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想了想,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少一会儿抬起头:“如果…如果我们…我们靠在一起,也许会好一点。”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见凯特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更感不好意思:“随……随你吧。”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两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情况并没有多大好转。安其灵似乎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们不能冻死在这里,你还是抱…抱住我吧。
凯特现在几乎连全身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又或许是两者皆而有之吧。他从身后笨拙地抱住了她,顿时一股暖和而又混合淡淡清香的气息拥住了他,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安其灵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寒冷虽然麻木了肢体,却没有麻木到心里。凯特只觉得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和安其灵这么亲近过。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遥远,又是那么接近。他甚至想永远这样下去。
两人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凯特轻声问道:“现在还好吗?”
“恩。”
凯特想到那个帐篷内的一家,问:“那个青年为什么不回家探望呢?”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现在已经属于这快土地了,梅切纳是不属于他这种人的。“安其灵轻轻地回答。
“如果你也发生了这种情况,你又会如何?”
“倘若没有你的出现,我现在也许会在这里了。”凯特叹息着说。
“这地方我觉得很不错,倘若…我喜欢呆在这里,你会…会陪着我吗?
“有你在身边,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安其灵用她那冰凉的双手轻柔地握住凯特那更加麻木的双手,凯特似乎听到了她从心底发出的快乐的笑声。
一晚上冷的几乎无眠,天亮前两人终于沉沉睡去。天亮后凯特拉开帐幕,只见天地间白的刺目,他兴奋道:雪!
安其灵这时也揭开帐幕走了出来,只见周围的山坡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原来昨天晚上前半夜下雨,后半夜下雪,山谷温度低,雪便沉积了下来。在这样的季节看到飞雪,凯特不由激动万分,全然忘记了昨天的寒冷之苦。
又爬过了数座山,穿越了大片的森林,终于见到一座奇怪的大镇,按照地图的标志,就是华坎古镇了,而它是直通蛮荒的地方。
走在古镇长长的石道上,凯特见四周的房屋都是由石块累积而成,比起梅切纳的华丽屋宇,多了一种历史的沉淀与沧桑。宽阔的广场,笔直的古道,星罗棋布的残恒断壁,在暮色中,这渺无人迹的巨大古城沉默着,被笼罩在浓浓地神秘色彩中,在远方的天地之间,正进行着一场辉煌悲壮的日落,太阳失去了耀眼的光辉,在一片深紫色地雾蔼中若隐若现,渐渐地向下跌落,坠落…
安其灵,凯特径直朝古道尽头的太阳塔走去,路上行人颇多,但多以男士为主,他们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偶尔一些女子匆匆经过,都是目不斜视,脸上一片庄重,更奇怪的是看不到女子和男子主动交流,在梅切纳,哪个妙龄女子身边不跟着几个风liu少年。
太阳塔是古镇的最大的堡垒一样的东西,处于被当地人称为死亡街的尽头,死亡街还连通着月亮塔。
整个塔是用土和石块堆砌而成,长宽怕各有几十米,四个坡面从底部到顶端各有五层,在它面前,凯特觉得自己多么渺小。
安其灵在观望塔的岩石,这些岩石很不规则,大多呈灰褐色,也有土黄与蓝黑的,整个给人一种深厚深沉的压抑,上面还有鲜艳的壁画。
塔正中有一道好几米宽的阶梯,一直到塔顶,宽宽的阶梯每级有数尺高,二人顺着石阶来到一个可容纳数十人的平台,放眼四顾,整个古镇便在眼底了。
平台后推开一个巨大的石门,赫然就是一个无比宽大的石殿,除了正中央一张宽大的石桌,左右两边都整齐地陈列着数十张铜椅,那些椅子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人。看到有人进来,那些人都愕然朝这边看来。
安其灵向那高高坐在石桌后面奇怪的红色椅子上的一个留着长长白色胡须的人朗声说:梅切纳凯特,天空岛安其灵特来拜会圣者!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石殿中,数十道清凉的目光射来,有的脸上露出笑意,有的惊愕,还有的漠然。那被叫做圣者的白须老人从桌后站起,很快地走到二人跟前:“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从遥远的地方有客人来。”
他接过安其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来的一封白色的信:这是你们祭司长老的笔迹。当年我去那里做客的时候,他正当壮年。
微笑着看完了信,他的目光移到凯特身上,眼睛里有了一种惊奇:这便是你们所推崇的凯特法师。凯特连忙点头。圣者请他们坐了,自己径直回到他那宽大的椅子上去,看起来他很喜欢那张椅子。
“两位尊贵的客人,我向你们介绍一下几位华坎的人物,也是专门负责蛮荒的。”顺着圣者手指的方向,一一望过去:“顺着椅子的顺序,他们分别是春之使者,夏之使者,秋之使者,冬之使者。”只见春之使者是个女子,年轻美丽,戴着用鲜花装饰的发带,夏之使着头上用黄色谷穗编织的花冠,秋之使者面容犹如喝醉了酒般,冬之使者的卷发象冰雪一样洁白。当凯特与安其灵眼光望到哪一位时,哪一位就站起身来微笑着向两人欠欠身子,除了四位使者还有数位华坎的要员,等一一介绍完了圣者又指向凯特,安其灵,高声道:现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