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崩了”
这是苏秉桦恍惚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觉得口音有点怪,不似正常普通话,想睁开眼看看,可就是睁不开,只感觉周围应该有很多人,之后就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苏秉桦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不再是那个年近三十正忙着筹备自己和女友婚礼的中学教师,而是成为了一个皇子,一个封号为齐王年仅十六的皇六子,梦中的自己没有了平时的幽默和自信,像一个听话虫一样听皇帝老爹的话,听贵妃老妈的话,还听丞相舅舅的话,从出生就开始听,一听就是十六年,梦中的很多情节如真实地一般,让他差点迷失在其中,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活得平平淡淡,或者说战战兢兢更合适的齐王。
在梦中的苏秉桦还想这幸亏只是个梦,若让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是一个皇子,就是当皇帝他也不愿意。
可正当他带着庆幸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两个身穿淡绿色古装的小丫头片子,以及她们身后那古色古香的家具,苏秉桦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他在梦中好像见过这两个小丫头,也见过类似的房间,印象虽然不是很深但他一定见过。
旁边的秋玲和秋雨一见苏秉桦醒了,便急忙行了一礼,然后一人快步向外面跑,另一人则站在那里向他行礼并开口道:“殿下终于醒了,秋雨已经去通知皇贵妃娘娘了,娘娘马上就来,请殿下稍等片刻。”
说完又行了一礼,便俏生生的站在了那,似在等待他的吩咐。
苏秉桦趟在榻上自醒来先是呆了一下,又被这略带怪异的口音带回了现实,十六七岁的少女口音如黄鹂般清脆,说出的话语不似普通话,也不似他知道的几种方言,但又确实是汉语无疑,而且他也听得很懂,可就是听懂了才让他更加呆住了。
殿下、秋雨、贵妃、入眼所见的摆设和刚才那一场太过真实的梦,这让向来自诩智者的苏秉桦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己只是一个中学老师,多年来的积蓄不久前已经变成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女朋友是个月光,父母也只有不多的退休金,回想一下过往二十八年的记忆,怎么想都不应该和眼前这充满古韵,房顶超高十米的地方联系起来。
当一切的希望最后都毁灭于离床不远处的一面铜镜和被咬得揪心疼的舌头上时,苏秉桦是绝望的,镜子里明显只有十五六岁的脸,嘴里带着咸味的血液,莫名其妙的梦和脑子里的凭空多出来的一段记忆,所有的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就好像电视和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同样叫苏秉桦的皇子身上。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魂穿,按照正常小说套路他应该努力做一个比皇帝影响力还大的闲散王爷,或者加点野心直接去当皇帝。
但这些真的对现在的苏秉桦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宁愿想自己还在梦里,在醒来时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自己会出现在家里的双人床上,但周遭的一切似乎在无情的告诉他那才是真正的梦。
旁边的秋玲看着苏秉桦发白的脸色和没有聚焦的瞳孔,以为是亲王殿下还没有从皇帝陛下已经宾天而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不由得叹息一声,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古怪起来。
“皇贵妃娘娘到”
一声显得很怪异的中性音调打断了苏秉桦的胡思乱想。
苏秉桦想到那略显怪异的口音应该就是这里的“普通话”,而那股中性的调调应该就是封建王朝畸形的产物太监。
那声音刚落,就见一名看着应该不超过自己原来实际年龄,穿着素白女子宫装,带着她身上即便现在穿着很朴素也遮不住其贵气的女子一脸担忧的向他走来,其身后还跟着六个看起来应该是宫女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跑出去的秋雨。
“六郎终于醒了,你这一昏就是一个多时辰,真真叫人担心死了,快让母妃看看。”
说话间那贵气女子已经坐在了床沿,手放在苏秉桦脸上细细端详起来。
这一番到是弄得刚反应过来的苏秉桦满脸尴尬,怎么说他在不久前还是一个马上就要进入而立之年的大男人,被这样一个从长相到气质,从身高到体态都几近到完美,全方面碾压自己原来那只能称之为清秀的女友的现任生母这样当孩子一样看着,就算知道是亲妈也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在面前女子那柔得快要化成水的眼神下,苏秉桦硬着头皮顺着原身的记忆开口道:“孩儿已无事,母妃不用担心。”
面前的女子正是苏秉桦刚才梦里和被他占去躯体的前身零散记忆中的母妃,他现在这副身体的亲娘——淑文皇贵妃云氏,云贵妃。
对于现在的状况是什么、处于什么朝代,自己的便宜老爹是历史上那位皇帝?这些由于一时之间不管脑子还是记忆都有点混乱,都还没搞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当前他最要紧的是不能漏出马脚让人发现他现在的不对劲,不论如何他都要先以这幅身体的身份活下去,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如果告诉别人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换了个灵魂,那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凭借自己这个初中老师所掌握知识得出的结论,无论如何最后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此间所想也不过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外人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疑,就是看他不对劲也以为他是伤心所致,只听云贵妃接着道:“我儿不用担心,现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