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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时分。
五姨太孙巧娇卧房。
因近期派出军队阻击胡人袭扰,明天就要开始进行守备巡视了,刚才在五姨太房中吃了闭门羹的宣抚使钱逸郁郁而归。就直接去了六姨太卧房。
丫鬟红儿便来侍候五姨太将息。那孙巧娇却说不困,还得再坐会。红儿便去收拾床铺。
坐一会,五姨太便开口问道:“管家孙安今天不是回京了吗?”
红儿忙停下手中的活,略作迟疑,就说:“还没走呢,看那意思还想再见小姐一面呢。”
五姨太便叹一口气道:“还见什么呢,你去告诉他,老爷所求之事难办,叫大哥安心做事,别********想着升官。”
红儿脸上显出为难的神情:“这事……我去说怕是不行吧。再说了,回去老爷问时,也不好交代吧。”
那五姨太想了想,便道:“那你去把他叫来。”
红儿应声就去了。不一刻,便引一精瘦老头进来。那老头忙给五姨太请安。完了,就垂手立于旁边。
五姨太望了望管家,便让他坐下,他哪里敢坐,只说主子坐就行了,他站惯了,不碍事。
五姨太也不勉强,就道:“当初爹爹坚持悔婚,也不问人家情愿不情愿,把我送到这火坑里来时刻受罪。从那时起,我就全当我已经死了,也立誓再不管孙家之事,你怎么还来这里给姓钱的送礼。”
“咳,咳,咳。”那管家许是老了,咳个不停。“小姐这几年是不顺心,可老爷也不顺心。当初说好的,让大公子在外历练一年两载的就调回京,谁知都这么五年了,别的不相干的人人都挪动了,老爷就有点急,还是想让你多在钱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可是这次来,钱大人根本就不见我,你说送钱吧,人家不希罕,看来,还是要靠小姐你……”
“我?这可能吗?”五姨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算是自我解嘲吧。“老爷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是不会去求人的,当初可是老爷和人家悔的婚,他啥时间征求过我的意愿。”
“咳,咳,咳。”那管家又是一阵咳,之后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时钱家势大,咱家虽然是太医,终究不过是个看病的,其实没有多大的权势。老爷也不是没办法吗。”
“可我你是知道的,这些年和姓钱的就没话,就当个活死人算了,你还是告诉老爷,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也就别指望我了。”
那管家见五姨太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劝解道:“小姐这几年是受了些委屈,可老奴也探听到,那刘家小子也已近成家,都有好几个孩子了。老爷太太也为你担心,要是小姐长期这样,没个孩子,老了靠谁去?”
五姨太听他这么说,也陷入沉思,良久,便道:“自从踏进这鬼门关,谁还指望有个好结果,你还是告诉老爷大哥,还是不要和太师一家走的太近。另外,得有防备之心,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管家闻听此言,便不多言。小姐看来心意已决,再言似乎只是白费唇舌,便告辞出来。
五姨太便问红儿:“是否我太悲观,还是我应该向人家低头?”
那红儿便道:“我是做奴才的,哪能想那么多,认命呗。”
五姨太便叹一口气道:“你是局外人,当然不知道人家的心事。谁要我当初就碰到那刘公子呢,换作是你,能接受现实吗。”
那红儿虽是自小与小姐长大,却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原想作下人的应该劝解主子才是,便道:“小姐是天生的富贵命,若是我有一份富贵降临,便认了。”
谁知此话刚一出口,便听得房梁上传来一声“妙!”
那红儿一惊,抬头看时,却见房梁之上正伏着一人,脸似猪腰子,眼漏精光。
红儿大惊,便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人,来……”她正要大声呼喊之时却发现有人捂住自己的嘴,看时,却是五姨太。五姨太对她作个噤声暗号,便松开红儿。
红儿有惊又怕:“小……小……小姐,这……”
五姨太便道:“告诉你也不妨,此人正是刘公子的信使,一切事情由我担待。”
那位梁上君子便轻轻的跳下,恰如一羽鸿毛。
红儿便惊问:“夫人卧房,你这厮几时进来。”
那人见红儿不那么惊慌,便冲红儿一抱拳道:“方才闻听姐姐妙语,忍不住漏了行迹。姐姐恕罪”
“我说什么,干你甚事?”红儿没好气道。
谁知那猪腰子脸闻言居然一喜,再做一长揖道:“姐姐便是小姐的再生父母,在下的床上枕头。”
谁知此言既出,却惹得那红儿勃然大怒,满脸飞红,怒道:“大胆飞贼,看我不拔下你的舌头。”言罢就要动手。五姨太忙拦住,打发红儿外出望风。
不一刻,那五姨太便叫红儿进来。红儿进来便四处张望,哪里有那贼的踪影。
五姨太便告诉她,那人已去。红儿心有余悸,下意识的捂住胸脯。
那五太便红儿:“你对我与刘郎有联系觉得很意外吗?”
红儿频频点头表示十分意外,就问道:“不知小姐有何打算?”
“我决意离开这牢笼。”
“逃走?那可是死罪呀。”那红儿知道,小姐决定的事,就无法挽回。便道:“小姐既已决定,奴才当然要成全。”
五姨太便道:“我去以后,自然过得十分清苦,你若愿意,可随着我,你若不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