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概还有多久才到若水啊?”此时此刻的我,正坐在船头,享受着河面的微风,将脚伸在河水里泡着。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爹爹是不让我靠近水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河流,还是有些许的好奇。
“呵呵,小伙子,就你一个人啊。去若水是投奔亲戚吗?”一位四十来岁,人略微黑瘦。戴着顶草帽,赤裸着上身的大叔在船尾撑着浆。“如今天下不太平,四处战乱起,也只有这些偏僻的山野才有着片刻的安宁了。若水这几天也不太平的。”大叔撑着浆对我说到。
“话说,现在朝廷怎么会四处战乱呢?大家心平气和,好好的生活不好吗?”我好奇地问大伯。
大伯:“假若恰逢明君,何需如此,可当今的龙座上,是个暴君呐。税负一年比一年高,老百姓生活不下去了,四处起义。照这种局势,咱们天照国,迟早易主啊。”
书上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如今和平久了,帝王们已经意识不到得民心者得天下了。可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即使战乱,苦的,还是老百姓啊。我意识到,天下即将风起云涌。一场空前的浩劫正在酝酿。隐居田野,真的好吗?
“古来征战几人回,十五从军八十得归,白了少年头。”对着山野,我唏嘘感叹。
“小伙子,你可是要去从军?”大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我要去学艺。”即使从军,我也会从百姓的军。
“我儿子,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我想他呀,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再团聚啊。”大伯的声音徐徐传来,我扭过头去看他。泪水,打湿了大伯的双眼,也流进了我的心底。
“会的,一定会的。”可是,古来征战几人回。后面一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他叫李大贵,若是遇见了,帮我叫他回趟家。就说家里的老母猪又生了一窝小猪崽子,还有,院子里的梨树已经熟了,叫他回来尝尝,还有......”说到这,大伯顿了一下:“他娘亲去年已经生病去世了。”说到这里,大伯用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滴,声音也变得弱不可闻。
“会的,大伯,放心吧。如果遇见了,我一定会转告兄台,让他回家,回家。”
“呜呜呜,说得人家都想哭了!”突然,一道声音从船底舱传出来。
不一会,我意想不到的人爬了出来——林雪。我指了指林雪,又看了看大伯。大伯看着我,笑呵呵地说道:“这丫头给了我银子,说要待在船舱底,我实在怄不过她,所以就让她待在船舱底部了。刚才和你聊着,差点忘了她。”说着,便向林雪鞠躬致歉。
“哎呀没事了没事了,本大侠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是吧,木头。”摆了摆手,林雪便将头转向了我。
“你叫我什么?”我望着她的眼睛,突然间发现,她的眼睛很漂亮。
“木头啊,你就像个木头一样,怎么逗你都不笑。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做本小姐的跟班啊。放心啦,你不用叫我老大的,你叫我阿雪就可以啦。”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装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看着她的模样,突然觉得,其实她也挺可爱的。我就这么望着她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看什么看。”说着,她便将头扭了过去,用手玩弄着衣服上的丝带。
原来,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还有小女孩害羞可爱的一面啊,不过她害羞的样子挺可爱的。“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做你的跟班。”我突然间冒出了这么句话。
“啊,哦,好,你问吧。这世间,还没有本大小姐不知道的奇门异事。哼。”说着,便用手杵了杵自己的鼻子。
还真是个好忽悠的主:“海有多深?”说完,我都被自己的问题折服了。远处,大伯笑了笑。
“啊,这怎么可能会有答案,你分明是耍赖,不行,你必须换一个。”
“回答不上来了吧,那,我可不能做你的跟班了。”我张了张双手,一脸平静地说到。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问题的答案,在找到之前,我是你的跟班。哼。”
“啊?!”不是吧,大小姐,我没招你惹你,你别缠着我了可以吗?
大伯在后面看着我们:“年青真好啊。”
“小伙子,前面就到若水了。”
夕阳下,一座繁华的港口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若水,天照国第二大水上港口。也是我前往天剑宗的必经之地。
“木头,我们要去哪儿啊?”
“天剑宗。”
“啊?!”我将头转过去,看到她正一脸惊恐。
“怎么了?”我问她。
“啊,哦,没有没有。”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有事情瞒着我。说吧。”你要敢不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没有,就是,就是,哎呀,就是人家偷了天剑宗的东西,所以不敢去。”说着,林雪剁了剁脚,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啥,你这丫头都偷到天剑宗去了?“你,真偷了天剑宗的东西?”我惊讶地望着林雪。
“嗯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求你,也不要问我,求你了求你了。”一边说,林雪一边摇着我的手。
“行行行,这简单。”我最受不了别人对我撒娇了。
“木头,这样真的可以吗?!”半个时辰后,一个头上用白布条绕成圈盘在头上,嘴巴上面留着一小拽胡子,全身西域打扮的男人用手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