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下来一落地就要吃饭,到哪这都是真理。既然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福岛,我们两人还是抓紧先找饭辙,拖到露宿街头就没法淡定了。我还有一定的日语水平,也可能和有空就观摩岛国爱情片有关。没有太高的期望,我们决定还是找家餐馆洗盘子比较靠谱些,说干还真就干!又迈过一段铁轨,看到一排低低矮矮的临街小埠,其中有一家显眼的挂着铭牌:松岛。
应该怎么打招呼呢?敲开门后,我满脸堆笑,不住的点头哈腰,“请问松岛枫老师在家吗?我算是她的学生,是看她的电影长大的,今日有缘,一定要拜见一下。请帮忙联系一下,阿里阿多狗杂一洗马洗大,你特么的小日本鬼子。”开门的大叔系着围裙,头上围着白毛巾,见到我们楞了那么一下,神色茫然,我稀里糊涂的日语看来让他十分摸不着头脑,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突然造访惊诧莫名,不过很显然没有听懂我最后说的那句汉语是个神马意思。
他向我解释这里并不是松岛枫名人的家,虽然他也很想有这样一位名动中华的亲戚。我将当前我俩的境况描绘的十分惨烈,乞求松岛老板大发慈悲打开方便之门。一番对话后,我告诉梗梗松岛老板的决定。
“管吃管住,也有点工资。”松岛老板同意了,也许他想外乡人好骗吧,而我们对工资待遇又没有什么要求。
反正我们也不是来打工的,大约有一周的时间,熟悉熟悉环境,打探一下消息,我们就会和这小店说byebye喽。
dt集团福岛分部就在若松城里,而这若松城是典型的日本套层式建筑,廊角石兽栩栩如生,多层的塔楼巍峨高耸,雄伟异常。从开始在松岛小店打工的第二天晚上起,我和梗梗就开始在若松城的外围走动,总共真的没有见到有几个安保人员,这表面看来防卫是不怎么严密。我们装作跑步锻炼,围着若松城不断转圈,终于将整个城外的构造了然于胸。它的西门外就是人潮涌动的不夜城,若从这里迅速扎到人群中就是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了,论谁都没可能再找到我们。连续三日,我们发现都是同一个门房的大叔值班,而且他在早上七点下班后,都会再到不远处的“细川”小吃摊上自酌一杯清酒。
第四天清早,当那位门房大叔又来到细川小摊上时,我和梗梗已经在这吃早点了。此时的天气已经颇冷,呼吸都带着白气了。以前听说福岛和海南的气候颇为相近,四季皆热,几乎是没有冬天的。哪知到这里感觉很不一样,不知是为什么呢?
“早安!天气真冷啊!老先生,一起来杯酒,驱驱寒气吧!”我满面春风,和门房大叔搭着话。
“哦,阿里嘎多,年轻人,出来锻炼哪。这清酒是我们年岁大的人才喝喝驱寒的,年轻人火力旺,还是少喝吧!”大叔花白的头发,面色红润,脸上皱纹堆垒,说话语速很快。我听得他讲话,带着标准的北海道口音,性格挺好,看来不难接近。
“听起来您还不是这本地人哪,老前辈走南闯北,真了不起啊!我们是到这里来学习的,还要多向您请教才行。方便的话,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哈,叫我中村吧,现在不景气啊,能有个活干就不赖啦,走南闯北可是谈不上的。”乐观的大叔笑呵呵的说。
“您在这个若松城待了很久了吧,老实说我们对这样的古典建筑兴趣很浓啊,其实也大都是玩游戏时接触的。那些消失在历史中的名将,真的是很让人神往啊!”我现在日本话说的溜了许多了,可日语中结语经常是这个“涅”那个“涅”,说起来真是浑身鸡皮疙瘩。
“哦,难得你们年轻人有这个兴趣,现在我们日本国自己的年轻一代啊,没几个知道了,甚至都根本毫不关心。”中村大叔似乎颇为气结,接着说道,“这里以前城主是芦名家的,后来被伊达家破城而易主,现在竟又变成一家跨国集团的办公楼了,真是武家权力的大讽刺。还好各个时期城主的遗迹,还有整个建筑的古老格局,按合同的限制没有改动,万幸万幸。这里面的古董器具,名家书画,我可是经常打扫呢。其实我祖上也是伊达一宗的,能够在这守候祖上的产业,也算达成了我的一个愿望吧。”但谈及城内的各种古玩珍奇,又是一脸骄傲神色。
初次见面总不好说的太多,这个耐心我们还是有的。用完早餐我们就和中村桑告别了。又继续了一天刷盘子生涯,累得腰酸背痛。我和梗梗行走在福岛的夜景中,一边合计,现在除了若松城的内部路线没有摸清之外,其它还有什么准备没做呢?
“用不用来些链子飞挝之类?夜行依靠,我们浑身上下紧趁利落,高来高去恰如探囊取物?就是不知到哪买去。”梗梗说罢,我们哈哈大笑,几日来的迷茫、彷徨,连同绷紧的神经也为之一松。但想来想去,我们二人也没有思路该怎样才能做足更充分的准备,索性去他娘的,遇山开山,佛挡杀佛,凡事随机应变!就像牌位在靖国神社里陈列的甲级战犯、老牌日本鬼子山本五十六在突袭珍珠港前说的,有三分把握就应当开干!太对了!他妈光棍也是赌棍!
福岛清晨的薄雾中,中村大叔又来吃早点了。梗梗还是提到我们十分尊重、看重日本古文化还有传统建筑,这次能够走近若松城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中村前辈是这里的万事通,不知有没有机会带我们见识一下若松城的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