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追忆似水年华 (1/2)

天父杀天兄，终究一场空。打起背包回家去，还是当长工。——天京事变以后，流传在太平军当中的顺口溜

小姑娘们坐在高高的金沙旁边，听商君讲那过去的故事，顺带一提，她们现在完全没有工作的想法……:

以下是商君的老掉牙的故事:

那是咸丰三年还是四年来着，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公元1853年的事情，离现在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一天我正在江宁府办事情，就是现在的南京啊，想不到给太平军攻破了城，那叫一个惨啊，真是鬼哭神嚎，血流成河啊，由于一天之内死的人太多太多了，阴曹地府宣布无限期关闭地狱大门，我连回都回不去。

我们地府的原则，是尽量维持现政府的，因为不想死太多人造成系统本身的崩溃嘛。所以我就去找当时的江宁总兵，他也慌得很，竟然委任我打入太平军内部当卧底，地府大门都关了，我那时与一个普通人无异，我去本来就是寻求保护去的，想不到还接了个大活儿。

我当时也很怕，就答应了下来，把自己的辫子和总兵的头都割下来献给太平军，东王很高兴，封了我个先锋官。

"大叔，你一本正经地讲了一件好恐怖的事情诶……"

"你以前留过辫子？感觉不搭啊……"

别打岔，听我讲啊，后来，我们一直想打过长江去把大清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一件大事。

"你的辫子又长出来了？"

什么跟什么啊，东王觉得自己一点不比洪秀全差，借着上帝附身的幌子逼封"万岁"，那天晚上我正和他们喝着花酒呢，外面的部队就杀进城来了，东王府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呐，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捡了一条命。

"什么叫喝花酒？"，狐狸满嘴塞着爆米花问道。

就是桂花泡的酒啊，不要纠结这些细节嘛，经过这件事儿我在天京待不下去了，也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个卧底来着，就跑到苏州旁边入了绿营。你不知道那时候清兵过得有多惨呐，根本没东西吃，我们那个营队有个约定，谁先死，其他人就可以吃掉他。

"原来你也吃过人肉啊？好吃吗？"

根本谈不上好吃，酸的。再后来太平军就走了下坡路，一仗接着一仗的输，没几年就亡了，故事讲完了。

"完啦，就这……"，飞飞连零食包装袋还没撕开呢。

当中删掉了所有少儿不宜的内容嘛。

"合着除了故事梗概，全是少儿不宜啊……"，夏娜不留情面地吐槽，"还是听听我的故事吧。"

以下是夏娜讲的故事。

那是我和萝莉控一起奋战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剿灭红世之徒的战役，我们红世之王之间战斗有规矩的，必须双方先亮相，然后互通姓名，然后再说一点有的没的，表达一下美好的愿景顺便干干嘴仗，一直都是这样的。可是自从萝莉控加入了战斗，根本不等人家把话说完，直接拿板凳就砸，实力弱的直接砸死，实力强的就和他互砸，星黎殿的那些徒最猛，跟萝莉控互砸了十几分钟，终于砸死了。讲完了，一点美感都没有的故事。

"我还没出力，他们就倒下了……"，商君回味着华丽的战斗场面。

"还是听听我的故事吧……"，秀吉一边拖地一边讲故事。

以下是秀吉的故事。

我一出生就是个男孩，如假包换的男子汉，可就是因为脸长得太秀气了，到哪儿都被别人当成女孩子对待。不仅是上厕所，去澡堂，还是去游泳，都被别人区别对待。他们还说，秀吉的性别就是秀吉。从上小学到现在收到了无数封情书，没有一封是女孩子写给我的。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别人就不能认可老夫真的就是一个男人呢？

现场的氛围微妙而又尴尬，久久没有人说话。

"廉署例行检查！"，门被猛然撞开。

"我有罪，我悔过，请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商君下意识地趴在地上认罪，突然想起来廉署这个部门已经裁撤了，这才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拍拍灰，同时把黄金往身后推了推。"没事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瞧你那点出息吧，见没见过钱啊。"，龙女不屑地撇撇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大方方地抢小孩子的零食吃，"我又捐了一个新职位，总务部科长，还不过来打个招呼。"

"总务部是干啥的，那么嚣张？"，夏娜捅了捅飞飞的胳膊。

"跟后勤部的感觉差不多，反正我们的差旅费审查都归总务部管。"，飞飞小声回答道。

"诶哟，恭喜您高升。"，商君抓起一把金沙，用a4纸包好，"您尝尝我们这儿的紫菜。"

"谁要这些个东西，"，龙女一把打开a4纸，抖落里面的金沙，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替我去个地方，取个东西。"

"这什么呀这个，"，商君戴上老花镜，"你这个字写得也太随意了，看不懂啊。"

"你拿反了……"

"哦，这样啊，诶……"，商君把纸往外一扔，就像被烫到了一样，"这地儿我不乐意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不去我就举报你贪污受贿。"

"举报去吧，死也不去。"

"你这混蛋……竟敢……，"，龙女捏着拳头。

"再说以我的权限根本没资格踏入那个地方，"，商君悠哉地翘起二郎腿，"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哈哈哈……"

"如果是那个人的意思呢……"，龙女抓起一把金沙，任其在指间滑落。"你也有胆量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