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郭腾，你不能那样做。”
希尔的话音明显慌乱。
在她眼里，郭腾怎么能这样轻易撕毁契约。
他难道真的不想学习那些珍贵的学识吗？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希尔小姐。”
“你总想从我这里攫取你不该攫取的东西。”
“你真的以为我是郭芊芊的那种傻白甜，被你忽悠几句然后就对你死心踏地？”
“你知道吗，我们梁国有一句话叫做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一万年。”
“我知道你想掌控我，可我绝对不会被你掌握，懂吗，魔女小姐？”
郭腾停止运转《养气诀》，把月牙吊坠拿起来，对希尔问道。
不等希尔说话，郭腾把月牙吊坠拉近，放到自己眼前。
“我不依靠你，仅凭我的自身努力，我也可以在有生之年内，触摸到我修行的道路。”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也能从我的信仰那里，寻求到我想要的东西。”
郭腾这是在摊牌，明确告诉希尔，没有你，老子照样吃带毛猪肉。
希尔有没有被震慑住郭腾不知道。
郭腾知道，他运转《养气诀》两个周天后，希尔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了郭腾。”
“今后的教学内容，我会无偿交给你。”
“同时，我不会从你这里攫取我不该奢望的东西。”
“那么，你我契约继续，怎么样？”
希尔再一次认清现实。
这里不是她曾经生存过的世界。
她也不再是以前世界呼风唤雨，控制大半个星球，直面神明，乃至弑杀父神的魔女。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把自己囚禁起来，苟活求存的阶下囚。
她之前对郭腾显示的平等态度，此时要再次放低一些。
如同以前那些跪在她面前，向她寻求交易庇护的生灵那样。
跪伏在郭腾面前，祈求郭腾的恩赐。
“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有时间，我会给你讲述一下关于精诚合作的故事。”
希尔的再一次低头，让郭腾心情稍微高兴一点。
双方再一次平等，接下来的教学，也会变得更加轻松。
“我现在要给你几单位的生命力量，作为教材费用。”
“保守起见，请给我4个单位的生命力量。”
“如果你学习的够快，那这4个单位的生命力量，就不会浪费。”
郭腾很痛快的往月牙吊坠里面输送4单位的灵气。
希尔接收到灵气后，也开始耐心教学。
教郭腾如何掌握灵气外溢这项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技能。
和之前郭腾灵气凝聚指尖，稍微外泄不同的是，灵气外溢要比外泄困难的多。
首先要精确掌握自己外泄灵气的量。
这点郭腾有系统，很好解决。
其次，是控制外泄灵气的形状。
到这就比较困难。
在希尔这个魔女眼里，生命力量是有形状，有质量，且可以触碰的实体。
在郭腾这个散修眼里，灵气是无形，质量忽略不计，且无法触碰的气体。
来到这一环节后，郭腾就没有像刚才那样顺利。
像游戏卡关一样，卡在这里。
“郭腾，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下去。”
“你说。”
已经消耗了10个单位灵气的郭腾，听到希尔的话，终于放弃了自己钻牛角尖的举动，停止控制外泄灵气。
刚才的操作，让他额头全是汗水。
这会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喘着粗气。
灵气短时间消耗太多，他感觉到身体有些发虚。
“我觉得，你要学习控制生命力量塑性，首先要保证同我一样的认知观念。”
“你一直是在以你的认知来认识生命力量。”
“可是你现在学习的是我教你的知识，那么你就得按照我的认知来学习。”
“否则你无论怎么学习，都是在浪费生命力量。”
“观念错了，你学习到的知识，也会是错的内容。”
“所以，我建议你在跟我学习的时候，能不能抛弃你那所谓的修行观念。”
“换上我教给你的精力观念？”
希尔虽然教的学生没几个，可她还是有一定的教学底子。
看着郭腾在这瞎忙活半天，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二人学习体系不一样。
一人说前，在另外一人认识里，可能就是在说后。
所以，希尔需要板正郭腾的这种认知。
最起码，她说出的话，郭腾在相应教学体系中明白是什么意思。
“嗯~。”
郭腾忍不住思索希尔的建议。
希尔说的没错，学习某样东西，最起码要认知一样。
认知不一样，这学习起来肯定有问题。
只是，希尔要是再他学习的过程中，使绊子怎么办？
教材是她编的。
教书是她教的。
成绩是她判的。
最后的学习成果，也是她确认的。
自己进入她的认知观念，那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她给自己在某些教学里面随便扔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结构性错误。
那自己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
希尔和脑海的系统也不一样。
系统换来的东西，是实打实的。
这点可以确认。
希尔这些东西，需要论证论据，才能作用于现实。
这要是真的出现问题，那后果就不好猜测。
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