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我的40万在股市中经过一年地洗礼变成9万,我知道自己只能做一些小生意或找一个工作养家糊口了。其实这最后的9万也不是我自己的,每月接近4000的车贷和房贷还有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孩子的奶粉,天,我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我现在可是欠着几十万银行贷款了。我决定边找工作边找铺面,先找到工作就先上班,先找准铺面则先做点小生意,毕竟,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开过公司的小老板了。
清盘后一上午,我在网上制作了一份带有在一定感**彩但真实的应聘简历。
我在人才招聘网上发了一些简历,然后决定晚上再发,下午去四处看看各种生意的行情和铺面的情况。
吃过母亲做的午饭,洗碗,我做完母亲让我做的唯一家务事。天天已经在他奶奶地哐哄下睡着了,孤僻的父亲上了屋顶花园。我走进卧室,轻轻吻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心里默默说:爸爸得出去想办法给你挣钱了,爸爸真有点对不起你,爸爸曾经经济条件还不错,一家人本可以过上相对宽裕的生活。可是现在
中午两点过,街上的车还不是太挤。已壮士断腕的我怀着对未来地期待、开着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行至“文武路”,突然觉得车子前后摇晃起来,我想不是路面的问题,妈的,是不是减震系统出了问题,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车了继续摇晃,我感觉不对劲了。停下车,车子竟然还在摇晃。我走下车,发现地面仍有轻微地晃动,旁边一栋在建高楼外面包裹的铁架刷刷作响。周围从建筑物中奔跑出的人群都在向道路中间花台靠拢,而车流基本上都停了下来。地震了,从没有经历过地震的我开始闪出这个念头。
震波逐渐消失,周围的人群开始充斥着地震的词汇和恐慌的情绪,几乎是在同时,人们拿起了手中的电话,而忙乱地拨打中,每个人都失望了,因为所有的电话都是盲音,这让恐慌加速蔓延。
看看周围的建筑和对地震的了解,我知道这场地震不足以对这座城市和我的家人造成致命地影响。但我也加入了打电话的行列,母亲、妻子、父亲的手机均打不通,不断的盲音让我的感性战胜了理智,我开始急着要返道回家,而此时此刻人们或许都若我之想法,大街上堵成一片,沿途的空旷地带更是如蚁般布满了人群。人流中,有人充满恐惧,有人满含泪水。十字路口的交警陡然增多。
透过车窗,我看见,沿途一些商铺玻璃已被震碎,而一些老房子屋顶抖落着灰尘。车流的速度就若同蜗牛一般,在这漫长地回家过程中,除了对家人地担心,尽管我已经让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是让我突然间对这个国家担心起来。我想:这场地震虽然不会对这座城市有致命地影响,但既然号称中国最安全、最水旱从人的成都市都出现如此强烈的震感,不知道祖国的那一个地方发生了大地震,这不是一场一般的地震,他对极震区地打击是毁灭性的。
最近几年我生活中屡遭不顺,常常怨这怨那,但此时此刻,我多了这份对国家的担心——每个中国人都会从课堂上、从古典小说诗歌故事传说中受到爱国情怀的教育,如果有些知识的人,把这称为自屈原以降的家国情怀。若是文学历史知识差一点,也至少知道将日本人叫“小日本”——不管这种思想是否会被称着狭隘民族主义,也不管日本人是否真的那样值得我们去狠。——家国情怀存在于每个中国人最隐秘的内心世界中,那怕若我这般最不足道的底层老百姓。
小区门口,在无数惊恐的老人和孩子中,我找到了紧张的母亲,还有自已一惯孤僻但此时却很冷静的父亲。一岁多的儿子不知发生了何事,被抱在爷爷的怀里,东张西望中,他看到了我,张开了稚嫩的双臂,并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我的心里一阵激动,紧紧地抱过了儿子,我觉得可能自己太激动抱紧了一些,又稍稍松了下。
和家人一番紧张地对话后,在母亲地催促之下,我决定回家里拿一些必备之物,准备找开阔地避避。我家的公寓位于六楼,打开家门,一片狼藉,有如酒廊里刚经过一场恶战,甩坏了不少东西。我明白了母亲地恐慌,我当时开车在路上,而我的家人却在六楼,他们摇晃的感觉肯定更加强烈。我为当时自己不在他们身边而感到有些对不起家人。
我的车里坐着母亲和儿子、还有另外一对父母还没有回到家的婆孙邻里,来到交大九里社区最大的开阔地“成都市青少年科技中心”,车流已如蝼蚁般摆满了大门前的广场。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车位,带着几个小孩和他们的奶奶,我们一行找到了一块憩身之地。不久,父亲也赶了过来。人们开始分享彼此带出的食物。
而从手提收音机和车载收音机里传递的信息让人们开始明白,这次地震距天府之国成都平原如此之近,其威力是如此之猛,北京有震感、广州有震感、甚至香港台湾有震感,整个中国仿佛都深陷其中。时不时,我会下意识拨打一下妻子的电话,尽管我和妻子的感情很是冷淡,但此时此刻,我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她。盲音一直持续——整个成都在这一天的通讯几乎完全中断。
成都主城区没有多大的灾害,所以我并不担心戴佳的生命安全,但联系不上,总会有些担忧。
天快黑的时候,我回了趟家,希望妻子也回家了。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