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卡又陷入了沉睡。他睡得很香,填饱了空辘辘的肚子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不用再在大肠、小肠叽里咕噜的交响乐中煎熬。
天边逐渐泛起了霞光,外出觅食的各种花色的飞鸟各自衔着食物回归它们别了一整日的树梢上的窝巢。
夜的前奏平静极了,没有焦灼的日光,没有聒噪的蝉鸣,甚至没有三叶虫的骚扰。时间也愿意走得缓慢一些,好让多卡在这平和里再多安睡一会儿。
“啪啪啪”
树上的飞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纷纷振翅飞离树梢。显而易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个五旬左右的个子矮矮胖胖的小老头,满脸全是浓密的胡须,一对锋利的眉毛紧压着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其容貌很容易不禁让人想起原始森林里的灰人,只不过是其缩小版。
这个小老头看到正在熟睡中的多卡后瞬间脸色黯淡了下来,火冒三丈。他像是遇到了宿敌,又像是领土被侵犯了一样或者更像是故意来找茬的,二话没说拎起一根木棍就朝正在熟睡中的多卡狠狠地给了他一闷棍!
“啊”
多卡被一棍子打醒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麻痛还没消去,几棍子又劈了下来。多卡快速地在地上滚动身子,又敏捷地翻身站了起来,由于左脚的疼痛,他一颠一跛的。
小老头一副不打死多卡不肯罢休的样子,拿着棍子又劈了上来,多卡东躲西让,你可以想象一团肉球插着一根木棍四处滚动的画面。
“喂,你为什么打我”
小老头没有言语,鼻口都在大喘着气,想是气坏了或是追打多卡累了,但他还是执着地追打多卡。
“为什么打我!”多卡抓住了棍子的一头。
“你还我的雪狼!”“还我的雪狼!”老头怒吼。
多卡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我从没见过什么雪狼”
“什么?你没见过,你左脚上的那是什么!”多卡顿了一下,老头趁机用力夺回了棍子。
“哼!那是我的雪狼的绒毛!”
多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只进了自己肚子里的狗就是老头口中的雪狼。
“对,对不起,它攻击我,然后我把它烤了”
“什么!你,你还我的雪狼!”小老头气得直接将棍子扔向多卡,多卡让开。
“抱,抱歉,我不知道那是您的狗”
“什么!狗?眼光低下的家伙,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雪山上猎捕回来的雪狼,才不是狗那种悲贱的东西!”
多卡陷入了囧境。
“对不起,它已经进了我的肚子里了,我没法把它还给您”
“臭小子,你…你,你给我交出30个金币来,不然就别想走了!”
“三…三十个,可我,我一个也没有”
“好,没有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去给我做一个月的工,做不好就别想走!”
多卡一听,完了,还没找到姑妈和村民们呢,这一来想再追上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我,我可以以后再给您三十个金币吗?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多卡想乞得老头的一点怜悯,但瞬间他就知道无论怎么乞求都是徒劳的。
“不行!想骗我,你跑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将来一定会还给您的,求您了”多卡再次乞求。
“没商量!”
这时,小老头一把抓住多卡的手,他的手像把铁锁一样紧紧地扣住多卡,多卡怎么也挣不脱。
他硬是把多卡拉回了家——一个很大的农场,农场里有很多工人,他们都叫他“农场主”。
多卡被关进了一间小木屋,手和脚都被拷上了两条铁链子,为了防止他夜间逃跑。
“干不完30天工,就别想走”农场主关上门撂下一句话。
多卡很忿忿,双手直敲那木门,可不管敲多久也没有半点来人的动静。
手敲累了,他在木屋里的小床上静坐下来。
“hi你是被我爸爸抓回来的吗?”
多卡一震,看向小木窗外,一张小巧俊俏的脸,纯蓝色的眼珠带上一头金色的长发。
“你是…”
“我叫贝丽,抓你回来的那是我的爸爸,这里的农场主”
多卡没有说话,他想农场主的女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可以进来吗?
“随你便”
贝丽用钥匙悄悄地打开了门走了进来,转过身去又悄悄地把门掩上。
多卡感觉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进来?”
“嘘,我爸爸不让我到这里来的”
“你的脚受伤了吗?”贝丽很细心,一进来便发现了多卡左脚上的血。
“是的”
“我看看”她蹲下想解开多卡左脚上的绒毛。
“欧,别”多卡有点慌恐。
“很疼吗?”
“是的”
“我会很小心的,别担心”
她小心地擦去多卡左脚伤口上的血,然后给他涂上了一种浅绿色的很稠黏的药,多卡感觉很清凉,一会儿就没那么疼了。
“你杀死了我爸爸的雪狼?”贝丽指着解开扔在地上的绒毛问。
“是的,现在在我肚子里呢”
“你很勇敢”
“谢谢”
“你叫什么?”
“多卡”
“你是怎么办到的,对付那猛兽(雪狼)?”
“我…我就用了一块石头,使劲地砸”
贝丽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你真幽默”。
“我说的是真的”多卡说。
“我相信你”
多卡微微低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