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云丹陪我到了郊外的劳改农场。
农场的王书记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当我说明来意后王书记肯定地说:“你们的研究没错,我坚决支持,一个人犯罪确实和家庭与社会环境有很大关系。”
王书记帮我叫来了犯人,我对犯人进行询问云丹记录,所问的内容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出生在哪?到过什么地方?所到之处的风俗习惯?
二家庭中有些什么人?他们做什么工作?家庭在各个时期的经济情况如何?他们的性格特点?
三读了几年书?接触比较多的同学和老师有些谁?他们留给你的印象是什么?
四接触较多的亲戚﹑朋友和同事有哪些?他们给你留下什么印象?
五做过哪些工作?读过些什么书?有什么特长和爱好?身体健康状况如何?得过些什么病?
六犯了什么罪?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罪的?等等。
问完后我又通过其言谈举止初步定了他的神经反应类型,后来又出了些题测试他的智商和情商。
从农场出来后我骑车带着云丹回学校,忽然有四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家伙围了上来,有一个人把我从车上拉下来说道:“掏钱,你碰着我了。”我忙说:“弟兄们有话好说,咱现在到医院看看。”旁边的一个家伙说:“你掏钱我们自己看去,你小子快掏,两千元。”说完后这家伙从腰间取出了匕首。
我从身上取出三百元和学生证递给拿匕首的家伙并说:“我是穷学生,只有这三百元。”这家伙看我身上确实没多少钱把学生证甩给我说道:“还等什么,走吧。”我忙拉云丹快走。
这时我听到有一个家伙对他的同伙说:“这姑娘长的不错,咱弟兄们玩玩。”我听后知道要坏事忙从背后取出我特制的一把刀来,当我打开开关把刀刃顶出来时四个家伙己靠了上来,我挥了挥刀说道:“不要命的来吧,我看谁长了两颗脑袋。”
四个家伙盯着我停住了脚步,我示意云丹先走,我一边看着他们一边随云丹往前走,四个家伙在后面跟着我们脚步越来越慢,在我们拐了弯后看不到他们了。
在我们上了大路后云丹和我说:“真没想到会遇到坏人,这些人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我回道:“你看他们中间有百万富翁吗?是没有钱的原因。”
云丹说:“没钱的人多了,可别人却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说:“这是人与人经历不同的原因。我初中毕业后叫了两个同学到太原工地上打工,干了一个多月后我回到我们县上了高中,而他们仍在工地上劳动,就在我高中快毕业时,我这两个同学因杀死了出租车司机抢了出租车被枪毙了,后来我常常想这样几个问题,一个是要是我没有叫他们到太原打工,他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有一个是我要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我会不会和他们一起干这件事呢?”
云丹说道:“我想你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我回道:“你看现在的我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在高中这三年我读了大量的书,交了很多有志的知心朋友,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初中毕业时我才十五岁,我觉得有一半的可能我会和他们一起做这件事,也有一半的可能我会劝他们不要那样做。”
云丹问道:“怎么说是一半的可能呢?”
我回道:“我们要是在一起的话当然是相互影响了,我家的经济状况比他俩要好些,我对钱的yu望也比他俩要小,因而说我有一半的可能会劝他们不要那样做。”
云丹说:“真想不到钱会让人发疯。”
我回道:“他们要是在农村的话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极小,在城市里心理很容易失衡。”
过了会儿云丹问我:“刚才你为什一开始不拿出刀?你怎么会有刀呢?”
我回道:“开始没拿出刀是因为我认为花几个小钱了结了最好,这把刀是我上山游玩时担心遇上野兽准备的。”
云丹又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不敢上来?”
我回道:“看事情要从利和力这两方面分析,我这把刀要比他们的匕首好用的多,从我们身上又得不到多少利,他们当然不愿冒险做没多少利的蠢事。看社会上发生的事不能从好坏对错和社会舆论出发,要看涉及到几方面各方面的利益和力量如何,你看美国入侵伊拉克,安理会反对,联合国反对,全世界人民也反对,可有什么用?最终美国攻占了伊拉克,要是伊拉克有原子弹就不会这么快灭亡,我看伊朗和朝鲜研制原子能武器完全必要。我看世界史就是一部利益争夺史。”
我继续说:“我觉得刚才那几个家伙太可怜,就这样能抡几个钱?可是他们被捉的可能性很大,量刑也很重,从风险和利润考虑我把他们排在了社会最后一名。”
云丹问道:“你是如何排名的?”
我回道:“按风险﹑利润和获利大小我把社会各行业排了一下名,依次为:当官并经商者﹑当官者﹑大商人﹑律师和医生﹑诈骗者﹑教师和公务员﹑盗窃者﹑小商人﹑工人和农民﹑抢劫者。”
我继续说:“我觉得好坏对错,有理无理以及社会舆论都随地域不同而不同,随时间的推移而变化,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当局长的父亲曾说‘社会舆论就是三天臭屁,三天之后就没几个人再说了。’可见社会舆论对于强者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有多少弱者因社会舆论而自杀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