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提督的错,我明白了提督的心。”狮抬起头看着眼前悔恨的少年,“要是当时的提督抱着和我现在一样的想法,就根本不会来就我了,而是抱着资源去建造室,再建一个狮。那样的话,我会很伤心,因为我存在的意义都被否定了。所以,是我错了呢,有着这样想法的我真是大错特错。”
“没事,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改正就好了。”路西安抱着狮,“所以,能拜托狮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摧毁长门,好吗?那样做只会抹杀她存在的意义,那是对她极不公平的。”
“好,我,”狮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腹部一阵温暖,某种液体浸湿了她的白色长裙。推开路西安一看,发现长门的武士刀穿过了他的腹部,鲜血不断地顺着刀尖溢出,将地面染红。
“不!”狮绕过路西安一脚踹开了拿着刀的长门,武士刀随即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狮举起自己的主炮,准备一炮轰杀眼前的怪物。路西安艰难地抬起手,阻止着长门。“不要,狮,你忘了答应我的话了吗?”
“可是,她准备杀了你啊,她已经不是舰娘了!”狮冲着路西安大吼,她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提督受伤的事实,由于还展开舰装的狮有着厚重装甲的保护,是不会因这样力度的攻击而受伤,所以当长刀刺穿路西安腹部时,狮却一点事都没有。而路西安却故意向后微微挪动着身子,没有让那突出的刀尖有触碰到狮的机会。
但是长门搅动着长刀,让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浸湿了狮的长裙。那血红在月色的照耀下放佛在寒冬绽开的腊梅,凄美而透着悲凉。
“但是我只知道她是长门,是我的舰娘。”路西安一字一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长门。”
路西安转过头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黑发少女,不禁发出悲凉的笑声,拖着虚弱的身体,路西安一步步接近长门,在月色下,鲜血浸红的睡衣格外醒目。
弯下腰,路西安轻柔地抱住了眼前露出痛苦神色的少女,“别怕长门,我在呢。”
可是回应他的却不是温暖的笑容,而是无情的双瞳。长门从袖口中抽出用于贴身作战的肋差,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提督的胸膛。
可是路西安丝毫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只是微微皱眉。他面带微笑,用沾满鲜血的手,轻轻安抚着长门,鲜血开始从胸口爆发,呈柱状般喷出,溅在了长门的脸上。鲜血顺着脸颊流出了那微微张开似乎在哀嚎的嘴。
似乎得到满足,鲜血顺着喉管流入了长门冰封的心,温热的液体仿佛是打开枷锁的钥匙,长门那双嗜血的双瞳渐渐消散,恢复成正常的黑色。
一切都从血腥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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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你怎么。”回过神的长门似乎有些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当她看到自己手中的短刀时,愣住了。自己捏着肋差,那把捅入提督胸膛的杀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长门显然难以置信,松开手,失神地捂着自己的嘴,发出痛苦的呜咽。
“没事的,长门。”路西安用着最后的力气挤出微笑,缺血令视线渐渐模糊,腹部也开始变得冰冷,失去了知觉,但路西安知道,如果不能好好安慰眼前的少女,他就还不能倒下。“长门,这不是你的错,所以,请不要自责。”说到最后,路西安的话变得十分微弱,似风中残烛,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头一垂,整个人倒在了长门的身上。流出的鲜血似盛开的血色牡丹,在长门白色的浴衣上,盛开。
一切都在蕴藏着生命的液体的流失中,结束。
“提督!”狮看着倒下的提督,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跑过去,看着没有意识的路西安她无力地哀嚎。扶起眼前渐渐失去体温的躯体,在月色的照耀下,她看到了那把插在胸口的短刀,狮瞬间疯狂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提督哪里对你不好了,为什么,为什么!”字字带着怒火,冲着眼前的杀人凶手爆发。
长门没有回答,或许是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狮的质问。是啊,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成怪物,这样的我,死掉最好了,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活下去吧。
狮抱着路西安,展开舰装,燃烧着愤怒怒火的主炮聚集着能量,对着眼前的杀人凶手,狠狠地轰击。但是,喷出的带着火花的炮弹擦过长门,打在了远远的海面上,溅起丈高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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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杀了我呢?狮。”长门轻声地说。她似乎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杀了提督,自己用与深海作战的武器,杀了提督。那把武士刀,那把肋差都是凶器,都染上了提督的血。
自己是杀人凶手,一个无法被原谅的杀人凶手。舰娘杀掉了自己的提督,这本是最嘲讽的事,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却真实地发生在眼前,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还记得当时他全身是伤地被狮和初雪带回来,还记得中山号对他的死亡宣告,还记得在狮的陪伴下在食堂向着所有舰娘真挚的道歉,还记得他刚刚对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