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晴却意外地接到了来自军方的通知。
不过很快林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向来吊儿郎当的西北军区总司令难得看上去有点疲惫，他抵着额头，看上去颇有些烦躁不堪，却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告诉苏晴。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就这么把我排除在外了？”苏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林凡的神情却很严肃，她只好讪讪的住口。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关你事……”林凡显得更加烦躁了，“虽然把你扯进去更具有信服力，但是没必要拿帝国的英雄——”
他猛地住了口，顿了顿，又沉默了下去。
利用都利用完了，要是还在扯这些乱七八糟的，那可就真的虚伪的不行了。
苏晴本来还想听他再说下去，却没想到这家伙只是疲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掐断了视频通话。
苏晴估计着，他也快到极限了，原本白箜被逼迫的撤除职务的时候，林凡就没有能为搭档做些什么，更别提是现在摆明了要将她废物利用。林凡要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么他们这么多年的搭档也就白当了。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计划。
顾以歌盯着它，林凡盯着它，就连这个世界素未谋面的男主也为它不惜将自己未来的同僚推进火坑。
它害的白箜被迫撤了职位，害得原西北军区司令丧命，害得本来应该成为帝国英雄的战士们尽数死于荒凉的西北战场，想想，也实在是滑稽的可笑。
党派之间肮脏的斗争，就为了那么点权利，不惜把底下的人尽数推入地狱。
有那么一瞬间，苏晴甚至觉得自己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白箜会在军事法庭上不加辩解。
正是因为看透了其中的黑幕，她才心灰意冷。
可是心灰意冷也没有用，她想躲开这些污糟事，但是偏偏身边还有一个艾薇尔。
如果她根本不去调查艾薇尔的底细，那么也不会被卷进接下来的事情，更不会在战场上不幸“受伤身亡”。
但是很糟糕啊。
苏晴感觉到艾薇尔的信息素，她瞥了一眼，看见小姑娘气鼓鼓的走进来。
“司令……您不是答应我不和顾以歌联系了吗？他看着就不坏好心！”可不是嘛，看着司令的眼神都能冒绿光了！
小姑娘浑然不知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惨剧，她一边咬着牙愤愤的数落顾以歌多么不是个东西，一边还不忘帮苏晴续茶。
但是很糟糕啊——
苏晴叹了口气，她蹙起眉头，艾薇尔茫然地凑过来，受宠若惊的看着苏晴揉了揉她的发顶。
糟糕的是，根本没有办法放下她不管。
无论是白箜还是她自己，只要一想到如果装聋作哑，艾薇尔会遭遇到什么，就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
这个倒霉的计划——
为什么偏偏艾薇尔就是那个最优秀的试验品呢……
明明她是最珍贵的oa，理所应当享有最优渥的条件和保护，当初却只能狼狈不堪的倒在路边，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白箜拯救了她，却没能带她逃离那个地狱。
纵使如此，在艾薇尔的心里，与司令在一块的回忆，便已经足够美好。
她曾经遇见了光，如今光不在了，那便追随着光一起逝去。
总好过一辈子在黑暗中沉沦。
“司令？”艾薇尔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
苏晴望着她，慢慢地笑了起来：“薇薇，等事情结束了，我申请休假，我们出去旅行好不好？”
去看极光、去看冰山、去看一望无际的汪洋。
将所有的伤害与痛苦，都尽数埋葬在帝国寒冷的冬天。
艾薇尔短促的欸了一声，虽然并不理解苏晴的意思，但她还是笑了起来，软软的答应了：“好呀。”
去迎接，抽枝发芽的春日。
系统丝毫不懂得看气氛的插了一句：“顾以歌还在门外。”
苏晴：“……”
我.日.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