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把头埋向他的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明明只是送个文件，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啊？明天公司同事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她？
电梯门关上，沉闷的运行中，厉莫南忽然低声问：“和我在一起，令你觉得很丢脸？”
“啊……？”付胭还沉浸在自我埋汰中，忽然一愣，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的否认，“不是，是我会有损厉总的身价。”
他笑了笑：“你这句恭维一点技术都没有。”
付胭再次无语：“……”
在车库取了车，厉莫南坐在驾驶位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扭头问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付胭红着脸，转头看着窗外，轻声道：“以为休息一天够了，谁知道吃了药还是很疼。”
厉莫南听完点了点头，车厢里一时沉默。
直到出了车库，才听到他浅淡的一句：“我很抱歉。”
付胭怔了怔，从窗玻璃上能看到他淡淡的倒影。不知道他这句抱歉是因为叫她送文件，还是因为更早的那件事……
说起来，这几次接触，付胭倒觉得厉莫南为人不错，也许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到了医院，厉莫南直接帮她挂了妇产科的号，陪着她站在医院走廊排队等叫好。
同时排队等着的，基本都是新婚小夫妻，或者男朋友陪女朋友来的，像他们这样上司陪下属，还真不多见。
付胭浑身的不自在，索性拿出手机，玩起了消除星星的游戏。
厉莫南坐在她身边，瞥了一眼，嘴角暗笑，还真是小孩子。
付胭本来只是打发时间，谁知道玩着玩着，就全副身心投入进去，眼看即将打出百万高分，全身神经都绷紧了。正好这时医生叫号，厉莫南听出轮到他们了，上前捞了捞付胭的手臂，却被付胭一胳膊撞开了：“别急，等我打完这关！”
厉莫南：“……”
好不容易通关，付胭抹了抹额头因为紧张出的汗，长吁了口气。
意识拉回现实，看着走廊上走来走去的白大褂，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她抬头看看身侧的厉莫南，男人抱着手臂，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平静的眼底未有情绪，但是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付胭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厚着脸皮扯了扯唇，以掩饰这莫名的尴尬。
……
终于顺利检查完，中年女医生推了推镜片，声调不带温度的说：“y道口撕裂，外y部位有感染发炎现象，幸亏来看得早，拖下去得出大问题。”
付胭被医生说得心一跳，同时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
女医生看了眼付胭的病历卡，20多岁小姑娘，害羞也是正常：“病不讳医。何况你做的时候也没害羞呢？”
说完，用谴责的眼光瞧了眼陪她一块来的厉莫南。
女医生在这行干了几十年了，也算老司机，这种伤口一看就知道是那方面太激烈造成的，同为女性，女医生对付胭还是怜悯为多，对厉莫南，却充满了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