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整，喻窈窈刚刚散步回来，就看见宋弋涵这么个大活人变戏法一样出现自己公寓楼下，她眼中闪过一抹短暂柔情，随即说道：“我能说不吗？”
“那是你自由。”宋弋涵心里想着，哪次不是他围着喻窈窈转，而喻窈窈眼里，却只有楚墨乔。
天空是清朗蓝，两人静静对视，像是要从对方眼中看出些许端倪。
“妈妈，我闻到了香香味道，就是那个叔叔手里飘来，这个姐姐和叔叔干嘛呢？”
“宝宝乖，不要打扰叔叔追女朋友，待会儿上课要迟到咯。”
“……”
非节假日早晨，正式上学上班高峰，站正门口喻窈窈和宋弋涵，被过路一对母子有板有眼点评着，而这对母子，完全无视他们口中叔叔和姐姐，正齐刷刷把目光聚集到他们身上。
“你还想站到什么时候，玩行为艺术吗？”喻窈窈面露尴尬，示意宋弋涵跟上自己。
喻窈窈轻按电梯里印着19按钮，叮一声，就电梯到达19楼，打开门刹那，站外面楚墨乔正好也抬起头。
四目相对，或者说是六目相对，眼前神色有些憔悴，不正是楚墨乔，喻窈窈并不觉，他来这儿除了找她，还会有别人。
喻窈窈也不清楚，自己这儿一贯比较冷清，可今儿一大早，就先后来了两个人。她并不急着说话，倒是要看看对方解释。
“有些事，你必须和我去一趟。”隔了好久，还是楚墨乔先开口，虽然他一直怀疑喻窈窈和宋弋涵之间关系，但他还是想搏一搏，给他一个机会，去相信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
“给我一个理由，我累了一早上，凭什么要我饿着肚子跟你去。”喻窈窈平静说。
累了一个早上？楚墨乔看看从头到尾把喻窈窈打量了个遍，瞧瞧站她身边宋弋涵，两人身上都沾了一些水汽，再看到宋弋涵手中提早餐，不由自主陷入猜想中。
为了避免过久霸占着电梯，而引起其他住户不满，三人识趣走到一边，离得这么近，可喻窈窈并没有要让他们去她家意思。
宋弋涵深深看了看边上两人，有些明白过来，却不开口点破，故意要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
对方沉默了很久，就喻窈窈等不耐烦时候，才凑近她身边，缓缓开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声音说了些什么。
说时迟那时，话刚说完，喻窈窈立马牵过楚墨乔手，往电梯走去。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宋弋涵就一个人被撂下。
“妈妈，是刚才那个叔叔诶，他怎么只有一个人。”
“嘴巴都摔破了，还说话，再说我把你扔到幼儿园里去给小朋友们看。”
“不说就不说，刚才那个姐姐肯定是觉得东西不好吃，才抛弃了这个叔叔……”
说完，路过小孩识趣拿手捂住残破嘴巴。
宋弋涵走出大楼，刚才从他身边经过母子，正是半个小时前看到那对，只是，出门时还白白净净小朋友回来时，嘴唇上摔破一大块，还渗着血迹。这，或许就是乱嚼舌根后果吧。
——
喻窈窈拉着楚墨乔出来后，直接上了他车子。楚墨乔一边开着车，目光时不时看着副驾驶座上喻窈窈。
“你信不信我？”
“停车。”
一个紧急刹车，车子街边停下，喻窈窈果断下车，“等我。”说完，人就钻进街边一家小店，很消失楚墨乔视线里。
楚墨乔看着身边空荡荡位置，座位下湿润泥印，证实喻窈窈之前这里坐过。
街上行人有些匆忙，等喻窈窈出来时候，天空飘起小雨，她手里拎着两小袋食物，敏捷钻进车子。
“要吃吗？”她把手中一袋食物递到楚墨乔面前。
楚绪，轻扯唇角说道：“不用。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喻窈窈但笑不语，闷着头和手中食物战斗。
雨丝一点点覆盖了眼前视线，楚墨乔就这样把车停路边，看着喻窈窈一口一口把袋子里豆腐包吃完，喝下后一口豆浆，优雅抹抹嘴角。
她转身，看到楚墨乔一脸欲言又止模样，喻窈窈由初诧异到终看开，后只是淡淡开口，“我们，有什么好谈吗？”
楚墨乔定定看着喻窈窈，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一星半点都瞧不出眼前这样让人听着心如止水话，是一个19岁女孩口中讲。他张了张口，“死刑犯行刑前都有说话权力，你就不能给我个解释机会？”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要是有时间，我干嘛不去做些有意义事，而要来听你编故事。”
“你就不认为我这个故事会编很好听？”
“你不是说找我出来是有我父亲消息。”
“……”
车内，因为两人这样一来一回争论而渐渐升温。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楚墨乔轻柔提出建议。见喻窈窈没有开口意思，便顺着往下说：“我告诉你父亲下落，但这之前，你必须先和我谈谈。”
良久，喻窈窈扔了一句，“好。”接着漫不经心问道：“那你想谈些什么，说吧。”
事事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想办法绞脑汁找机会解释问题时候，机会它不理你，可等到机会难得垂帘时候，有些人却倒不疾不徐慢慢来了。
这话说，正是楚墨乔，此时他利落从怀里掏出手机，修长手指屏幕上啪嗒啪嗒按了几下，随后将手机摆到车内手机座上，用手势示意喻窈窈仔细听。
就这时，从楚墨乔手机里传来一个清女声，这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