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过这个世界吗?你活过吗?
——嫣然问白衣
茶馆外面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车往,公孙嫣然冲出去的时候只见到满大街的人,根本找不到刚刚说话的是谁。
一滴水要想不惹人注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大海里。一个人要想不被人发现,就是混入人群中。
公孙嫣然只是呆了一下,她看到在街角有个人影闪了下,隐约看到一样熟悉的东西,就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那人似乎对公主城十分熟悉的样子,在街道上七拐八拐,和公孙嫣然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不过每到公孙嫣然快要跟丢的时候,那人又会故意露一下头,好让公孙嫣然能够看到。
杨牧和孟常一直跟在公孙嫣然的后面,既然已经承诺要好好的保护她,就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不过他们却遇到了一点麻烦,有人已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
“两位这么着急的赶路,不觉得有些累吗?”拦路的是四个人,他们站成一排,几乎将这个小巷堵死了。只看到公孙嫣然在小巷的尽头处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让开,今天我不想杀人。”孟常皱了皱眉,看到公孙嫣然消失,他有些着急起来。公孙嫣然的武功并不高,看对方的样子,绝不是想请她游山玩水。
“哦?你不想杀人?可是我想杀人怎么办。”四人全部着黑衣,连脸上都用一块黑巾蒙住,只露出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不废话,让,你们还可以活几天,若是一意寻死,我们也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杨牧倒是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好大的口气,你的师傅就没有教过你,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远离是非,有些浑水一旦淌进去,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挡路的四人并不着急,他们的任务就是拖住杨牧和孟常,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便宜行事。
“你去前面跟着嫣然,我来解决这些人。”说完后,只见他已经冲了过去。孟常自然没有意见,杨牧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对付这几个人,应该不会比上厕所更难的了。
“既然找死,咱们为何不成全了他呢。黄泉路上,带我们向阎罗问个好。”四人狞笑一声,也各自拿着兵器冲了过来。
孟常一个助跑,踏在墙上,再一用力,借助墙的帮助,已经飞到了墙跟上,然后飞也似的朝公孙嫣然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公孙嫣然现在站在一间破败的小屋里,青苔爬满了这个小小的庭院,一株老榆树有气无力的站在院子里,光秃秃的树干像个掉光了毛的老狗。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普通到你在任何一个贫穷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我已经来了,你出来吧。”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将自己引到这里来,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想不到,那就干脆不想。
“大小姐,别来无恙啊。”一个人从卷帘后面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公孙青衣。
“是你?”公孙嫣然吓了一跳,本来看到公孙青衣,她已经不自觉的向前跑了一步,然而她又马上缩回了自己的脚步,一直往后退了两步才停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我,你没想到吧。”公孙青衣也不着急,坐到了卷帘旁的凳子上,“不仅你没想到,在三年前,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九鼎宫的血案,内奸就是你?”公孙嫣然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平时为了九鼎宫殚精竭虑的公孙青衣,居然是毁灭它的凶手,怎么想都觉得像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一个孩子养到十八岁,然后亲手将他杀死。
“为什么要这么做?九鼎宫不仅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啊。”公孙嫣然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一直强忍着,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春天的山洪,奔涌而下。
“是你们的家,但是,它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就毁了。”公孙青衣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彷佛刚才嫣然的话将他埋藏在心里的痛挑破了,再也抑制不住的在他的心里翻滚着。
“四年前,我记得是中秋之夜,我和你爸爸喝酒,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喝酒了,我们俩一起喝了很多。”公孙青衣并不着急将公孙嫣然杀死。
仇恨需要发泄,埋藏越久,它的爆发也就越具有破坏力。不过,杀死一个人容易,要让这个人在死前对自己的世界做一个彻底的否定,在心如死灰的情况下去死,对他来说显然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四年前的月圆之夜,公孙墨白和公孙青衣坐在听风阁里,无数次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在第二天下人来打扫卫生时,连酒瓶他们就运了三趟。那一晚,公孙墨白说了隐藏在心中的一个秘密:公孙墨白和公孙青衣是一起长大的,公孙青衣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被九鼎宫收养,一直将九鼎宫当做自己的家,为此他殚精竭虑的为了九鼎宫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然而,当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九鼎宫所杀,为的就是他们家的财富时,他知道,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四年里,公孙青衣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复仇,尽管他的记忆都在九鼎宫里,然而自己的亲生父母毕竟是死在九鼎宫的手里,为父母复仇成了他的生活主旋律。
一个偶然的机会,黑洞的人告诉了他要覆灭九鼎宫的计划,这和他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和。于是他趁着自己是九鼎宫大主管的机会,不时的将九鼎宫里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