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此刻居然还能想着你杨大哥,可是你不怕我等会儿就把你卖了吗?”
“杨大哥不是这种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退一步说,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我也不该怪哥哥,毕竟人总要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刘离有些落寞地说道。
“别说了,我杨某是不会出卖兄弟的!”杨基霍地站起身,打断了刘离后面的话。
“我也相信哥哥不会,只是随便说说,哥哥不要在意。”
杨基也不与他计较,沉吟起来,说道:“可是你叫刘离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就豁出去了,这就送你们出寨?”说着就要出门去安排。
刘离不知道杨基这一去是去报信还是真去安排他们的逃跑事宜,但无论哪一件,他都不希望发生。
他一把拉住杨基,把他按回到椅子里,说道:“杨大哥莫急,你这一去,不但救不了我们,而且会害了自己。”
“这话怎么说?”
“我听说杨大哥来红花寨才几个月,应该还没有什么亲信,你的行动很可能还在陶大寨主的监视中,这么大的动作怎么瞒得了人?而且这样急急忙忙把我们送出去,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呢?你考虑过吗?即使出了红花寨,没有向导我们能逃出去吗?你要是留下来,陶大寨主问起我们,你该怎么解释呢?尤其是冯兄弟还在病中,这样匆忙离去,实在不合情理。”
“而且我不希望为了我们杨大哥要牺牲自己,除非……”
“除非什么?”杨基迫不及待地问道,似乎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除非你和我们一起走。”
“这……”杨基迟疑起来,他觉得这样也没法和陶封交代。
“当然不是现在就走,而是过一阵子有机会了再走。”
顾不得自己能不能和陶封交代,杨基问道:“可是你的身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啊。”
“这个不急,我自有办法。”刘离慢条斯理地说道:“虽然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名字,但他们只知其音,不知其形。”
“你是说从同音字上下手。”杨基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对。”刘离一击掌,说道:“以后别人问起,我们就说我的名字叫刘礼,礼貌的礼,哈哈……”
“可是……”杨基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杨大哥,你是想说形貌相像吗?那也不是大问题。”刘离道:“我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但还没有到像江洋大盗一样需要画影图形的地步,所以在红花寨中应该没有见过我真实面目的人。除了年龄相仿外,这次出来前我做过易容,还留了胡子,所以即便是北庭城的百姓,见了现在的我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原来你是北庭的人,怪不得说是红花寨的敌人。”杨基恍然道。
“是啊,我们北庭政治清明,百废待举,更重要的是,有恢复中原的雄心壮志,现在正急缺杨大哥这样的德才兼备的高士,不知你愿不愿意屈就啊?”
“这个……陶家哥哥虽然气魄小了点,可是我岂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总要尽一份心力再说。”杨基黯然道,目光游移不定,显然已经有所动摇。
如果墙角这么好挖,刘离就要怀疑杨基的操守了。现在这个样子正好,既没有把话说死,又表现了一定的情分。反正刘离也没打算眼下就说服杨基,心急吃不了了豆腐的道理他是懂的。
只要杨基有了其他念头,那么就会发现陶封的诸多不是,让杨基吃几次蹩,或者立几次功劳再鼓动他“弃暗投明”效果会好得多。
刘离这样想着,所以没有逼迫杨基“叛变”。
……
“倒霉,真倒霉!”刘离心里不断地嘀咕着。原来正在他们担心刘离的身份暴露的时候,红花寨得到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以冬泉谷和守望堡为主的联军已经出现在了离寨子二百余里的地方,其中犹冬泉谷和守望堡精锐骑兵组成的先锋部队已经据此不足百十里地。
听了杨基的解释后,刘离原本以为冬泉谷和守望堡的报复不会来得那么快又那么突然,至少也不会让红花寨毫无准备,但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早知如此,无论想什么办法他都要带着冯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可不想在一场不明不白的战斗中死去,尤其是战争的双方一方是他的敌人,一方又与他无关。当然,如果提早离开会让他死得更快,他也只好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寻找机会,战前准备中由于人们关注点的转移,总是会有许多纰漏的。
可是还没等刘离找到逃跑的机会,他就被杨基拉去一同参加陶封主持的战前会议了。来不及细想杨基的动机,聚义厅中的对话就吸引了刘离的注意力。
“属下有罪!属下罪该万死……”一个身材中等,面貌平庸的中年人跪在大厅中央,诉说着自己的“罪孽”。
“大寨主将情报部门委托于属下,属下却没能发现冬泉谷与守望堡的异动,让敌方联军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家门口,以至于威胁到了大寨的安全,更连累了与会的各方头领……属下无以为报,为愿以死谢罪!”这人一边说,一边不住磕头。
“够了!你以为一死就可以洗刷你的过错吗?你一死就可以让对面的军队退回去吗?”陶封一拍扶手,怒容满面地喝道。
“大寨主息怒,乔真兄弟办事向来勤勤恳恳,之前从来没有出过大错,此次敌方联军东来,所图非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