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羽嘿嘿一笑,双手按在师尊的肩头上,一个空翻至师尊身后。拔出黑枪的同时一脚揣在师尊的后腰,再次将其踹飞。
师尊一定身形,回身望去,只见秦心羽在乱石与树木间几个弹跳,竟是朝山下奔去,得意之声从远处传来:“哈哈哈,说好的将力量控制到稍强于我的程度,可师尊刚才用来挣脱我那招灭魂之手的的力量可远不止那个程度。”
本以为瞬间爆发不会被他察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这小子的感知力越来越灵敏了。师尊面色一僵,刚准备说话,却听秦心羽渐远渐小的声音传来:“一来,师尊犯规,红牌出场,弟子记首胜一次。二来,今日乃一月之期,徒儿要下山陪大师姐咯。”
“臭小子。”看着那个往山下飞奔的身影,师尊眼中的欣慰之色一闪而过。缓缓行回石洞,伸手准备拿起放置在石床上古书时,却见手背上竟有一小团黑气在蔓延,正是秦心羽施展的黑色灵气。双眼骤然一缩,不知觉间回想起那千钧一发的...
“呼”一声风吟,飞向秦心羽的气浪冲天竟被无声化解,随后一道劲风袭过,将翅膀男子撞飞十几米。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待翅膀男子颤抖着双腿站起身,割裂的疼痛瞬间从身体各处袭来,接着血液喷溅。他闷哼出声,双膝重重跪倒地上,虚弱地看向前方纷飞的黄尘。
微风吹过,黄尘西逝。现出一位鹤发童颜,怀抱一本古书,神情淡然的白衣老者。
此人正是秦心羽那失踪数月的师尊,阿德斯库.亚伯特!
全身浴血,了无生气的秦心羽静躺在老者身后的地上,唯有高低微伏的胸腔证明他仍活着。
同为灵通师,对灵气的感知异常灵敏,这位老者的灵气就似汪洋大海一般,给人一种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翅膀男子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摇晃着站起身,抱拳道:“这人是苏隆希斯家族的要犯,还望前辈不要插手。”他倒不是想用家族势利来威胁老者。一来是想赌一赌老者与本族是否有交情。虽然本族的势利由于一些原因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总归还是有些地位的。二来是料定老者只是路见不平,毕竟老者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要是认识,刚才一招就能瞬间杀了自己,而非仅仅只是重创。
“如果你现在就走,兴许还能活命。”老者淡淡道。眼神深处却有些难以察觉的忧色,甚至于急切。
翅膀男子浑身一震,不甘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心羽,但碍于老者实力,只得步履蹒跚的离去。
目送男子离去,师尊回身一看,只见秦心羽身上流出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为黑气,而肌肤上的血管越来越大,就似一条条肥胖的蚯蚓。
师尊眼睛一瞪,刚欲伸手触碰,秦心羽的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爪抓碎了师尊的脑袋。缓缓站起身,血红的眼珠没有任何感情,唯有一眸的杀伐气息。
急退数米,碎成卷风的脑袋重新凝聚。看着全身被黑气笼罩的秦心羽,师尊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喃喃自语:“这便是您所说的乾坤第二极力么?好恐怖的毁灭性!”
陷入疯狂的秦心羽仰天一声长啸,啸声中夹杂着难以言明的痛苦和解脱感响彻天际。随着黑气越来越浓郁,他双拳猛一击地面,黑气大放,朝师尊方向铺天盖地的涌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师尊左手抱书,右手一扬,顿时狂风大作,将汹涌的黑气反吹回去。
秦心羽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手掌遥对远处的黑枪一抓,将黑枪吸回手中,接着身体带起一串残影,向师尊扑去。
就在长枪穿过师尊身体的瞬间,师尊手中的古书抵在了秦心羽的胸前。只见这本毫不起眼的古书在碰上秦心羽胸前的瞬间,居然金光大绽,紧接着五条金光汇聚的锁链从古书中飞出,将秦心羽捆的严严实实。
师尊沉声道:“封!”话音刚落,古书散发的光芒更加灿烂,将黑气包裹其中。
势如山倒的黑气在遭遇金光后,如败退的王师,急速朝秦心羽的心口汇聚。待黑气全部被心脏吸收后,血红的眼珠渐渐回复常态,失去黑气的身体无力向后倒去。
师尊眼疾手快,急忙将其扶住。金色光链碎作漫天金粉,最后化作一道印记消失于秦心羽的胸口。
秦心羽那如表皮蜕裂般的皮肤让人触目惊心,残留的黑气逐渐渗进血淋淋的真皮层,唯有一片淡淡的红光在脱落的皮肤处流动,帮助伤口愈合...
手一抖,黑气烟消云散。师尊激动地凝视着手中的古书,声音有些莫名的狂热:“心劫已现,老朽命数将至!”
晌午时分,秦心羽悠哉地行在才德小镇的街道上,呼吸着街边小楼里飘出的那股熟悉的馒头香味,喉头不停的咕噜,竟有种游子归乡的感动。
久违了,才德小镇。
“请问这个梨花簪怎么卖?”秦心羽站在小摊前把玩着手中的玉制发簪,向正在叫卖的小贩问道。
此时的他身着一袭精心挑选华服,还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模样。几月的磨练,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配上及肩的黑发随意披散,就似北风吹过的乱草,给人一种豪放不羁的洒脱。在两种极端气质的融合下,还真有几分视觉冲击。
小贩搓着手,开始滔滔不绝道:“这位公子您可真识货,此乃本店的镇店之宝,由上等羊脂玉精心打磨而成,不但手工精美,成色更是少...”
见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