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河南道面积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的人口?又有多少的土地?这些土地和人口。要是落在叛军的手中,被叛军发展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吴国、南陈最终是怎么灭亡的,相信大家都比我更清楚!想要偏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为了个人的私心,试图武装割据,裂土分疆,倒是有可能!”
李白恼羞成怒的说道:“你敢这样指责王爷?”
别展冷为…尔道!“我刘展是粗“不懂什么文化,制定泣个肺,是不是有个。人的野心,我不清楚,大家自己心里明白!不过,这打仗的事情,在座的诸位,都不如我。将叛军阻挡在睢阳、淮阳一线。乃是最好的计发”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将这大片的土地,都白白的送给叛军!”
李白语调尖锐的说道:“这只是缓兵之计!”
刘展冷冷的说道:“缓兵之计!缓个屁!既然某些人脸皮够厚,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龌龊,我就直言不讳了!在江南组建新军,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永王殿下想要整饬江南的官场,换上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李白怒声说道:“刘展,你不要血口喷人!”
刘展冷冷的说道:“切!大家都是明白人,就这么点破事,还瞒得了谁?”
他抬高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两位王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江南的官场,是不能轻易动作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江南官场的任何变动,都会直接影响到前线的战斗!这前线的战斗,同样包括了遗关方面!我相信,皇上也不想江南出现动乱局面!”永王李磷脸色涨红,眼神阴狠,好像耍将刘展吃掉一样。
李白再次为李磷出头,冷冷的说道:“刘展,朝廷任命你为河北道行军总管,这里是准南道的扬州。你是不是已经逾越了?擅离职守,你知道是什么罪名?”
这句话其实很没有威力,刘展要是害怕这个罪名,还会在扬州如此
张?
但是没办法,他们刚刚才被刘展施展了一个下马威,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途径来打击刘展了。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要是和刘展讲道理的话,说不定有几分希望。但是如果诉诸武力,那么后果一定很精彩。被家人搀扶着离开的襄城王,还在痛苦的呻吟呢。要是谁想步襄城王的后尘,到是可以尝试和刘展诉诸武力。
李希言不冷不热的说道:“此言差矣。现在潢关危急,任何能够支援潢关的战斗,刘展率军进击洛阳。给叛军造成了巨大的震撼,迫使叛逆不得不从潢关撤回部分的兵力。这是最直接的减轻潢关方面压力的办法,我想,就算是皇上,也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李成式也附和着说道:“对,现在河北道暂时平定,叛军的主力都集中在洛阳和范阳两个地方,刘将军当然应该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白白的在河北道坐视潢关不管,那才是真正的渎职!”
永王李磷的谋士薛廖说道:“各司其职,各谋其政,刘将军还是回去河北道的好!小人也是为了刘将军的前途着想,刘将军可千万不要想
了。
刘展点头说道:“各司其职。各谋其政,说得好!”
薛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淮南道固然不是刘展管辖的区域。刘展的确没有理由在这里长时间逗留,但是,这里同样不是永王李磷管辖的区域。朝廷是将李磷放在江陵的,只是他觉得江陵太偏远了,才会跑到扬州来。如果说刘展不应该离开河北道,那么永王李磷同样不应该离开江陵。
这等于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薛廖急忙保持沉默。
李白毕竟脑筋还是转得很快的。马上掩饰着说道:“只要新军组建完毕,王爷自然会功成身退。”
刘展淡淡的说道:“等洛阳攻克,我自然会回去河北道的。”
两人的说话都是废话。
新军什么时候组建完毕,只有天知道,那都是永王李磷自己决定的
情。
至于攻克洛阳,在场的人可没有这么乐观,哪怕是最乐观的估计,恐怕也要三五年的。
嗯,脑子有问题的貌王李巨除外。
有些对刘展不了解的官员,这时候不免面面相觑,眼神里都带着疑问和畏明,又有太多的不解。
这家伙,难道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居然当场将永王李磷顶撞得无法下台?
只有李希言和李成式等老奸巨猾的官员明白,刘展表现出来的这种强势,正是永王李磷最畏惧的。
是的,刘展一无所有。没有学历,没有出身,没有名分。在安禄山发动叛乱之前,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哪怕是在安禄山发动叛乱以后,他也不是立刻出名的。他最出名的地方,应该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杀了北海郡太守贺兰进明,然后是勇闯洛阳,然后是杀了彭城郡太守崔曙。
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这是不少官员背后对刘展的评价。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在乱世当中,学历、出身、名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足够强横的实力。有足够消灭敌人的能力。
河北道是安禄山的老巢,叛军在那里已经经营了数十年的时间,可谓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