路灯昏暗,看不清,就算是在白天,只要离得远一些,也根本看不到拐角处的情况。
我在拐角处来回的踱着步,当日的情景片段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闪现,组合成一连贯的画面……
当天,我在小三胡同口对开的老式居民楼片区走街窜巷、拜访邻里、搞好警民关系。
这里的的居民楼大多只有五六层,外墙是粗面水洗石。从这些居民楼的粗面水洗石外墙判断,这里的居民楼大多是八十年代初建的,大多都有二三十楼龄,而这些楼的最大特点就是只有外墙是红砖砌成,内墙基本上都只有用沙土墩。有不少邻里纠纷,就是因为这沙土墩内墙引起的。不是想掏个壁橱,不小心掏过界,就是在沙土墩上钉钉子,直接把整块沙土墩钉裂;更有甚者就是因年久失修,大手一按,整面墙倒了,私通了,两家变一家。
虽说这些居民楼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但这边的居民楼比大街对面那些小胡同类四合院的平房还是要好得多了,楼与楼之间距离少则七、八米,多则十四、五米,有些楼间还种了一排树。
当我走到一处半封闭式大院院门口时(几栋小楼自成一小院,夜间守门阿伯把门一关,显然一封闭小区),突然一声瓷器摔地上的声音传到我耳里。
天职使我我停止前行,环顾四周,心想:又是哪家两口子在闹矛盾,比谁摔得狠啦。但事情却非常意外,除了刚才的那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并没有听到任何吵闹声,而且出奇的静。
当我以为是哪家养的猫偷鱼,碰到瓶瓶罐罐,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其他地方去,“咣当”一声很明显的从我后脑四点方位传来,我下意识迅速的判断着声音传出地。
这大院座东朝西,院内就两座居民楼,一座5层三梯,一座6层两梯的,都楼梯入口都朝北,楼间距有12米左右,除了中间阔地外,每座楼都有自己一条一米六、七多宽的副巷,一条是在前,一条是在后,副巷的另一边就是一层楼高的水泥单车棚。而刚才的声音就是从大院右手边那座5层楼第一梯2楼靠近路边的1号房传出来的。
对于这家住户,我还是比较熟的,家里就两口子,都六十以上,已退休,户主林伯为人和蔼,且是妻管严,而他老伴张姨虽手握家政大权,但也是讲道理的,典型模范夫妻。我寻思着,怎么说都相识一场,发生什么事了,得上去看看。说起我和他们家的渊源那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张姨下楼倒垃圾,门没带好,被风一吹,关上了,林伯不在家,她又忘带钥匙,就这样在楼下着急了半天。刚好那天我办事路过,二话没说就通过居民楼后巷单车棚爬到她们家后阳台上,通过阳台上铁罩栏留的安全逃生门进到张姨家,从里面帮她开了门。这样,我和他们二老就认识了,这几个月还窜了几次门,一回生,二回熟,就这样熟络了。
时值中午,门口的守门阿伯正敞着肚子躺在树荫底下的竹椅上纳凉,我没去打扰他,径直进了大院,右拐,上了一梯2楼,敲了敲门:“林伯……张姨……”
……
稍等了片刻,没人开门,也没人应我,屋内好像并没有人。但刚才第二次声响,我非常肯定的判断就是出自这屋。于是,我侧了侧身,耳朵尽量贴着门,透过两层防盗门,我听到轻微的“呜呜”声。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作为片警,我又不能象当特警一样,在办案时可以破门直入。再说屋里是什么状况我还不清楚,如破门进去,到时却是人家两老在打情骂俏,那不是枉做小人了。
我第一时间下了楼,来到院子中间,一提气,借着树边的单车,啪啪两下,就上了靠近1梯201号房的一棵树上。通过201号房靠大院的窗户,我探头一望。虽然二楼日照不足,房里有点暗,但通过薄弱的光线,仍让我看到一青年男子正在翻箱倒柜,找着什么。
这个男青年我不认识,而且我敲门时居然不开门,难道是小偷,我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劲。我赶紧下树,唤醒正躺在大院门口晒太阳的守门阿伯,简单的说明情况,让他打我们所的电话让同僚来增援。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来到这座五层楼副巷的一个角落,一个跆拳道二段踢,借着墙角,蹭蹭两下,手再一撑就上了单车棚。
我很快就来到201号房正对的车棚顶,透过半开的阳台门,我清楚的看到有两个人被绑在一起躺在大厅的地上,面对我的是嘴被塞着破布的张姨,从身形判断,另一个应该是林伯没错。
车棚顶是和居民楼二楼齐平的,且与居民楼就隔着1米六、1米七多,加上阳台的铁罩都是向外突出那么三四十厘米,所以几乎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