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
“国贼不除,乾坤不宁。”父亲在书房偷偷的饮酒,偶尔会发些牢骚。丝毫没有影响到院中玩耍的两兄弟。
“阿爹,不要饮酒。”较小的儿子用稚嫩的声音说着。
“嗯,是阿爹不好。不该出尔反尔。”说着将杯盏、酒壶扔到了院中。抱起幼子驮在肩上,父子三人一晌贪欢。
又数日。
早上,父亲穿戴整齐,正欲出门赴宴。
“阿爹,不要去赴宴。宴上有酒,喝酒不好。”幼子跑来扯住了他的衣襟。
“呵呵,那个人的酒,不喝不行。”言罢将幼子抱起,直抱到了门口,交与管家,方上了马车。
“用心背书,阿爹回来要考你。”
幼子在管家怀中哭了起来。
少顷,大队的禁军将府宅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将军。
“欲图不轨、谤讪朝廷,奉圣上口谕,抄家灭门。”
管家跑来后院,想带两位公子逃出府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幼子手捧论语,若无其事。
管家带着大公子奔后门,却遇见了,事先伏在后门的禁军。
“此二子,饮鸩,女眷缢死,余者斩首。”那独眼的将军看二子年幼心有不忍。
“父死于酒,乞换茶。”幼子跪地而求。
惇大奇,乃取茶两盏,投以药,复与之,乃饮,遂死。
惇返将此事禀操。操令收二子之尸,合葬一处。
阴间。
楚江王停下手中的笔。吐气将纸上墨迹吹干。将纸递给了一旁的判官。判官拿过来,标上个乙字,将纸装订入书册。楚江王与在场所余八位阎王,一一别过。行至门口处看见另一名判官正手里拿着书册,将之誊写在墙上。
“秦相,甘罗。。。。”
“广王素来言我懒惰,我观他亦不遑多让。这般短命,也敢拿来敷衍。”言罢往轮回井走去。
楚江王正好遇见,鬼差勾回的那人,那个一身白色袈裟的不凡佛者。
楚江王上去作了一揖。
“有劳尊驾亲自相送。”金蝉子寒暄到。
“不敢不敢,分所应为。”楚江王回到。
“不知这一世能否长些。”金蝉子徒劳的问着,却好似不是在问楚江王。
“这却不是我能答复的。还请大师入井。”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蝉子未在多言,入了井,仍是一般的下坠。一般的悬停。一般的紫色轿子。只是这次却不见了婆婆和轿夫。
“还是上次的问题。”轿中的女子问着,口气竟和第一次问的一样。
“还是上次的答案。”金蝉子语气比前两次略有踌躇,但依旧是一样的答复。
轿子向上飞去,飞的很快,金蝉子分辨不出,是轿子没动,自己在急速的下坠,还是自己没动,轿子在飞速的上升。亦或是两者同时。想着想着便又一次没入了无尽的黑暗,再见光时,又是一世。
西灵山。
如来,手中演算,有些苦笑。
“昔日,我言九世玉帝嫌长,方今不觉之间已是第三世了。”
“此时关注此事尚早,眼前紧要是助东天。此行谨记,莫要有所保留,极力彰显我灵山合作之诚,以及我灵山战力之强。”
“师叔宽心。此战东势在必得。精锐尽出,更有我灵山襄助,应不存悬念。”如来对此战自信满满。
“越是看似必胜之局,越是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破绽。你要切记。”准提嘱咐到。
如来点点头,拜别了准提。
看着如来携众人远去,准提似乎有些不放心。回头看看,竟无一个可托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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