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堂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带着黑气，模样妩媚精致的人，俨然就是他的娘亲。
儿时的记忆一瞬间袭来，司堂好似被唤醒了记忆一般。
他难以置信，甚至错愕万分。
眼前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可为什么是他的娘亲？
法阵之中的那股力量他能感受得出来，乃是修炼了禁忌之法才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要知道，作为灵师，这可是禁忌。
何况一旦修炼了禁忌之法，除却容颜之外，很多东西都会变回从前的样子，让人达到自己想要的状态。
而那人，正是因为修炼了禁忌才能变成这个样子。
司堂无地自容，一时之间好似所有目光都看向了他。
一瞬间就把他给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的所有功劳都毁于一旦，日后只怕是再难抬起头来了。
修炼禁忌之法不仅仅只是皇上不允许放在整个北黎，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可眼前的一幕却彻底让他陷入了一个深渊之中。
“你们说，那个人真的是司家的老夫人吗？你们瞧，如果真的是老夫人的话，那司大将军如今站在这里，岂不是脸上无光了吗？”
百姓们纷纷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堂，眸子之中带着一抹探究和看好戏的神情。
众人一听，纷纷把目光给投了过去，司堂骑着马站在人群里，一时之间成为了众人谈论的对象。
此刻无论他打了多少胜仗，立了多少功劳，此刻却显得那么可笑又讽刺。
面对百姓的探究和看笑话，众人眸中的眼光不言而喻。
司堂心里负责有难以言说。
他看着眼前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今脸也丢尽了，也让人看尽了笑话。
他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嘘！你快别说了。或许那个人不是司家老夫人呢，你们只是听着旁人说，可是都是些捕风捉影罢了。真相是什么，你我都不知道。”
“就是，司家可是北黎的一大世家，怎会这般轻易就出事。何况谁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谁又清楚这些事情是真是假。”
“……”
众人之中也有不同看法的，如今分成了两派，谁也不肯让谁。
如今谁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皮囊之下到底是谁。
法阵之中，司楠姝很快便占了上风。
莲妤本就是借助别人的身体来人界，如今的实力更是薄弱了千万倍。
困在法阵之中，她只有一个退路，便是舍弃这具身体逃出去。
可她不甘心就这么狼狈回鬼界，思量再三，莲妤想再同司楠姝纠缠一番。
司楠姝手心凝聚起灵力，手心的灵力暴涨，眸中冷冰。
二人纠缠几个回合过后，莲妤的实力就受制于司楠姝。
她越发薄弱的实力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若是在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困在人界。
到时候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法阵外的司堂看出来了莲妤的实力已经远远不如司楠姝。
她唯一的办法便是只能逃。
可要是逃出去，司府的秘密也就只能暴露了。
他第一次不想让她这么快就认输。
哪怕是触犯了禁忌，也不想让她认输。
一旦认输，司府的一切都完了。
可下一刻，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司楠姝身上的力量越发强盛，直逼眼前的人。
莲妤终究还是不敌，只能落荒而逃。
像断了尾巴的壁虎般逃生。
只剩下一具身体倒在了法阵之中。
那具身体倒在了眼前，众人这下看清楚了。
苍老的容颜，花白的头发。
那模样，分明就是司府的老夫人。
众人一阵惊呼，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虽然已经有这个传言，可是对于这个结果，却还是不能直视。
方才那个美艳妩媚的女子，竟然是一个苍老的老太太。
这个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司堂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知道司府完了，日后恐怕也会背负一生的污名难以去掉。
他也即将成为整个皇都的笑柄。
他这一生的成就，就这么毁了。
“果然是司府的老太太！！你们瞧见没有？那就是司府的老太太，这次无疑了。真的就是司府的老太太！”
“不敢相信啊，平日里如此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居然做出这等违背天良的事情，可谓不耻！”
“日后司府的名声，可就会在这一瞬间了！司大将军也毁在了老夫人的一念之间，造孽！造孽啊！”
“……”
众人的感叹和嘲讽响在了司堂的耳朵之中。
让他身上的遮羞布彻底被拉了下来。
可他们说的对，司府日后，怕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