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城从医护室走出来,只见一名女子正将一个昏迷的男子放到椅上,浑身是血,昏迷的男子胸口处,有一道近一尺长的伤口,女子一边给男子擦拭喷涌而出的鲜血,一边焦急地寻找医师过.info
聂青城看到女子的行为皱了皱眉,走上前去问道:“这是被什么所伤?”,说完,便要撕开男子的衣服。
女子却是一惊,见这小子毫无顾忌,连忙打开聂青城的手,大声道:“你干什么?医师呢?你快去给我找医师来!”
聂青城不料女子会来这么一出,不由一怔,解释道:“我就是医师啊。”
男子情况危急,女子手忙脚乱,却不见成效,医师还是没来,眼前却有个半大的孩子在这戏弄自己,女子急道:“我求你了!你快去找医师,不要再这里瞎胡闹了,再等我哥哥就要死了!”
聂青城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心道,你还知道你哥要死了啊。
返回医务室,聂青城找了找药水和绷带,拿在手里走了出来。女子又看到聂青城过来,原本焦急地俏脸瞬间变阴冷起来。
聂青城走到男子身边,发现自己来了之后,女子就不再动作,暗叫一声满意,便一把撕开男子的衣服,将伤口暴露出来,深深看了一眼伤口,聂青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竟伤得如此之深!
当下连忙将男子平躺,正要向伤口上洒药,却被女子挡了下来。
聂青城不由怒道:“你干什么?”
女子脸色阴冷,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聂青城听了一愣,不怒反笑道:“好!你自己治!我看你怎么把他救活!”,说完,聂青城将绷带药水塞到女子手里,径直走进医护室内,不再管了。
女子却不想聂青城来了这一手,看了看被塞到手里的绷带和药水,若有所思。
……
陈先生从演武场返回医护室,看到医护室门外的这对兄妹,不由向女子问道:“我刚才还带了一位医师过来,你们怎不去找他?”
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师,我们来时并未看到还有医师……”
陈先生听了脸色一沉,径直走进医护室内,只见聂青城竟在药柜上捣鼓着药瓶,心下冷笑,但依旧面不改色道:“小先生,可有学员来过医护室?”
聂青城见陈先生走来,便放下药瓶,走到他跟前道:“刚才确有两位男女过来,但那女子不让贫道救治,贫道自然不会再管。”
陈先生听了暗怒,心道,那学生都伤成那般严重,他妹妹断然不会不让你施救,想必是你没什么实学,不敢救治!好小子,胆敢欺骗到自己头上!
陈先生心里有了打算,不动声色道:“小先生随我出来瞧瞧,可是这两位?”,说完便率先走出医护室。
聂青城眉头一皱,听出了陈先生语气不善,不过想到自己没什么错,便坦然走出。
聂青城走出来,看了那男子和女子一眼,男子躺着,衣服被撕开,不过伤口却被处理过了,被绷带缠着。
陈先生看到聂青城走了出来,心底冷笑,向女子问道:“你可曾见过这位小先生?”
女子看向聂青城,眼神一慌,如实答道:“见过。”
陈先生见女子有些慌乱,便说道:“既然见过,为何他不施救?你且如实说来,不要慌张,我定会为你们兄妹做主!”
女子更加慌乱了,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说起,老师明显是打算收拾这个小先生,现在要说出是自己误会了他,岂不让老师下不了台?可不说,自己又处境微妙了起来。
男子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周围没有人来,想来只有这女子用自己给她的药水处理的。聂青城如是想道,虽然没有自己处理得好,但也不会有事了。
到底说不说呢?
女子犹豫不决,在武府里修习,女子是绝不敢得罪老师的,聂青城不过是个外人,得罪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上门赔罪了。想到这,女子心里就有了答案,
女子抬头说道:“老师,他看到哥哥伤成了这样,就躲在医护室里不再出来,我看哥哥伤势越来越重,不能再拖,只好跑到医护室里拿了药出来胡乱用上,但好歹救了哥哥。”
聂青城听了大惊,指着女子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不相信我是医师,不让我救你哥……”
“那为什么,他现在被救了,好好的呢?”,陈先生冷冷道。
“那因为我去拿来药水给……”,聂青城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停了下来。先前紫雨可是说了,是她去医护室里拿药。
“怎么?不打算说下去了吗?”,陈先生冷笑道。
“聂青城,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机却如此深沉,竟然骗过白医师,连我也差点被骗,今天要不是她运气使然,救活了伤者,否则,我定要让你偿命!”
“你说实话!你告诉他,是我拿了药出来要救治你哥!你还不信!我就把药给你才走的!”,聂青城少年心性,哪里受得了这般污蔑,指着女子大声辩解。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陈先生大喝一声,身躯一震,周身弥漫出鲜红的血气,竟是一个第四境的武者。
聂青城满腹委屈。陈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自己,不容自己辩解,一口咬定是自己无能。
聂青城心神大乱,他虽然年少,但跟随聂易师云游神州已有八年。被人看不起,被人打过,经历颇多,却从来没有被人污蔑,一时间只感觉心如刀绞,聂青城心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