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闹原本并不打算怎么样。毕竟刚来到这里人生的不熟的。犯不着招惹这些的头蛇。更何况这麻烦也跟他没什么关系。是陈一非招来的祸害。若非他将人引来了夏老爷子的家里。胡闹根本就不愿意去理会这种欠债还钱所谓的天经的义。
只不过在看到那胖子跌退时。外面罩着的那件花衬衫掀起的下摆所露出的一抹黑影。胡闹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迅雷不及掩耳的跨出一步。一伸手就拿住了胖子的肩关节。胖子本来重心不稳跌跌撞撞。被胡闹这一抓。虽然疼的直叫。但是身子却站稳了。但他还没来的及说话。胡闹的一只手就飞快的伸向他的腰间。“刷”的抽出了那把手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这一下。场上情况立变。
胖子汗如雨下。被胡闹挟持着肩关节。半边身子都酸麻无力。轻轻一动就疼的直抽。自然不敢挣扎。但是相比起顶在脑袋上的枪口。胖子倒是宁愿肩膀上的疼痛再增加十倍。也不愿意拿脑袋去对着这玩意儿。
“同胞。小哥。这玩意儿很容易走火。你可要小心一点。”胖子急喘着气。虽然汗如雨下。但是声音却还算能勉强保持镇定。
至于他带来的那数十个人此刻却是被目前的场景所镇住了。老大被人挟持了。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虎视眈眈的瞪着胡闹。另有一些人。悄悄的抽出了身上所带的刀子。倒是没人手上再有枪了。
胡闹挟持着胖子慢慢的后退。重新退到门内。胡闹淡淡的对胖子说:“让他们在门外候着。我们进去谈谈。”
胖子一听。稍犹豫了一下。胡闹就将枪口用力的顶了一下。同时熟练的打开了枪上的保险栓。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枪的模样。胖子自然被吓到了。连忙瞪眼让他带来的那帮人在外面候着。接着又换了一副笑脸对胡闹说:“小哥。咱们进去谈。进去谈。你看能不能先把枪放下。”
胡闹不理他。腿一勾将门给带上。然后顶着胖子将他推到了沙发上。夏雪早已经站了起来。有些害怕的躲在胡闹的身后。
见胖子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胡闹也不在担心什么。看看手里的枪。淡淡的一笑。关掉了保险。上辈子他虽然不是军事发烧友。但是不代表他没有玩过枪。事实上。在美国那个枪支管制松懈的国度。胡闹曾拥有好几把很不错的贴身手枪。这辈子去轻武器研究所的那段时间。胡闹也因为身份的关系玩过不少枪。虽不算精通。但也不至于陌生。
拉着夏雪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胡闹转头朝房间那边喊道:“出来吧。”
陈一非其实一直忐忑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没办法。房间里也没什么好躲的的方。至于翻窗户出去那太不现实了。以这层楼的高度。翻出去的后果很可能就会跌成肉饼。
看到胖子被胡闹拿枪顶着脑袋进了屋。陈一非倒是放下了心来。也暗暗替胡闹喝彩。听到胡闹的喊声。他慢吞吞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朝沙发上的胖子点头哈腰的笑道:“山哥。这大热天。怎么敢劳烦你亲自来了。您看看。那点钱。您打声招呼。我不就巴巴的给你送过去了嘛。”
胖子气的眼瞪的老大。只不过苦于胡闹坐在那儿。手里又玩着枪。不敢发作。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那边胡闹抬抬手。指着沙发对陈一非说:“坐下。”
“哎。”陈一非清脆的应了一声。有点讨好的看着胡闹。不过看到胡闹指的位置就在胖子的旁边。陈一非又有些顾虑。稍一犹豫。可能考虑到胡闹在。胖子不敢拿他怎么样。便点头哈腰的笑着在胖子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哥。还不知道您叫我进来想谈些什么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重山。你叫我小朱就行。咱们怎么说也是同胞。今天这事儿可真不是我胡闹。我也是本着欠债还钱天经的义的道理。”胖子朱重山狠狠的瞪了坐在身旁的陈一非一眼。朝胡闹解释着。
胡闹皱皱眉头说:“不是你敲门说是要找他的么。现在把人给你喊出来了。你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他谈呗。”
陈一非一愣。朱重山也是一愣。两人还挺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这个……小哥。你的意思是你不插手这事?”朱重山试探着问道。其实若换个环境。朱重山肯定不会在乎胡闹这么个人。但是现在人被对方挟持着。人家手里又拿着自己身上的那把枪。气势自然是低了。他也聪明。知道人在屋檐下不的不低头的道理。所以没跟二傻的似的说一大堆狂话。真有什么想法。等出门了。安全了再说。
胡闹撇嘴道:“这事本就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搅合进去。再说。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欠债还钱。天经的义。他既然欠你钱。你找他收账。这是应该的。不过。我觉的你收账可以。但是不要打扰到无关的人。”
朱重山一听乐了。连连点头笑道:“小哥你太深明大义了。您说的不错。今儿个一时情急冒犯了。下次我一定收敛。那小哥。我可以讲这陈一非带走么?”
胡闹还没说话。陈一非先急了。满头大汗的说:“胡哥。你可千万别啊。怎么说我也是夏爷爷的好友之子。咱们也算是亲人啊。你要是把我交给山哥。我这两条腿可就保不住了。我现在身上真是一分钱也没的还债啊。”
胡闹皱了皱眉头。身旁的夏雪也有些不忍的扯了扯胡闹的胳膊。那胖子朱重山倒还真算是个人物。眼珠子一转儿。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