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过了十息时间,龙柏就已经感到自己的被动,敌明我暗,静止不动是下下之策!身为一个屡次以弱胜强、以寡破群的战术型技击家,龙柏绝不会让自己犯这种致命错误,既然无法找到黑暗中的敌人,不妨暂时和他一起栖息黑暗中!
心想身即动,龙柏倏忽俯身窜入黑暗之中快速移动起来!移动中的龙柏不忘用敏锐触觉去感觉四周变化,可是仍旧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在不大的村落中四处游走一圈,始终不见暗中的神秘人露面!
“这家伙究竟在哪里?难道说只是哪个高人甲路过,随便杀几个坏人玩玩?”龙柏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不可能!”
最终龙柏绕到了谷仓,稍一犹豫,他终于决定先把众村民救出来再说!,进入谷仓救人后,龙柏带领众人和地窖中的老村长、少妇果果汇合,愤怒的村民们将九具歹徒的尸体扔到了老林子里,任野兽啃咬吞噬,想来这也是他们洗劫边民、为非作歹的报应!
龙柏这时找回了还在林中等候的疯汉和石头,三个人一起回村,当然还带回了那头黑熊的尸体!
惊魂未定、在谷仓中惶恐了大半夜的村民们,看见黑熊全都两眼放光,这里的人猎具简陋,男人壮丁也不多,极少能捕获像黑熊之类的大型猎物,他们忙不迭的剥皮、切割熊肉,又端出几坛子村酿老酒。
顷刻之后,大家围坐火堆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才把受惊过度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最引人侧目的,就是大口吃肉的疯汉,因为怕他喝了酒狂性大发,龙柏示意村民不要把酒递给疯汉,疯汉也不在意,伸手从滚开的汤锅里抓起热腾腾的熊肉,放在口中大嚼,骨头和肉一起在他嘴里粉碎、下咽,那声音嗞磨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吃过了饭,天色都已经蒙蒙亮,疲倦的村民们大都四散回去睡了,村长安慰了少妇果果和石头几句,后两者也回家去了!疯汉此时吃饱,倒在火堆旁边呼呼大睡,龙柏叹了一口气:“傻吃闷睡的大宗师,真特么幸福!”心里想着,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疯汉身上,在老村长的带引下,又回到了他的家中。
进门之后,老村长看着满屋狼藉的景象,突然长叹一声,扭头对龙柏说道:“龙先生,这次本村遭逢大难,多亏先生出手相救,此大恩大德,老汉和大家没齿难忘啊!”
“村长不必如此客气,龙某恰逢其会,除恶扬善是我辈应尽义务!”龙柏看见老村长有些欲言又止,他并不动声色,接着询问:“我看您好像有话对我说?”
“不错!本村地处偏僻,在这西蒙山百十年内也一直安然度日!但是今日突遭恶匪临门!实在是和当年我父亲受人托付的一件东西有关!”老村长面色黯然,似乎对自己口中的‘东西’有些难以启齿!
“哼哼,来了来了!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龙柏索性找了把竹椅坐下,下巴一扬,“您继续说吧!”
看到龙柏满不在乎的样子,老村长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口吻过于压抑,他没来由地放松了心情,也坐在了龙柏对面继续说道:“距今约三十年前,我那时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是村落里最强壮的猎人,我打的猎物最多,从不惧怕毒蛇猛兽,我勇敢滴在密林里如同疾风……嘿,想当年村子里的漂亮姑娘都大排长龙要嫁给我……”
“等等,大叔!”龙柏满脸不耐烦地打断老村长的威水史简介,“这些是咱们有的是机会聊,还请赶紧切入正题吧!”
“咳咳!”老村长脸色微红,立刻用咳嗽掩盖窘态,“那是本村的村长还是我父亲,在某一日他进入西隆山密林打猎时,被豹子袭击,眼看就要丧命!突然出现一个来林子里采药的中年汉人,三拳两脚打跑了豹子救下我父亲,那个男人嘛,我想想,好像和您一样,姓龙,名字叫啥子九翔……”
“什么?!”龙柏本来躺在竹椅上,都快惬意地闭目养神了,一听到这个名字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说什么?那人是叫龙九翔?”
“对啊!龙先生为啥这么激动?难道你认识他?”老村长好奇地问。
“呃……是个远房亲戚,多年没有他的消息,想不到他来过这里啊!”龙柏可没傻到直接承认和义父龙九翔的关系,他这个义父每到一处必定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此人妙手回春赠医施药,丝毫不求回报,恨的是他到处拈花惹草,无论是有夫之妇还是深闺淑女,只要被龙九翔看上,必定要勾搭上手不可!
“也不知道师父在这穷乡僻壤有没有留下什么孽债?”龙柏额头渗汗,略显忐忑。
老村长正在那里兀自感慨:“要说这位龙九翔先生人还真不错,治好了本村不少人的恶疾怪病,就是在他走了以后几个月,村里有几户人家的闺女莫名其妙大了肚子……那几户人家于是火急火燎的搬到山外面去了!”
“卧槽尼玛!师父啊,你真是四处播种!”龙柏心中的情景是捂脸仰天长叹!
“这个龙九翔先生除了每日采药治病,平常闲在时,就喜欢和我老父亲聊天喝酒!有一回酒至半酣,他随手送给我父亲一张残图,说这图是他在哀牢山附近采药时,无意中在一个山洞发现的,龙九翔四海为家不蓄钱财,也不缺钱!故此要这张宝藏残图也没有用,索性就送给了我父亲,他说如果我爹对宝藏也没兴趣,日后要是遇见哪个有缘人,大可以随便转赠!当时我爹已经喝得醉眼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