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ue(过了几天后,体育祭运营委员会再次召开会议。
这大概是体育祭之前最后的大会了吧。要进行方向性的修改的话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因为时间不足,作为焦点的压轴项目竞技如果无法得到最终认可的话,要实现起来就很困难了。
而且,如果首脑部在此时屈服的话,现场班就不会再有人听我们的指示的了。
这应该叫做关键时刻,或者天王山。
就在我们首脑部进行会议准备的时候,平塚老师最先出现了。
「情况如何」
「如何呢……」
「嗯?回答很模糊啊」
我的回答让平塚老师产生了疑问。但是现在这情况我也无法立刻妥善回答。
「哈,我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实在是」
正如我所说的,在这次会议上我几乎做不了什么。倒不如说什么也不做就是我的工作。这是怎样的梦幻工作啊。
平塚老师似乎是从我这不得要领的回答中察觉到了什么。她环视了一下教室,视线望向了我以外的人。
「是吗。那么我问下雪之下和由比滨比较好吧?」
「不,她们也是这么想的。她们对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呢」
「唔。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雪之下和由比滨都几乎不会出手。我们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要成为众矢之的的是其他人。不,那家伙一开始就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我向着在稍远的位置上检查打印纸的那家伙望去。
「这次就交给委员长殿下了」
「哦……」
平塚老师饶有兴致地眯起了眼睛,直直盯着这次的主角相模南。
这次会议上如果不能充分展示相模身为委员长的资质的话,委员会无论如何都无法顺利运转了吧。要将现场班制伏的话,就算是我们,或者说主要是雪之下也能做到。可是,这样做无法消除现场班对相模的反感。既然我们决定以不让相模辞职,并以此作为大前提行动,那无论有多么不安,也只能让相模来干了。
只有由相模自己来做,才能颠覆对相模的评价。无论是周围的人还是相模自己。
简单地说这是一场豪赌。赔率超高的吧。傲慢而粗线条,只考虑自己,在大舞台上格外低三下四而又紧张的人,大概是最不适合当委员长的了。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侍奉部为了能够完成接受的两个委托,不得不这么做。为了能够稍微提高成功率,需要进行一些准备。做法各有不同,请看最后结果吗。……真让人不安啊。
「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嘛,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本领吧」
平塚老师高兴地笑着,走到了自己的指定座位。一屁股坐到了拉出来的折叠椅子上。会议马上开始了。
我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前面坐着的是首脑部的成员。
旁边坐着的是由比滨,而雪之下则坐在u字型排列的桌子中央部分。正中间坐着的是相模,旁边是巡前辈。然后更远端的是学生会成员。会议开始之前,我望向雪之下。
「差不多了吧」
「是呢」
一直看着资料的雪之下突然抬起头来确认时间。我也一边看着钟一边说道。
「嘛,各个重点问题是由你来说的,一定要保持冷静啊」
「嗯」
雪之下简短地回答道。不过其实没必要特意这样子确认的。本来雪之下会失去平静的时间就不是很多。文化祭的时候和之前体育祭的会议上都是如此。我知道这次她也会如往常一般处理妥当的。但是我还是继续说道。
「我们终归还是处于优势地位的。听到质疑也没必要老实回答。更重要的是不要让人看到你焦急动摇的姿态」
听到我仔细地叮咛,雪之下不高兴地望向我。
「你是在跟别人说话吗?」
「是啊」
我对这很有雪之下风格的回答苦笑了。
嘛,这些话我当然不是对雪之下说的。而是对某个已经僵硬到无法动弹的委员长殿下说的。在今天的会议上,有必要让相模摆出强硬的姿态去震慑反相模的气焰。所以我只能一反常态地用一种迂回的方式忠告她。一般来说她都不愿意跟我说话的吧……。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没办法听到吧。
本来她就对我的声音充耳不闻。到目前为止的会议她都固执地一直无视我。要她在今天这种时候突然听我的话,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现在担心的就是相模了吗。会议的准备正在切实地进行之中。
学生会成员的桌子上堆了超过1000份打印纸。这是为了今天的会议所事先准备的一样物品。他们一直没有怨言地印刷和搬运。文化祭的时候如此,这次也受他们的照顾了。
然后,是川崎连夜赶制的服装设计草图。
川崎在前一天的会议上一边接受海老名同学提出的各种建议,一边在材木座提出的原案基础上,迅速完成了设计。
虽然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意外的才能,但川崎确实是有这么一手。因为川崎除了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大志之外还有两个更小的弟弟和妹妹,所以她可能意料之外地是在照顾着家人的时候学会这些的。我想象着川崎被妹妹死乞白赖乞求,一脸麻烦地画画的情景,脸上严峻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点。
我一样一样地确认好准备的物品,静静地等待会议的开始。现场班的家伙也陆续来了。似乎是对上次半途而废的结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