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玏哥。”
姜全玏又不禁叹了口气,“老二老三,现在越来越,如果母后还活着,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会多伤心,唉!”
世子妃只能轻轻抱着夫君的头,轻轻揉着。
第二日,姜全玏带着一千人,沿着驿道向勃州而去。与此同时,一支四千人的羖贲军,在姜全良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也向勃州出发。三日后,两万多人的白缨军,也从云杨城南向勃州挺进。
不久之前,接到朝廷密旨的茅抚兴,从策援越州的二十万白缨军中,抽调出两万人驰援勃州的安东城,几百年来,这还是茅家军第一次离开慈州,去往越州以外的地方。
茅抚兴暗嘱领军校尉,首先以确保茅邵娟的安全为要务,然后一切听从小王爷姜全良的安排,伺机行事。
一路颠簸,茅邵娟终于进入勃州地界,在勃州首府的奉侯城稍事歇息,待暗霆签的人打探消息之后再继续赶路。
原本还想先找家客栈,安顿好后再去当地有名的馆子吃饭,去了好几家居然全部客房爆满。而且在路上,很多人好像都是在往苍阳城所在的尙州赶路,行色匆匆慌里慌张。茅邵娟身边的几个暗霆签护卫,明显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氛。
随便找了家酒楼,客人也很多,但却没有往日那种熙熙攘攘大声喧哗的场景,而是彼此好像都有心事,轻声交谈着。即使是不谙世事的茅邵娟,也感觉到了蹊跷。
待两位左右使返回,确认易厚鹏在安东城后,一百多人简单吃过饭喂了马,继续向南边出发。
路上,两个左右使交换眼色,犹豫要不要拦着大小姐回去,毕竟南边,已经不是一般的乱了。
茅邵娟看了看身边的两人,笑着说道:“钟大哥,颜大哥,有话直说好了。”
“大小姐,很多豪绅和百姓,都从勃州那边逃了过来,好像前面不太安全,我和颜佑商议了下,我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我爹不是已经差了两万多白缨军过来了吗,我还听说小王爷也带了四千羖贲军正在路上,好像厉王那边也有所动作。”
两人犀利的眼神,看了看周围的兄弟,好像要找出是谁泄的密。
“好了,两位大哥,不是他们谁告诉我的,本小姐自有妙计。”随后,拿出了临行前,茅抚兴给她的好像是青竹所制的飞音筒。此乃茅家自上古以来就传下的宝贝,数量极为稀少,只要在里面放上信笺,另一边的人,无论身在何方相隔多远,都会马上收到信息。茅抚兴为了这个女儿,真可谓是下了血本。
“大小姐,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能带着你去了。”钟佐说道。
“哎呀,我爹都没说什么,你们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指不定我比你们谁跑的都快呢,我又不是傻子。”其实,信里茅抚兴措辞强烈软硬兼施,之所以把机密消息透露给她,一是为了吓唬吓唬这个女儿,再就是让她马上务必回去,她只能对两人撒了个谎。
说完,茅邵娟反而加快向前跑了起来,两人彼此看了看,只能任由大小姐胡闹了,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出事,誓要护住小姐的周全,然后策马紧紧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司徒长青,早已经忙的是焦头烂额。
周边的几个县镇,人全都涌入安东城,人心惶惶。给朝廷的上书也迟迟没有收到回信,是否同意自己撤回奉侯城,还是驻守在原地等待下一步指示。梁桓卿则说,现在是危急时刻,定然是要自己拿主意是了,难道朝廷让你回去,你回去就对了吗?
蝴蜉军那边,自从两个月前,就再也没收到任何消息,也没有一个伤兵回来,那些孩子到底是生是死?每天都要面对魏家、夏家那些人的登门质问,自己一筹莫展身心俱疲。
而且前几日,江西山又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前去查探的城防军回来说,那一道道石墙根本攀爬不上去,整个边境全都封死了。
连着五天安东城一直都在下着雨,司徒长青站在正堂屋檐下,看着天上的乌云电闪雷鸣,喃喃自语:“菁儿,你们到底怎么样了?”
“魏毅,你丫倒是快划啊,想累死我吗?”伍博嚷嚷着。
“着什么急,再有一百里,就到庄国了,我们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慢慢来呗,说不定,我们是最早回到簸箕村的。到时,我们就在村口藏起来,等他们回来,吓他们一大跳,哈哈。”
身后的易厚鹏说道:“我看行,到时魏毅你再表演一下安东城的拿手绝活,兄弟们一定给你高声叫好。”
丛婓虎好奇道:“什么绝活?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曾被魏胖子的一身腱子肉惊艳了呢,还丢了两钱银子打赏,魏毅,兄弟够意思吧?”
“唉,别提了,这些日子,兄弟我都饿瘦了,天天吃鱼吃鱼,那是人吃的东西吗,等回去,我必须整上一头烤全猪,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那你还不快点,跟着周围这些高国人,到了庄国,我们好好吃一顿。”伍博说道。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很多高国人朝他们这边飞快的划了回来。
四人和蝴蜉军起身远远眺望,前方广阔的斐江江面上,最远处依稀有几艘米粒大小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