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实的城墙仿佛遭受了地震的洗礼一般，到处可见的断壁残垣。
王跃龙的眉头微微皱着，他下了马来，沿着倒塌一半以上的城墙根一路走着，边走边时不时抬起头查那城墙。
刘菲芳也下了马，安静的跟随在王跃龙的身后。
她没有出声去打扰王跃龙，就这么安静的跟着，就好像王跃龙身后多了一条窈窕的尾巴一般。
聪明的女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应该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保持安静。
而此刻正是王跃龙用心思索的时候，刘菲芳若是此刻说话，却是会打断王跃龙的思路。
王跃龙在绕着这城墙走了里许地，处坍塌城墙之后，却是忽然对着刘菲芳说：“芳姐姐，你说，若然真的是地动的话，会否形成这样的废墟呢？”
刘菲芳正出神的跟在王跃龙的身后，她一路上都只是跃龙的背影，自顾自的倒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王跃龙突然发声询问，刘菲芳还真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了过来。
而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些残垣断壁，这才直视着王跃龙，轻轻地说道：“很明显，若是地动的话，这周围断不会如此的平整。可是想要做到如今这般，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起来，若是想要将城墙毁坏成如此模样，单凭人力的话，那人至少也是得神榜高手级别实力，就算是那些半神高手级别实力的强者们，也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而那些匪盗们，王跃龙可不信他们会有神榜高手级别实力的强者给他们撑场子。
不过若是说那些匪盗们搞到了什么威力巨大的火器，将这城墙给轰炸塌了，王跃龙却是会相信一些。
他可是了解，这江湖之中有的是那种能工巧匠，能够研制出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
而攻城器械，并不一定都是属于那些官军的，那些私人武装，势力足够大，财力足够强，也是可以囤积这种军用物资的。
最典型的自然还是王跃龙背后的东洲五商盟了，而东洲五商盟名下的各州府郡县乡镇村的自治军，那些军事装备完全不亚于朝廷官军，甚至齐州自治军的装备，更是比御守京城的官军最精锐的部队直属于皇帝指挥的御林军要强出一些来。
这一来东洲五商盟的财力不亚于中央皇族与朝廷甚至更甚一筹，二来东洲五商盟的人才亦是足够比得上官方相关机构，能工巧匠数不胜数。
而那些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们，更多是倾向于投奔东洲五商盟，而不是加入朝廷当皇族与朝廷的鹰犬。
对于当权者，江湖之人的一贯态度就是不鸟之与蔑视之。
外话不多说，单说刘菲芳在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跃龙。
而王跃龙也没有顾忌什么，直接菲芳美丽的双眼就开口说了起来：“如果我推断的没错，这一次前来袭击永宁堡的匪盗们，很有可能拥有火炮之类的火器。芳姐姐你……”
王跃龙指着城墙毁坏的地方一处类似于有火灼烧过的痕迹，对着刘菲芳继续说道：“这等焦黑，虽然是被火烧过，其实只不过是受到巨力冲击后摩擦过热而形成的。”
刘菲芳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而是继续听王跃龙说着。
王跃龙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下意识地转头城墙断裂处相对应的荒野，目测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道：“如此角度的断口，断不是从上向下砸落的，很有可能是有类似攻城弩等能够平射的装备造成的。而这城墙外的这一段荒野，地势较为平坦，却是应该不太利于那些攻城装备的运送吧……”
王跃龙后边的话，其实是在自我嘀咕了。
而他一边嘀咕着，一边顺着与城墙垂直的方向，向着那片荒野走去。
“……不过那些守城的兵士们的的确确感觉到了地动，而且震动的很剧烈。如此情况，若不是真的地震了，那就应该是那些爆炸火器造成的效果。可是断裂的地方以及附近位置并没有爆炸的痕迹，那么这些火器会是用在哪里呢？”
王跃龙在前边暗自嘀咕着，刘菲芳却是跟着后边跃龙纠结的背影暗自好笑。
王跃龙这家伙所学甚杂，而且凭着他的天赋，学的也都很扎实，研究的也都挺精通，可以说在许多学问之中，小小年纪的王跃龙都可以称得上是宗师级别。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王跃龙才会在有时候琢磨事情上，总量许多方面，将原本可能简单的事情给推论的复杂了太多。
偏偏性格之中带着几分固执的王跃龙，也轻易不会推翻自己的推论。
或许这是天才们的通病吧，总是那么顽固那么自以为是。
不过他们也值得拥有那一份骄傲的顽固。
虽说刘菲芳在王跃龙的身后偷笑，不过她学的没有王跃龙那么杂，能够的东西也不多，干脆就保持沉默做个安静地女神好了。
她可是领会过，与眼前那小家伙起争执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两人一起，总不可能天天都是甜蜜蜜的，总归是有起争执的时候。
绝大部分时间，王跃龙都展现出了超出年纪的成熟来，会在不经意间服个软，将争执化解与无形当中，可是有的时候，他的小孩子脾气一上来，那就是拗犟爆发，十头牛都拉不住了。
刘菲芳就这样跟着王跃龙一路向前走到了距离城墙约莫十丈距离的位置上，而她跃龙忽然弯下身子，似乎去细细查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