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回家了!你们都下来吧!”
我们四个红着脸溜下树来,尴尬的走到一群笑着看着我们的大叔大伯们面前。
“爸,你早就发现了呀,嘻嘻。”
大考磨大步走过来,在地面上看他的身形更显高大。
“志老师,这就是你的儿子?好样的!疾,你也在上面阿,好久不见!”
“大考磨长老,您好!”疾红着脸打招呼,这时候他看上去真的不比我们大多少了。
“巴彦,这些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吧。”玻利在后面大笑道。
巴彦摇头苦笑道:“这群混小子!”
“你们中间有一个呼吸很轻,疾,是你吗?好像又不是你啊,奇怪!”立马看了看疾又摇头,突然他转向我,“是你,你是志老师的儿子?”
我感觉巴古的目光也扫在我身上。
“是啊,我是明。”脸红了之后我的胆子反倒大起来,“叔叔,你的纹身怎么是红色的。”
“哈哈,算你运气,立马今天让你逮到了,听说过狂暗吗?”大考磨一手揽住我,我感觉我成小鸡了。“狂暗都不知道?巴彦你怎么教的?什么?他才十一岁?还已经狂化过一次了?有前途有前途!”大考磨推开我以便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是很有前途。”立马干巴巴的在一旁点头。
大考磨夸张的色变道:“糟了!狂暗头子看上你了,这下你想不知道狂暗是什么也不行了!”说得立马在后面不停的苦笑,什么也不敢说了。
耳边听着一众大人们轻松的互相揶揄着,心里还想着那狂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你今天很威风欸!”
“哦,是吗?唉,宁静致远,这种威风我宁可不要。”父亲的脸在火把照耀下忽明忽暗。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佩服得你要死欸!”
“哎!你还太小,只希望威风一点,厉害一点。”父亲摇摇头,跟刚才会议上谈笑风生,镇定自若时不同,有点悲戚的样子,“谋士的命运,在于契合天道,一个决策的不同,差异是成千上万条生命。我宁可不要有这样进行决策的机会,有了决策就总有性命的付出。”
我感觉父亲真是太深奥了,我这么聪明都听得晕晕乎乎的,而且悲戚的样子把我给镇住了,我只好不作声了。
但过了一会儿我又说道:“我今天听懂了欸,你说了一半我就懂了。”我把我在树上领悟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父亲微笑着看着我,拍拍我的头。
“你能够明白这样的道理,说明你不只是死练功,这样很好。其实你不但可以思考那样的问题,也要思考其他的问题,包括你训练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阿。”
“爸,你说的我又听不懂了。”
“哈哈,咱们不着急不着急。”
“爸,还有那个什么狂暗是怎么回事?”
“这个……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狂战士只是一个称谓,并不是这样练就是狂战士,那样练就不是狂战士,狂暗可能是他们中间一种不同的流派或者方法罢。”
我又有某种隐隐的感觉了。天!不知道是我太聪明了还是有这样的深奥的爸爸太幸福了,一天晚上就有两次这样的感觉。我清晰地感觉到我与父亲之间那样一种亲密无间的联系,我觉得幸福极了。
当天晚上,我无比甜美的进入了梦乡。
“你来了。”立马站在峭壁下面,面无表情的说。
“是的,巴彦老师叫我过来找您,立马老师。”我怯生生地说道。
“不要叫我老师,叫我立马就可以了。”没有其他人在一起,立马无表情的脸显得那样的冷漠。“知道为什么要你来吗?”
“不知道,巴彦老师没说。”
“你以后跟着我训练。”
“是的。”立马的表情让我不敢多问。
“你用什么武器?”
我拿出斧头和连枷。匕首回来就还给桑普了。
“听说你用连枷勒死一头狼?”
“当时我狂化了,是后来他们告诉我的。”
立马点点头说道:“狂化的时候本能才体现出来,幸亏现在不太晚。”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太晚,所以什么也不敢说。
“你父亲是武士吗?”
“不会吧,我从来没见过他玩斧头呀?而且他的手臂……”
立马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死了人一样的表情,
“会玩斧头就是武士阿。你父亲如果不是武士,那素质也太高了,可惜。”
这句话我又不懂了,看来我还是真的太小了,怎么大人有时候说的还真难懂。
“好了,把你的斧子和连枷扔掉!你不再需要它们了。”
“什么?”
“没听懂我的话吗?”
“听懂了。”我痛苦的看着我的斧头和连枷落在地上,这可是陪了我四年多的东西啊,我七岁正式在巴彦老师手上领取的,还陪我度过了第一次狂化——那把连枷。虽然他们明显是儿童版,估计用不着他们的日子也近了。
“你很喜欢它们?”
“是的。”
“那把他们砸碎吧,只有这样它才能永远留在你的心中。”立马毫无表情的说道。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立马,估计表情是惊奇、迷惑、加上一点点愤怒。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你这么做?”我的眼神对于他来说是透明的,他若无其事的这样说道。
“为什么?”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