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因果-壹 (1/2)

“好了！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吧！”

两个女人明嘲暗讽，你来我往的怼了大半天的时间后，月神似乎越来越不耐烦起来，最终率先制止了这种明显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的无意义对话。

“基于某些原因，我目前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进入艾泽拉斯，所以！”

对着凯尔瑞斯说了句后，幻化出来的两只手就消散开来，星光仍旧缓缓旋转着飞到了半精灵法师的头顶。

“开始吧，艾露恩！遵循太古的契约，我要求你为凯尔瑞斯?君尼尔斩断一切命运的枷锁！”

“哼！一切个头，我是不朽者，不是至尊全能！”

微微一瞪盘旋在凯尔瑞斯头顶的星光，艾露恩说话之际就缓缓落在了半精灵法师跟前，身后那轮朦胧之月随着身体的降落渐渐融进了这具分身中，令整具身体开始散发出一层朦胧柔光。

“一点灵魂介质，你自己的！”

仰头看着头顶夜空中的月宫，艾露恩一边伸手摊在凯尔瑞斯身前。

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身为灵魂大师，凯尔瑞斯自然非常清楚灵魂介质的重要性，于生命而言，这是仅次于真名的生命核心。

而实际上，对于大部分生物而言觉醒真名都是概率无限接近零的事件，所以，灵魂才是传统意义上，锁定，禁锢，乃至奴役的关键要素之一，就像如今的凯尔瑞斯，甚至已经可以通过取得一部分灵魂介质潜移默化的影响甚至奴役灵魂本体。

“给她！”

不过头顶传来的声音，却令凯尔瑞斯神色一动，最终还是伸手一指点在自己额头，转而拉出一条肉眼无法察觉的银色丝线缓缓放在了艾露恩分身的手中。

“好精粹的灵魂！小家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暗夜精灵，我可以保证你能在万年以后接替泰兰德的位置，甚至，成为我的选民，也不是…”

“好了！塞勒涅，赶紧干活，我的小凯尔可不会再提供一份灵魂介质了！”

“哼！”

撇嘴冷哼了声，艾露恩将手中凯尔瑞斯的那丝灵魂介质揉成一团，低头嗅了嗅后，仰头就一口吞了下去。随即，就在半精灵法师惊疑的视线中，艾露恩分身仿佛蜡人一般化了开来，顷刻间变成了一团纯银色的介质后，又开始不停地缓缓糅合变化着。

整个变化过程持续了三四分钟的时间，从一开始的各种形状的不规则物体到后来渐渐凝结着大致的人形，最终，一只披头散发的男性高等精灵就出现在了凯尔瑞斯的面前。

“这是，我么…”

嘴角扯了扯，虽然对方整张脸都被长发遮住，黑流般的长发同样将整个赤裸的身体都遮住了大半，但不管是精神力的感知，还是天赋的探查，凯尔瑞斯竟然发现对面站着的赫然就是自己，对，无论是体型、身高，还是阶位、精神力波动，甚至灵魂特质，都与他一模一样的凯尔瑞斯。

“哼！老娘最讨厌的，就是附身男人！”

伸手揭开遮住脸的长发，艾露恩一脸嫌弃的低头了一眼，转而并未理会对面目瞪口呆的凯尔瑞斯，伸手就一把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再次掏出来时，手中正抓着一颗不停跳动的猩红色心脏。

“第一章，吾之心，归于大地！”

左脚一踩地面，还算完好的那块地砖爆裂开来，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艾露恩分身低声喃喃着，将手中的心脏丢入窟窿中，刚刚吞下心脏，窟窿就犹如活物一般闭合，地面瞬间恢复了黄泥原状。

“第二章，吾之精神，放逐于外域！”

脸上首次出现痛苦的表情，艾露恩分身伸手插进自己额头，抓着一团灰蒙蒙的光源掏了出来，同样的，随着低声喃喃，身前的虚空中冒出一个漆黑的窟窿，随着光源的投入也顷刻间闭合消失不见了。

“第三章，吾之ròu_tǐ，泯灭于此！”

脸上的痛苦已经隐去，分身开始燃起绿色的火焰，这种看上去和邪炎类似火其本质核心却是一种自然能量，不远处的凯尔瑞斯的感知中，原本流转于天地之间，凝结于大地之上，深藏于万事万物之中的某种介质开始源源不断的钻进火焰中，化作燃料令火焰越发的猛烈起来。

“嗯？”

不过，就在艾露恩分身下半身已经完全化为灰烬，只剩下上半身也在绿色火焰的不断灼烧，同样开始炭化的时候，头顶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团团透明的液体浇了下来，顷刻间就将缠绕着的火焰浇灭后，继续倾灌在了分身残躯上，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这具七零八碎的残缺修复的完好无缺。

“呵呵，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小虫子！”

愣愣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身体，艾露恩分身突然冷笑着看向星光。

…

“克罗米！克罗米！！”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暴怒的挥舞着手中的法杖，侏儒萝莉全身都燃起了一层黄铜色的光芒，但下一刻，光芒猛地一滞，克罗米就看到了克罗达尔手中的那枚时光漏斗，精致的琉璃漏斗已经碎裂开来，而且其内原本的细沙却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什么时候的事？”

愣了小会儿，克罗米才操着干涩的语调问道。

“刚刚…”

颤颤巍巍的捧着手中时光漏斗，克罗达尔也知道它的破粹代表着什么，一切的核心，他们所有计划的根本已经消失了，所有努力也瞬间化为流水。

“我们…失…”