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装表演的成功并未能给皮尔卡丹带来开拓中国市场的好运,或者说他所理解的成功只是他个人的观点,而国人对此的看法却并非完全认同。《参考消息》刊登了一篇来自香港报纸的评论,大意是国人连衣服都穿不上还看什么时装表演。并且还传递出有关领导对时装表演和模特的不容。正因为这样的声音存在,有关这次时装表演的情况暂时被搁置了起来。也让皮尔卡丹的心情从天堂跌倒了谷底。
为了扭转这样的观点,证明自己的决心,皮尔卡丹推迟了回去的时间,将模特队带到了上海,但是上海之行的低规格和冷淡对待再一次让皮尔卡丹感觉到冷空气的降临。
在皮尔卡丹离开回国的时候,胡闹去送行了,看着他略有些沮丧的模样,胡闹笑着问:“老朋友,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皮尔卡丹一挑眉头,也笑道:“当然不是,还记得你那天说有竞争才有进步,但我也同样认为有挫折才会有动力。更何况,我现在面对的仅仅是一些观念上的接受与不接受的问题,我相信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让你的祖国接受时装和潮流。”
胡闹含蓄的说:“皮尔卡丹先生,听说委托你培养模特和设计师的事情也被暂时搁置了是吧?”
皮尔卡丹点点头。
“那么我可不可以私人的请皮尔卡丹先生为我培养一批设计师呢?当然,一切费用我会提供的。”胡闹笑着提出了要求。
皮尔卡丹哈哈笑道:“我似乎不应该答应你这个要求啊。哈哈,不过我很愿意看到一个民族品牌地崛起。老朋友,欢迎你随时将人送来。”
胡闹说:“给我一段时间吧,不过老朋友,你可别忘记了,你还答应过我的一件事情。”
皮尔卡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我现在还不会马上回国。等我回去以后,我会帮忙联系的。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时间进入到五月底。
“闹闹,最近盗窃案好像变得频繁了,咱们这边人手就老徐家两个兄弟,得注意一点啊。”方老爷子有些担心存放在这里的那些古董旧物地安全。当然,说实在的,真要是有盗贼进来了。也偷不了多少东西,甚至这里地破铜烂铁他们还不一定看在眼里。但心里总归是不放心。他们这儿储放的不少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地宝贝,若是盗贼随便乱抓了两件正好是这些,那可真是悔之晚矣了。
胡闹早就考虑过这个事情,只不过脑子念头太多,一时间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所以在放老爷子说了以后,他马上将这件事情当做要事来办。他专门跑了一次银行,转了一圈儿以后,才知道中国银行已经开通了这样的业务。这下胡闹可高兴了,回去将这事跟方老爷子一说,方老爷子便拍着胸脯说这事情他来办。
事情办的很顺利。方老爷子将储放的古董旧物里挑选出一批极为珍贵的物品送去了银行的保管箱。尽管只是挑选了一批。但是东西地物件仍然很多,保管金额相比较而言也要稍微贵了一些。不过相比较几十年后而言。依然是便宜的惊人。
临近期末考试,学生们地学习节奏陡然又变得紧密起来。胡闹这段时间已经没有频繁的请病假旷课,倒是规规矩矩的每天和夏雪一起上学放学。对此,夏雪的心儿里充满了小幸福的滋味。或许她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幸福,但是时时刻刻都能和胡闹在一起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
这天放学的时候,胡闹和夏雪习惯性的等沈娜和范高鹏一起回去,但是等来的却是手足无措的老范同志,以及哭地双眼通红地沈娜小姐。
胡闹和夏雪皆是一愣,夏雪连忙走过来拉着沈娜一边儿安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胡闹也是皱皱眉头看向范高鹏说:“老范同志,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咱沈大小姐的事情啊。告诉你,咱沈大小姐可是咱们这圈子里地宝贝疙瘩,你小心惹起众怒。”
范高鹏摸摸鼻子苦笑着说:“没我什么事,是沈娜的哥哥因为盗劫抢劫被抓了起来,据说要判刑。”
“盗窃?抢劫?”胡闹一听,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哥哥那一阵子缠着我要学功夫,我还以为他变好了呢。怎么这会儿又还原了,还变本加厉起来了。”
范高鹏将胡闹拉到一边,小声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沈娜他母亲最近病了,好像挺严重的,但是他们家经济困难,所以他哥才铤而走险跟他那帮狐朋狗友干起了这事儿。”
胡闹摸摸鼻子说:“难怪这阵子看沈娜这丫头总是愁眉苦脸的呢。不过这丫头的性子也真是倔,明明有咱们朋友在,这事儿她偏偏也不说,否则咱们凑凑钱给她不就行了么。”
范高鹏叹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娜担心她哥哥呢!”
胡闹倒是没心没肺的一笑,在范高鹏的肩膀上拍了拍,说:“老范同志,不就是抓起来了么,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让你们家出面跟下面的同志说一说不就行了呗。”
范高鹏皱脸道:“我们家的情况你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吧,我要是跟我爸提这事,恐怕不仅帮不了她哥哥,我还得吃顿打。就算我爸不抽我,他也不可能帮我出这个头的,你不知道,他这人原则性特别强。”
胡闹一拍额头说:“嗨,我说你这人思想怎么转不过来弯啊。你爸没秘书么?你爷爷没秘书么?你随便和谁私下说一说,这事儿不就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