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所谓的善良,就是在别人无肉吃而你有肉吃的时候,你不在他的面前吧唧嘴。这话已经不可考究究竟为何人所说,细细品来,还是有几分道理。
杨牧和孟常虽然嘴巴上没说,但是在行动上,还是给予了那位不幸的姑娘充分的关心。
“我知道你没有睡觉,如果不出声就是表示你允许我们进来了。”孟常一改先前的鲁莽作风,又问了一遍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坐到姑娘的旁边,孟常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后继续说道:“人生在世,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
摸了摸脑袋,孟常接着说道:“现在,你全家都死光了,难过是应该的,但是,你不应该难过。”孟常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汗珠。
“我是孤儿,所以可能没法体会突然家里人都死了的痛苦,但是大概的感觉我还是知道的,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真凶,为他们报仇。”孟常觉得自己在安慰人这方面天生就有缺陷,使劲的挠了挠脑袋,才终于将一句话说出来。
“血债需用血偿,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你的责任。”说到这里,孟常的话不自觉的重了几分。
在孟常说话的时候,姑娘始终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只是在孟常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肩膀抖动了起来,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突然像脱缰的野马,肆意的在她的脸上奔腾。
姑娘小声的啜泣着,肩膀也在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孟常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喝了一杯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
待得孟常将第十杯茶也倒进肚子后,姑娘终于停止了哭泣,只是眼睛仍然红红的,一脸的梨花带雨。
在这期间,杨牧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哭的委婉含蓄的姑娘。
悲伤需要安慰者,但是并不需要旁观。
“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表示很难过。”杨牧用一种异常沉重的语调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们怀有很大的戒心,我们都能理解,在此之前,我想先向你解释下我们为何会在那里。”杨抬起头,对姑娘说道。
“在你家发生不幸的半个时辰前,我,孟常,船二,就是中途有事离开的那个人,正在一楼的大厅里喝酒,然后我们打了个赌,看谁能在一个时辰里找到最好的酒。然后我们三个就分头行动了。”杨牧说的很详细。
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说的越详细,可信度才越高。
“船二走的最快,去的就是你家的方向,我其次,去的也是你家的方向,孟常最后,看来去的也是你家的方向。”
“至于为何我们都选择去你家的方向,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公孙墨白嗜酒的名声,在公主城应该是人尽皆知。”缓了缓,杨牧又接着说道。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九鼎宫,再一路无阻的来到九鼎宫的正殿,也许你会奇怪为何我没有受到阻拦。”说到这里,杨牧停了下来,而姑娘,也抬起头来,看着杨牧,显然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在竹林里已经没有人把守了,而在偏殿里的暗哨,似乎当我不存在一般,直接放我过去了,所以我就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正殿。”杨牧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姑娘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杨牧也不管,继续说起了他的遭遇。
“我有一双很灵的鼻子,比狗还灵。”杨牧做了个闻的动作。
“虽然你家的酒藏的很深,但在老远的地方我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酒香,所以才会直奔正殿而去。在那里,我遇到了两个人。“杨牧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想应该怎么表述才能让人听的更明白些。
姑娘的头又抬了起来,显然她知道杨牧遇到的是谁。
“拦住我的是两位老人,他们说这里是九鼎宫的禁地,外人一律不得入内。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两位前辈,在来的路上我走的很小心,那些暗哨也许是真的没有发现我。“杨牧解释道。
姑娘依然看着杨牧,在等他说下去。
“我对两位老前辈说了自己的来意,提出了拿一瓶酒的要求,但是遭到了他们的拒绝。然后,”说到这里,杨牧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正常人都可以想到,一个年轻气盛的人,看到美酒就在眼前却不可以拿到,定然是要切磋一番,论出个高下的。
“我和两位前辈切磋了起来。”说到切磋的时候,杨牧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又接着往下说了:“公孙家的轻功果然不俗,我们较量了几十招,仍然不分胜负,谁知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
姑娘和孟常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来,一起等着杨牧说下去。
“小心有暗器,一个人大声喊道。却是船二来了。”看到他们都想马上知道答案,杨牧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说道。
“他出现的好巧啊。”孟常哼了一声说道。
“听到喊声,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发现船二已经很匆忙的将自己的剑当做暗器向我这边仍过来,砸偏了其中的一枚暗器,而我趁机以扭身,躲过了另外的一枚暗器。但是两位老前辈却没有这么幸运。”杨牧说的有些沉重。
虽然自己并没有动手杀他们,但是他们却还是因为自己而死了。
“如果没有我要和两位老前辈比试的话,如果船二提醒的再早点的话,如果他将剑仍向另外一个人,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