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芊抹了把眼泪，走下出租车，直接走进创域大厦。
顶楼总裁办一直很安静，电梯门一开，就看见站在那儿等待她的邹思雨。
“顾小姐，厉总在办公室等您。”邹思雨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的掖了掖耳边碎发。
顾芊芊的眼光掠过，蓦的停滞。
邹思雨也好像意识到什么，羞红着脸，又把头发放了下来，恰恰遮住耳垂。
可顾芊芊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上面是男人吸、吮出来的吻痕。
邹思雨一直把她带到办公室门口才停了下来：“顾小姐，里面请。”
顾芊芊推开门，片刻之后，才看到厉莫南系着衬衫从里间的休息室走出来。
大白天的，他为什么在休息室？
女人的第六感从来都很敏锐，顾芊芊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就想到了邹思雨那不太自然的笑，以及耳朵上那一抹红。
厉莫南一边整理衬衣袖口一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一手滑动着鼠标，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的问：“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工作的时候认真冷峻的模样，帅到无与伦比，至少在她心中，无与伦比。
顾芊芊的眼里盈着泪：“你刚才在休息室做什么？”
“有点累，休息一下。”他仍旧没有抬眉，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
“你跟邹思雨什么时候开始的？”
厉莫南眼眸突然一紧，抬起头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在我的艳x照曝出来之后，还是之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她说出来，连心都在颤。
“这有关系吗？”厉莫南松开鼠标，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
“没关系吗？我是你未婚妻，难道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
“你做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你是我未婚妻？你让我全港城的人都看了我笑话！”厉莫南的脾气有些暴躁，狠狠的又抽了一口烟。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又听话又懂事的？
指望靠她搭上九叔的线，结果她推三阻四，一直不肯给他引荐九叔。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早该弃之！
顾芊芊后退了几步，眼眶红透：“厉莫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爱过我？这一切难道是我愿意的吗？作为我的男人，难道你不该为我心疼，替我出头吗，为什么反而是马上开记者会和我划清关系，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芊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你出了这么大事，连累的创域名声扫地，股票连跌了几个点，我也要向董事会负责，不能一味的偏袒你。”
“我不懂，阿南，我一点都不动，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我一直以为害我变成这样的是林蔓，可信在想来，好像跟林蔓也没什么关系。我跟她一样，都只是被你利用的一个工具，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无是处了，如果在绑匪面前再让你选一次，你会选她……还是我？”
厉莫南沉默了一秒，转身，背对着她走向落地窗：“没有这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