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看了他的手势，顿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他伸手压了压额角，有些无奈的垂下了眼帘，吐了口浊气儿道：“直吧，是谁？”
“是……是叶厅。他之前已经托了好几拨人，帮忙探口风了。这回，他是亲自来的，人已经在门口站着了，我和他您在开会，不方便，所以才没直接闯进来。您看……”
实习警员迟疑数秒，目光在处长和王刑警之间游移，揣测着答案。
刑侦处长到没见多为难，只不过沉吟了声，就立刻肃起了本就严肃的面孔，向还在揣测的实习警员言辞厉声的：“这事儿还用请示吗？你立刻去告诉他，就我们会按照他一向的教导，按章执行，依法办案，绝不会错冤一人，更不会放掉狡猾的犯人。咱们是人们的公仆，要对得起身上的制服，头顶的国徽。上头更有指示，让我们认真办好这次的案子，要严格执行法律的公正公平，只认法理，不谈人情！还请叶厅先回去吧，你再告诉他一句，等案子审理清楚，我和王会亲自登门，向他汇报的！”
当然，到了那时候，他叶腾达还得听得到他们的汇报才行啊……
听着处长正义感十足的话语，年轻的实习警员，哪知道他这老江湖心里的九九，只是觉得身上的制服和头顶的帽徽，都格外沉重，令他也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
他提高音量的回应了声，就立刻出门去了。
而当办公室的红木门，再度关上的时刻，里头的两人，都松了口气。
“吁……”
刑侦处长放松的弯了弯腰，伸手撸了撸汗涔涔的额头，转脸看向比他看上去还要平静些的王刑警，抑制着心慌的开了口：“王，你不是柳梦茹那边已经找到突破点了吗？那就赶紧审讯，最好你安排几班人吗，给她来个疲劳轰炸，二十四时不间隔的审讯。别给她留喘息的机会，务必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从她嘴里给挖出来。当然，注意点儿节奏，别把人真给逼疯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我知道。”
一点头，王刑警停了停又道：“姜振富怎么办？他还没有承认任何事情，始终保持沉默。这要过了24时，咱可就得放人了！”
“他……”刑侦处长皱着眉头闷闷的哼了声，随后摆摆手，不以为意的：“他先别管了，要是想打疲劳战，你就让他一个人坐着干耗时间呗！咱们单独给他一间审讯室，还是有的。至于别的，你就甭管了，要是24时候，他还是什么都没，就让他的律师，把他给领回去吧！”
“啊？”王刑警有些摸不清头脑。
坐在他正对面办公桌后的男人，却沉吟了会儿，直接站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头交代的，重点在于柳梦茹。至于姜振富就别管了，问出来是幸运的，问不出来就先放了，应该是还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