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斗结束的时候,我被人架进市政大厅的抢救室已经两个小时了。实际上我是昏倒在了前线上,听负责照看我的那个德鲁伊说,我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全身都变成了紫红色了。
“7处致命的箭伤,肚子几乎被划烂,左肩脱臼,右手动脉断裂,后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大腿也有几道可以被列为致命伤的口子。全身肌肉拉伤,内出血和骨折就不提了,你的肋骨断掉了一半,你全身被长枪捅了4个大洞!失血甚至超过了三分之一……”主治的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满头青筋地掰着手指数落着我,然后一把揪起已经全身发软的我的脖领子,疯狂的怒吼道:“而你!女士!你竟然拖着这种伤势在前线冲杀了两个小时!甚至!你才昏迷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涅?不过拜托你别再摇了!偶是伤号!
“法丽斯,感觉怎么样?”我侧着头华丽地无视掉因为我的变态体质而变得神经衰弱的德鲁伊,询问起躺在我身边,同样因伤重而被抬下火线的某无良大元帅。法丽斯全身几乎快被包成了粽子,看那皮甲上的血迹,她杀的人也不少。绿发的大元帅破勉强地笑了笑,眨了眨那只没有被绷带包起来的眼睛,冲我竖了下大拇指,小声呻吟道:“很痛快!”
“啊!月神啊!艾露恩啊!救命啊!谁来帮我把这两个怪物从我面前带走!”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很没品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叫着,看来是被我们两个蹂躏的不轻……
“怎么样?感觉?”还没等抓狂的德鲁伊先生从郁闷中恢复过来,帕兰娜尔便踏着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相比起我们两个的惨状,连一个伤疤也没见的帕兰娜尔可谓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她很可恶地弯起了嘴角和眼睛,笑眯眯地打量着差点被包成粽子的我们,道:“每一天都是一个祝福呢,姐妹们。”
“该死的东西!”我开始磨牙:“开战以后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在前线杀的血流成河,最高指挥官却不见踪影!”我直想喊靠,好容易才忍住。主要是刚才那通喊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
“你也看到了,”jù_rǔ守备官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去准备发动流星雨法阵的人手了。实际上还有些别的事情,一会儿我会为你们引荐一下这次的大功臣,不过他们还在外面围剿部落的军队,得过一会儿才能来。”
“这一战敌我双方的损失是?”法丽斯双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跳了起来……
……
偶一脸羡慕地看着她,听说这一位在被抬下去的时候比我还要惨上几分的啊,听说一双手差点被砍得只剩下一层皮连在骨头上了……就算从那时候算起,这才4个小时啊!这恢复力……不对!应该说是生长力!哎……她真的不是绿龙或者红龙什么的变的吗?看来我还是很正常的啊,这个世界上,比我bt的,果然还是大有人在的吗!(某江:好像你没资格说别人呢……)
帕兰娜尔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马上就要脱臼一样地张着,全身都在流着冷汗……
“啊啊啊啊!妖怪啊!”法德瑞斯先生更加不济,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
法德瑞斯先生,说得好!这种怪物,只能用妖孽来形容!幸亏我已经不是男人了,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爱上这口子,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啊……虽然她算是出名的美人……
“看什么,说啊?”法丽斯挠挠一头粘满了血疤的乱发,很没自觉地问到……
……这人,没救了……
“啊……啊?嗯……咳!”帕兰娜尔才回过味来,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们歼敌7300余人,跑了大概4000左右,还俘虏了大概1000来兽人。至于损失……”她表情黯了一下:“10000多哨兵,死了4000人,树居的损失也比较大,大概有三分之一,林歌和迈斯特拉的援军一共死了500多人。总之,算是惨胜……”
也就是说……一换一?我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我们的哨兵,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如果不是艾利耶尔击杀了前线的指挥,如果不是树居的部队提前来到,如果不是绿爪的部队最终赶上了计划内的时间,捣垮了投石车营地,如果不是我们终于拖到了天黑,借助月光的力量发动了流星雨法阵……”帕兰娜尔苦笑着摇头道:“我们就完了。”她摊摊手:“我承认,我在评估战力和战术计划的时候,低估了兽人的疯狂和理智,还有他们的肉搏能力。”
我和法丽斯对视了一眼,也无奈地苦笑起来。
惨胜啊……好在我们最后赢了。
牺牲了那么多幼小的种子,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灰谷的战力都无法恢复至最强的状态了吧?好在兽人的损失更加的严重,这一仗战歌的部落主力灰飞烟灭,对苏拉那边的战事助益颇多。
“对了!你们知道吗?”帕兰娜尔的沮丧只持续了一瞬间,就马上消失了。她兴奋地拍着手,脸红得像个正在谈恋爱的小女孩:“你们两个可是怪物哦!”
……
谢谢你通知我!活这么久我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怪物!我真的!真的!好意外哦!我觉得满头的青筋都在乱蹦!
“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我就吃掉你!”我咬着自己的贝齿恶狠狠地咒骂道,然后发现嘴里还传来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甚至用舌头舔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