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潮汐对着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葬夏月。
砰!砰!砰!一枪,两枪,三枪,葬夏月却如同闲庭信步一样提前规避着,从葬潮汐心里升起恶意的一瞬间,她就推算出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她所站的“地方”,太过超前,直到子弹打空,撞针空击声响起,那人刚要再换弹夹,却被葬潮汐一把掐住脖子,捏碎了喉咙,因为他见大势已去,所以做出这种残暴之事。
“竟然胆敢刺杀大小姐,你到底是何居心,我看谁还敢!”葬潮汐义正言辞地说道。
左鸩枫看得一阵反胃,对着陆氏二女说道:“我们走吧,接下来的事情,她能应付。”
二女点头,跟随左鸩枫离去了,葬夏月向着左鸩枫的背影看了一眼,平静的眼波中一抹复杂闪过,但却如同一块石子投入湖面一般,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她看向了葬冬雪,对着他点了点头,对着葬潮汐说道:“二叔,在我昏迷这段时间,多谢你对我的照顾,这场家庭闹剧也是因为外人介入的缘故导致的,二叔怕有滥竽充数之人混入别墅趁机对我不利,四弟则是怕万一那人有真才实学而耽误我的病情,故此两方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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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误会皆由对外人的看法导致,现在误会解除了,这场家庭闹剧也该结束了,至于是非对错,我一个小女子不能妄下论断,所以此事的处理还要看我的父亲,现在最重要的是伤者的救治,和死者的善后,二位意下如何?”
事情真相如何,在场人心知肚明,葬夏月不挑明,也是审时度势的举措,葬潮汐正好借坡下驴,心里道一声算你识相,暂时放弃了铤而走险的念头,只见他用虚伪的谦逊的口气说道:“侄女说对,都是二叔莽撞了,一切全凭洪荒大哥做主!”
葬冬雪知晓自己的父亲肯定因为什么原因而无法干预这件事情,葬夏月的能力虽然众所周知,但她真正的身份只是葬家大小姐,太过强硬会让葬潮汐狗急跳墙,不如采取怀柔之计,以后再做打算,当下也说道:“二姐教训的是,我也没意见!”
就这样,一场暴风雨随着葬夏月的醒来随之平息,只是那浮出水面的暗礁已经预示着平静的日子已经不会太久了。
导致这一切出现转折的左鸩枫,已经成了葬潮汐等人最记恨的人,而且左鸩枫当时救人心切,已经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好在这些人现在投鼠忌器,都不敢对外声张,脆弱的平静再度恢复,葬家诸事暂且告一段落,不在话下。
……
第二天夜里,左鸩枫动身离开葬家,离开帝京,前往l省掌控瞳组扩张的大局,临行之时,葬冬雪前来相送,他现在对左鸩枫,有的只是千恩万谢,从某种程度上说,左鸩枫已经是葬家的福星。
“你曾经说过,我姐姐一定会碰到命中的福星,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你一句安慰的话语,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福星就出现了,而且还是你本人,你太让我惊喜了,从今以后,你左鸩枫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有难需要我帮助,我会放弃一切立场,无条件地帮你,有空常来玩,这也是我姐姐的意思……”
葬冬雪发自肺腑的说道,但是最后一句却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左鸩枫自然是知道,因为十三个时辰的亲密接触,足够深入了解一个人,无论是身体的任何地方,还是性格的各种特质。
但他也不点破,对着葬冬雪说道:“多谢葬兄,我只是投桃报李而已,今后葬家之事,若是我能尽绵薄之力,定当全力以赴,还有,替我问候下你的姐姐,就说虽然她如今身体好了,还是不要过度操劳,因为我总感觉,一个……,罢了,多加注意就好,我们走了,不用送了……”
月色阑珊,晚风微凉,葬家庄园最高的望月阁中,葬夏月凭栏而立,一双眼眸静谧地看着葬家庄园大门的方向,那里的声息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包括左鸩枫没有说完的那句话:“因为我总感觉,一个女孩子背负这么多,太让人心疼了。”
突然间,她平静的眼波闪过一丝亮光,淡漠的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虽然短暂,但却刹那永恒,一句呢喃响起:“你依然是个流氓,不过却是个不讨人厌的流氓。”
说完后,她的神色又恢复了标志的平静,就好似刚才那倾城的微笑和呢喃的自语都是错觉一样,风大了,她转过单薄的身子,向回走去……
……
回程的飞机上,左鸩枫那从陆小夕那里得知了她这将近三年来的际遇。
原来,三年来,姬千泷(玛丽莲梦露)领着陆小夕,在英国贝克街居住过一段时间,在美国百老汇居住过一段时间,在阿联酋迪拜居住过一段时间,其余时间,辗转世界各国。
姬千泷给陆小夕制定了系统的训练计划,虽然说主修的是伪装,但是伪装者只有有了强大的专业素质,才能在各种环境下生存下去,甚至完成一般人无法想像的任务。
所以训练计划涵盖了身体素质,体术,气功,霸气,暗杀,枪法,谍报,心理学以及各领域的学科等方方面面,陆小夕能有如今的成就,除了得益于她绝佳的根骨与出色的慧根外,和拼命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在训练的日子里,她数次游走在生与死之间,姬千泷并没有帮她,全部是靠她自己度过,按照姬千泷的话说,如果在她的训练中死去,那么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