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双手握剑,大呼道:“段世昌,再来!”
书生道:“来就来!”飞身迎敌。
残余的黑衣人也不要命的冲向众人,众人随即回击。
虽然黑衣人们用了三针归元法提升功力,但武林人士此时人数已占绝对优势,又多有高手在场,一痛恶战后,将敌人全部消灭。
但活下来的武林人士已不到四百人。
书生和高胜依旧在空中激战。只见高胜向书生一阵猛攻,书生边退边挡,高胜一刀刺向书生,书生身子一侧,将剑挥向高胜,高胜举刀一抬,震开书生的剑,顺势又劈向书生,书生闪开身子,再猛地平剑向高胜的刀上猛击,剑身卷曲,缠住高胜的刀。书生借助高胜刀给的支撑力,飞身再双脚踢向高胜的胸口。高胜竟不回避,只腾出右手发力击向书生的脚掌。刀剑分开,高胜的身子后退几步落在地上,书生却直直地飞出丈远,好歹狼狈地站住身子。
盈盈连忙上前扶住书生,担忧地说:“相公,你没事吧?”
书生摇了摇头,却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表情痛苦。
高胜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的心智开始迷失。
逸空道长说:“我们一起上!”
书生抬手制止道:“不用!”
荣慧大师说:“那由老衲先帮你战一阵,容你恢复元气!”
书生道:“也不用!”
盈盈劝道:“相公,你就先歇歇吧!”
书生强硬地说:“在武林层面上,我要找他报仇;在国家层面上,我要找他报仇;在灵儿层面上,我也要找他报仇。所以,只能我杀他!”
盈盈道:“相公,你别勉强自己,姐姐也叮嘱过你!”
书生道:“盈盈,他现在内力虽胜过我,但刀法仍然赶不上我的剑法,只要我不再跟他拼内力,就一定能胜他!”
盈盈说:“可是——”
书生打断她的盈盈,说:“没有可是!”又对高胜呵道:“高胜,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你难道还想翻身?”
高胜张狂地说:“只要杀了你,我就胜了!”
高胜已派人将他未来的部署送回东瀛,那几乎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深谋远虑,一旦他的部署得以实施,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吞下大明。那一成不能实现的可能,在高胜看来就在书生身上。所以只要他能杀掉书生,他的部署就会万无一失。
书生毫无惧色,道:“来吧!”
高胜高喊道:“段世昌,受死吧!”举刀砍向书生。
书生不再飞至空中,只在地面迎战高胜。
盈盈紧紧捏着剑,手心全是汗,密切关注着战况,书生若有危,她随时准备相助。
这回,书生只与高胜比剑法,不拼内力,高胜仗着自己现在内力雄厚,刀上汇聚了强大的内力,怎奈书生只是躲闪,即便迎击,也是软剑,可以缓冲,内力再无威力。高胜本就孤注一掷,却不能得逞,无比着急,渐渐地心智更乱,刀法渐现凌乱,破绽越来越多,书生越来越主动。
众人心中的紧张渐渐舒缓。
逸空道长突然向荣慧大师笑道:“大师,我看他偷学了贵寺的易筋经!”
荣慧大师故作无知,道:“有吗?老和尚只发现他偷学了贵派的纵云梯!”
逸空道长也故作无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多半是自学成才吧!”
万和师太也笑道:“他若会我峨眉的剑法,倒不足为奇,偏偏他的剑法和我峨眉的差异甚大,也和天仙子的剑法迥然有别!”
逸空道长道:“想必就是他自己的吧。”
荣慧大师道:“道长,我自信我能接他二百招,你呢?”
逸空道长道:“我也自信能接他两百招,哈哈!”
荣慧大师和逸空道长的意思是两百招之后自己就败了。
荣慧大师道:“看来上次在武林大会上我们只居第二甚是明智!”
逸空道长道:“纵使我们武功能胜他一招半式,但临机应变的差距,远不是这一招半式可以填补的!”
荣慧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江湖有福了!”
逸空道长道:“大师此言差矣,是天下有福了!”
却说书生和高胜激战。书生飞起身子,倒着身子刺向高胜,高胜避开,持刀回劈,书生却不躲闪,只用剑尖点在高胜的刀锋上,剑身弯曲,压着高胜的刀,高胜猛地发力,书生却突然一松,高胜的刀卸了力,直直向上,书生趁势一剑挥向高胜的剑柄。高胜不及防守,左手被剑划伤,一阵剧痛,松了左手,只右手持刀。书生再剑身向前,斩向高胜的头部,高胜慌忙侧身。岂料书生只是佯攻,目的是使劲回敲高胜的刀,软剑再次缠在刀上,顺势下滑,眼见高胜的右手即将不保,书生却手腕用力一抖,卷走了高胜手中的刀,一挥,刀斜插在地上。
书生急拨回软剑,将软剑对着高胜的咽喉!
书生道:“奈何你东瀛的武术加毒辣,也不是我大明正义的对手!”
高胜面如死灰,眼球凸得更明显,不甘地说:“明人上下不一,人心不齐,若非你,我早已大业可成!恨啊,恨啊!”
书生道:“你说得很对,可惜上天不纵容你,偏偏生了我段世昌。高胜,你若安心呆在你东瀛,以你的智慧,必是治国能人,可现在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自己也要死在异乡!”
高胜视死如归地说:“你杀了我吧,我东瀛只有战死之人,绝无求饶之人!”
书生道:“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