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男男女女也完全被音乐的节奏带动，开始扭动起来。
温彧川只觉得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恼怒的情绪。
感受到这股情绪的刚刚才挪过来的宋临，又默默挪开了。
气场太低，无法呼吸。
音乐到达尾声，场内的气氛也被推向高朝。
温彧川侧头看向斜后方的宋临，抬起手，朝他摊开。
宋临立即把夹着的两个盒子抬起来供温彧川挑选：“先生……”
话音未落，温彧川修长的手指便状似随意地挑起一个。
宋临低头看了眼盒子中剩余的面具。
随便哪个都比温彧川挑中的那个更适合他。
一个常年黑脸的人，选什么天使面具。
白子清探头看了一眼温彧川戴上的面具，下一秒便和宋临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人。
女恶魔。
男天使。
咦~~
白子清忍不住扁了扁嘴，但到底没敢敞开了嘲笑温彧川的闷·骚。
只是在温彧川朝舞台走去的时候，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天赐的证据，看将来温彧川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威胁她。
拍完照片，白子清正想警告一边的宋临不许告密。
扭头一看，宋临也刚收回手机。
两人瞧见对方的动作，均是一愣。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默契达到高度一致，将焦点都放回到温彧川身上。
台上的女人唱完一曲，台下就有一个女人疯狂地给她打call。
看到那个分明是不久前在楼梯间捏顾程枝脸颊的女人，温彧川的目光凌厉了几分。
周身气压极低，走向舞台的脚步幅度依然未变。
顾程枝居然跑到这里来，还在台上供人讨论观看。
温彧川斜插在裤袋里的大手拢了拢，今天他就要让老太太和安宁都看看顾程枝的真面目。
但事实是，总有人要搞事情。
那个被顾程枝看过的男人已经快一步拿起话筒，带着醉意的腔调说出不含好意的话。
“我是李方，今天邀请大家来参加这个舞会，本是为了庆祝我重回律城，没想到竟意外捡到这么个尤物……”
李方说着话，一边取下面具，一边快步朝舞台上的顾程枝走去。
现场的灯光师也是个极有眼色的人，李方话音刚落，一束灯光便打在正准备下台的顾程枝身上。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台上。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带着好奇、探究、猥·琐，各种不怀好意汇集到一起，总会让人格外不舒服。
顾程枝不满地拧了拧眉，非常排斥被人当做物品似的观赏。
美眸微扫，见李方已经朝这边走过来。
她索性姿态高傲地站在台上，背脊挺直，连头都不屑低一分。
只有那双眸子半垂着，俯视着朝她走来的李方。
“不知道恶魔小姐姐尊姓大名？”
李方已经走到台下，大概是从未遇见气质如此独特的女人，他丝毫不觉得被她俯视是受到了侮辱。
反而是眼巴巴地仰望着她，期盼着她的答案。
李方的几个朋友在不远处，嫌弃地调笑着李方难得的低姿态，却又不得不对台上的女人另眼相看。
若不是李方先瞧上，他们倒也想一亲芳泽。
温彧川停在原地，沉住气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也万分好奇，顾程枝是不是会接过李方递过来的橄榄枝。
毕竟李家虽然比不上律城四大家，但比起平常人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