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的城堡是不会轻易被攻破的,而一个族群也是不好轻易被灭族的,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而这些漏网之鱼就是日后的复仇之刃。
洞庭湖内老君山庄里,这座山庄始建于高宗显庆元年三月。从浙江台州经商路过洞庭湖的南宫仁遇到了暴雨,所乘的船被搁浅在了老君山上,他率仆从奴役登上并查看了这座面积不足一公顷的小岛,觉得此处风水极佳,然后就乘船至岳州,向当时的岳州知府薛果申请出重金购下此岛,作为自己族人的定居之所。
这座小岛上的老君山庄经历了三十年的风风雨雨,庄主南宫仁也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山庄由外到内,由低到高分三重庄院,第一重庄院的围墙和山门都是就此取材,挖取岛上的山石构建,非常牢固,山门的横梁和门柱是从安徽徽州运来,横梁上题着落魄这里的书法名家诸遂良的手书“与世隔绝”四个字。
山门是由广西柳州所产的硬柳木制成,坚固,不惧水火,从岛外往山庄内有石阶铺就,第一重院落是山庄的渔民和佃户所住,第二重院落是山庄内南宫家的族人和山庄的下人所住,而第三重院落就在小岛最上段和里面,是南宫仁一家所居,可惜这个南宫仁的香火不旺,他的妻子早死,只给他留下南宫俊一个儿子,所幸在去年时儿媳又为他添了一个孙子。
山庄的后院是一座幽静的花园,花园里有怪石亭台,又修建了楼阁水池,这里是南宫俊存放贵重财物的石洞所在。
六月底的夜空没有月亮,连星星也只有数颗,后院一座幽静的厢房里,清一风正在回见一个带着黑布口罩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李且。
李且低声道:“剑神前辈,据最可靠的消息,这一世帮的江右使来岳州操练洞庭湖水军,并不是为了清剿洞庭湖里的水匪,很有可能就是来对付老君山庄的!”
清一风道:“可老君山庄表面上一直奉公守法,跟朝廷和一世帮也无过节啊?”
李且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世帮江右使的帮众遍布天下,再加上铜匦可以告密,有可能是朝廷命一世帮假借清剿洞庭湖水匪趁机对付老君山庄。你不可不防!”
清一风道:“我这就将南宫仁父子引荐给你,南宫家是湖南首富,朝廷如果对付南宫家族,对其没有什么好处的!”
李且道:“可武后会这样想吗?武后只会认为一旦有乱党起义,南宫家族就会出钱资助,我只是来传递消息的,要防范于未然!”
清一风点头应了,这时南宫仁父子俩赶来,清一风为他们互相介绍了,李且道:“我的身份非常特殊,故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我会尽力保全你们的!”
南宫仁捋着发白的胡子道:“我南宫家族并没有对朝廷乃至太后有任何不尊之处啊,朝廷为什么会来攻打我们?”
李且道:“有句话叫做:卿本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洞庭湖里还有水匪吗?”
南宫俊向父亲望去,南宫仁摇头道:“至少我们的船只没有遇到过,还有就是我们南宫家的护院都比较负责任吧,就连神出鬼没的水贼都没有遇到过!”
李且道:“是啊,洞庭湖里连水匪的影子都不见一个,那么这些水军为何要连日操练?”
南宫仁父子立刻愣住了,李且道:“我当然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误会太后以及一世帮的江右使,不过我也希望你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南宫仁太后道:“多谢先生苦口相劝,我们父子俩铭记于心,这点银两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说着从袖里摸出了一锭金子,塞道了李且手里。
李且道:“我现在不缺银钱,但我今日收下这钱,如果你们日后有需求,我还会还给你们的!”
南宫俊父子俩拱手答谢,李且道:“我还需连夜返回岳州,不能耽误了明天的水军检阅!”
清一风带了南宫仁父子俩送他自后院的怪石断崖旁离去,清一风从一座山洞里取出了一坛稻米酒,交给了李且道:“李先生不辞辛苦,冒着危险前来传送消息,可连热饭都没吃上一口,这坛二十年的佳酿,是我送给李兄的!”
李且接过酒,谢了,然后纵身踏着断崖的石壁,就下到了下面的小船里,然后摇船离去。
南宫俊忍不住疑问道:“剑神前辈,这个李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啊?属江湖同道还是朝廷之人?”
清一风道:“这个李先生的身份非常特殊,我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你们,但你们一定不能再传于他人,否则就会害了他的。”
南宫仁道:“既然李先生的身份如此特殊,那前辈还是不要讲了!”
南宫俊却道:“可孩儿极想知道这个李先生的身份,还望前辈相告,我定会守口如瓶!”
清一风低声道:“这个李先生乃监察御史莫显音的师父!”
南宫俊听后道:“也不过是个江湖中人,没什么特殊的啊!”
清一风道:“他曾经是大唐的太子!”
南宫俊听后立刻张大了嘴巴,他父亲立刻道:“有时候祸从口出,要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就是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南宫俊疑问道:“李先生既然曾为太子,却又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他跟着他的徒弟莫显音在官场出没,难道就不怕被人认出吗?”
清一风道:“他不怕,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他做太子时的容貌了。”
南宫俊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