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席的兑换代价并不多么昂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观众似乎热情并不高。
当然,争抢场面虽不比想象中来得热烈,但也还是具有一定规模的。
红泥凭着一腔豪情,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最终替自己和落尘及屈轶抢到了三张贵宾席,十分开心。
售卖座席的那位敲定交易后,也是满脸笑意。借着你好我好的热乎劲儿,很贴心地问红泥:“仙君,你们想要在哪个方向观赛?”
“啊?这不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吗?还可以临时挑的?”红泥闻言有些意外之喜,越发眉开眼笑。
“当然可以挑啊!”那人点点头,扬手朝着崖岸划拉了一下,豪气道,“这么一大圈呢,可劲儿挑,随意挑!”
红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些狐疑。
前头不是比赛选手的就位处么?这人这么大能耐,可以贴着赛道安排座次?
疑疑惑惑着,依照身处之地,就近定了方位:“唔,顺着这条线过去,就那个位置吧。”
“好咧!”对方欣然应下,随即仰起脖子面朝上,不知同谁喊了一句,“喂,‘紫气东来’三位了哈!”
红泥顺势抬头,一看,嚯!
平顶上方另有飞来峰般的悬石,参差边角,翘檐似地朝着几个方向昂首支出。悬石上又有劲松向天而生,斜斜探出一截儿,使得本就已然超出下方崖岸边缘的“飞檐”,又再向外延展出一段距离。
先前见着的那些背麻袋的,攀爬在松树上正自忙得不亦乐乎。
因着“紫气东来”定下了三位,红泥所指的位置上方,须臾便见垂挂下几道长索来。
红泥瞠目,落尘和屈轶则双双失笑。
闹半天,这贵宾席竟是个吊票啊!
再一细瞧,又见不对。
那几道垂索降到一定高度后,半空中曲曲拐拐自行缠绕,不消片刻,便结成了秋千架。
三个人顿时齐齐变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又见到桥蛇?!这种贵宾席,打死他们也不想坐啊!
红泥回过神来,当即蹭地一下,火冒三丈。
售卖座席的那位见势不妙,立刻闪身退避,这才险险躲过了他的扑抓。
红泥一记失手,恼羞更甚,当即弹跳再起。一边作势追打,一边高声大嚷:“我要退票!”
对方却半点愧色也无地回道:“银货两讫,概不退换!”然后招了同伴一起壮势。
“什么银货两讫?本大仙叫你骗去的那些,岂是铜臭可比?!”
“本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什么叫‘骗’?好说不好听的。”
红泥一时言辞无忌,亦惹得对方起了光火,眼见着口头掐架当真便要转成了拳脚相向。
维持赛场秩序的瞧见这边起了冲突,随即也黑着脸杂沓而来。
落尘和屈轶本在劝慰红泥,见状连忙应对于外,平息纷争。
围观的亦有劝架:“小仙君,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呀是呀,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当是为这飞蛇比赛添彩头的。”
“可说呢。他欺你面生,回头叫熟人闹了请客,还不是白忙活一场?这头进那头出,占不了便宜的。”
一堆看似好心实则不免偏颇的说辞,听得红泥越发火大:“凭什么要本大仙吃亏退让?他那熟人闹他请客,又同本大仙这一桩有什么关系?不会说话就别说!”
劝架的人闹了个没趣,相继闭嘴。
“那你转卖与我吧!”人群里忽而钻出来一位瘦条腰身的女仙。比起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这位倒是更实在些。
红泥斜睨她一眼,回道:“本大仙要的是个道理,无意‘嫁祸于人’,不劳你跳出来充英雄!”火还没消,口气不怎么好,但也算是句实话。
女仙却似不以为忤,道:“我没想替你吃这个‘亏’,只是先前没能抢得过你。”
“呃……”红泥瞬间尴尬了。
既有人思而不得,求购转手,正好化解掉这一场纷争。
稍后,场中有人吹哨,通知观赛者各按其所,不得再四处乱走。
没了“贵宾席”,落尘三个只得就着界定的范围,寻了个站位。
原以为,满地乌央乌央的观众,除了那些不惧桥蛇绞缠瘆人的,大多只能同他们似的,在在峭壁平顶上尽量找个位置,或坐或站。
谁想,哨声一歇,喊话未完,竟见众人各显神通。
就着抢占的位置,有人于平地上搭建高台,欲借上下落差拓展视野;有人沿着崖岸边缘架设飞板,同那桥蛇秋千来了个异曲同工。
更多人,则是掏摸乾坤袋,放出了各种鸟兽坐骑,然后前往指定的地点,排队盖戳,接受限制行为的封禁,然后再由赛场引导员带领着,飞出崖岸,去往了空中占席。
看得落尘三个,齐齐瞠目。
这是……继“修习‘外语’很有必要”之后,又一次被现实教育了?论——随身携带坐骑的重要性?
红泥看着那浩浩荡荡的空中队列,十分吃味,但是又发作不得。
人家说了禁止使用法术,可没说过不许驾驭坐骑,是他们自己“囊中羞涩”。
不过,也有好处。
众人一走,这平顶上倒是宽松了不少。只要别随意越界,跑去比赛区,或是滋扰其他观众,稍行走动也是无碍的。顺带着,还可以挑挑拣拣,找个相对更好些的观望角度。
落尘三个转了两圈,然后借着崖岸边缘的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